蘇蘇感激的看了眼容軒,覺得還是他這樣的男人好。
溫爾有禮,又懂得憐香惜玉,哪像這妖孽,嘴毒不說,又粗魯!
她覺得以後若是找老公,一定要以容軒這樣的男子爲標榜。
“這裡沒你的事。”姬流琰森冷的目光在容軒面上一掠。
容軒不以爲意,目光朝着書桌上的那副畫看去,徑直走過去,將畫一卷,收進了自己的衣袖中,“既然你今日有事,我下次再來找你吧。”
姬流琰鳳眸一凜,目光落在容軒的衣袖上,臉上沒有半點溫度,“容軒,本王有允許你私自進本王的書房,又私自拿本王的物品嗎?”
容軒?
蘇蘇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腦中掃蕩了一遍。
才記起,前些日子在將軍府中,小芍跟她提過這麼個人。
他是昭月國位高權重的丞相,也是史上最年輕的天才丞相。
皇上極其器重他。
可以說,他在昭月國的地位甚至比蘇扶還要高上一層。
因爲他才智驚人,往往皇上解決不了的事情,經他一指點,瞬間清朗。
而且容軒在民間的地位很高,很受人仰仗。
容軒身子微滯。
他只不過拿了一副畫而已。
他以前不管是在昭月國內見他,還是在別的地方見他,哪次不是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什麼時候這麼分彼此了?
至於進書房,他經常跟着他一起進來的。
姬流琰許諾過他,這旭王府的任何一個角落,他都可以私自出入。
這會兒卻是出爾反爾。
容軒凝眉,目光落在姬流琰握着蘇蘇的手上,瞬間恍然大悟。
他和姬流琰交好數年,他什麼樣的脾性,他還是清楚的。
姬流琰很少將自己的喜怒暴於人前。
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事,姬流琰在他看來,永遠都是一副淡漠如水的模樣。
“將你袖中的畫卷留下,那是旭王府裡的東西,你沒權力帶走。”姬流琰語氣冷硬。
蘇蘇眼角抽了抽,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小家子氣,曾爲他的一件衣服找她要了數次,這會兒又因爲一幅畫和位高權重的容丞相撕破臉。
如此斤斤計較,也忒摳門了。
他至於窮到這步田地嗎?
蘇蘇覺得,將來誰若當了旭王妃,那可真是連普通的百姓都不如。
和這樣的人交好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容軒不自覺的將袖中的畫卷攏了攏,眼底暗沉。
他看得出來,姬流琰是喜歡上這個女子了……
容軒只覺得心中有些失落,只是朋友妻不可妻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他沒有將畫重新平攤到書桌上,而是走到了蘇蘇的面前。
將手中的畫交到了她的手中,臉上再次恢復了往日的溫潤,目光清明,“未經蘇姑娘許可,便擅自作主將畫收了,是容軒的不對。”
蘇蘇沒想到像他這樣的大人物,會爲一個聲名狼籍的自己道歉。
心裡頭對他的好印象又加了幾分,“容丞相若是喜歡,以後我重給丞相畫一幅。”然後嘿嘿一笑,“不過是要收錢的。”
容軒笑容清潤,“那多謝了。”
然後轉過身也沒和姬流琰道別,直接出了書房,離開了旭王府。
姬流琰目光不善的看着蘇蘇,“你很缺錢?記得前不久,你還從皇上那兒弄了兩萬兩黃金。難不成這麼快就用完了?”
蘇蘇撇了撇嘴,“多多益善嘛,誰都不會嫌錢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