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牽個手嗎?
蘇蘇這樣一想,小手立刻拽住他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朝外面奔去。
她沒發現,就在她離開沒多久,整個南院發起了一場巨大的火災。
尤其是蘇麗住的地方,火勢最爲兇猛。
樹林裡。
“好吃!”蘇蘇捧着一隻野兔往嘴裡送。
這野兔即肥又美味。
蘇蘇坐在柴堆邊,吃的津津有味。
果然,野味吃起來不止一點點的香。
“慢點吃,小心噎死。”姬流琰縱然看慣了她的吃相,仍忘不了損損她。
蘇蘇邊吃邊道,“我噎死了不正好?省得你每天來氣我。”
姬流琰沒有否認她的話,半是無奈半是好笑的看着她,“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蘇蘇忍不住嗤笑,“堂堂王爺大人,連用詞兒都不會。”
姬流琰看着她不語,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蘇蘇解釋,“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你應該稱呼爲小姐或是姑娘。”
姬流琰好看的劍眉上挑,似很贊同她的話。
其實,他是喜歡稱她爲女人。
他姬流琰一個人的女人。
姬流琰饒有趣味的看着她,“你眼中,怎樣纔算女人?”
蘇蘇正在往嘴裡塞食,聽他這麼一說,手放在半空,停止往嘴裡送食。
其實,她對女人的定義也不是很清楚。
讓一個連一次真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來談女人這個話題,確實有些不切實際了點。
蘇蘇思忖了兩下子,這樣道,“已婚婦女才稱得上女人。”
姬流琰覺得她的這個詞很有意思,口中跟着念道,“已婚婦女?”
“對,已婚婦女。”蘇蘇覺得自己的這個說法很貼切。
她想不出再好的形容詞了。
而且這個說法,簡潔易懂。
相信是個人都能從字面上理解話裡的意思。
蘇蘇一隻兔子快吃完,才發現不遠處煙火沖天。
正眼望去,只見那方向正是天音寺。
好像還是她居住的南院?
蘇蘇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指着天音寺的方向,“着火了!”
“嗯。”姬流琰並不吃驚,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道,“吃飽了,我們也該返回去了。”
來的時候,蘇蘇和姬流琰是走着來的。
返回去的時候,蘇蘇卻是被姬流琰揹回去的。
“我腿痠了。”蘇蘇眨巴着晶亮的雙眸,笑嘻嘻的看着他。
“嗯。”姬流琰只是點頭。
“我腿昨天因爲受傷,沒有完全康復,走不了了。”
其實蘇蘇只是懶病發了。
這兒有現成的人,她不想動腳。
她這點小小的心思,哪裡躲得過姬流琰的雙眼。
姬流琰低低的笑了兩聲,聲音宛轉動人。
蘇蘇從未聽過他這樣笑,一時竟被他的笑聲吸引住。
就在她發愣之際,姬流琰突然蹲下身,將她纖細的雙手一抓。
蘇蘇就趴到了他的背上。
不用自己走路,真舒服啊。
蘇蘇心中邊發表感嘆,邊往姬流琰臉上抹油。
她雙手因爲吃過野兔還未擦拭,所以滿手都是油。
並將手上的,臉上的髒東西全往他臉上蹭。
讓他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一下子染了髒污。
並笑道,“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