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

矯情

“對啊對啊,老闆,什麼時候辦喜酒”,聽了劉啓的話,辦公室鬧得更熱鬧了。

謝歡怕火燒到自己身上,紅着臉往樓梯上溜丫。

“急什麼急,辦了會通知你們的”,章盛光愉悅的低聲陪着大家笑了會兒,看到謝歡走上來挽着她腰進了辦公室。

“你以後能不能別那麼叫我”?謝歡沒好氣的說。

“我怎麼叫你了”,章盛光故作恍然,眼眸促狹的笑道:“你說那句老婆啊”媲。

“我們又沒結婚,你別瞎叫”,她倒是習慣他從小謝歡謝歡的叫,叫其它的聽着彆扭又奇怪。

“現在都這麼叫,你看那些十多歲的小屁孩,才交往就一口一個老婆老公的,你是當教授的,難道還不清楚”?

“矯情”,謝歡背過臉去。

“就你不矯情”,章盛光笑呵呵的拿遙控器將辦公室的窗簾都降下來,他的辦公室四周都是玻璃,雖然時尚,可有時候也挺不方便。

“總之你以後還是叫我名字吧”,謝歡坐到沙發上。

“小氣”,章盛光坐到旁邊抱住她,腦袋微微向前壓,略尖的想下巴在她鬢邊輕輕磨蹭,“說說,剛纔你坐誰的車來的”?

謝歡望了眼落地窗,原來他窗口下面就是馬路,“江元,陸書記的司機”。

章盛光聽到陸珺雯就想起了上次她跟自己說的話,大好的心情多了一團小小的烏雲,沉默不語了。

“是我媽讓他送我來的”,謝歡以爲他又吃醋了,解釋道。

“謝歡,如果你媽不喜歡我,你會不會離開我”?章盛光盯着她眼睛沉吟的問。

謝歡愣了愣,驚訝的回眸,“你爲什麼這麼說,是不是她找過你”?

“那倒沒有,只是有一回她來你家,正好你出去了…”,章盛光悶悶的說。

謝歡打從心底涌起一股怒意,她不過是仗着幫了自己幾回,就以爲有資格來管自己了,“你難道不清楚我和她的關係嗎,我當然不會聽她的”。

“那我就放心了”,章盛光高興的把她抱到膝蓋上,長髮從肩側落下來,陽光打進來,從她的側臉望過去,睫毛又翹又長,異樣的柔和。

謝歡也習慣了他總粘抱着自己的毛病,而且她今天心情很好,安靜祥和的靠在他肩頭,雙眼難得彎成很好的弧度。

心底有火星像是被點燃了,章盛光適才眼底的溫柔剎那間褪去,修長的指尖扣在她下巴上,凝視着她一點點侵佔她呼吸,手臂橫在她腰間。

她軟軟的睫毛輕輕刷過他臉頰,一吻方畢,他微笑的撫摸着她鮮豔欲滴的脣角。

謝歡怔怔的看着他,兩個人的關係貌似越來越親密了,也許有一天真的會同這個人攜手走向殿堂吧。

陸珺雯想爲她和省長公子做媒,或許很多人都向往,可她不稀罕,她不想高攀,這輩子似乎真的除了章思璟和章盛光就沒考慮過別人,也許是青梅竹馬吧,再沒人有人能像這兩個人一樣在她心裡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象了。

“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章盛光喜滋滋的道。

“嗯?工作上的事”?

“是啊,我最近正在籌劃買下一個前不久因資金不足關閉的大型遊戲版權,今天聯繫到那家公司的老闆了,他們公司在天津,明天我和南楓得親自過去一趟,你最近正好沒事,和我一道過去吧”,章盛光殷切的捏着她小手,“我們可以一塊去海邊走走,當做旅行,很久沒有跟你二人世界了”。

他雙眼充滿期待,謝歡想了想,現在學院這個狀況自己確實不適合留下,而且也很久沒放假了,出去玩玩似乎也不錯,“好啊,你說的,會去海邊”,上一回去了三亞,雖美,不過始終是一個人去,兩個人去感覺或許會不同點。

章盛光大喜,原本只是提出來的,還真沒想到她會一口答應,“去,當然要去,我算過了,工作最多一天能談妥了,剩餘的時間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既然你答應了,那我現在就讓人訂機票”。

“嗯”,謝歡從他腿上站起來,章盛光立刻便去吩咐人訂機票了。

之後他工作,而她在旁邊玩電腦,也不覺得無聊,可以靜下心來想些事,到六點多才下班,章盛光肚子已經餓不過了,兩人乾脆在外面吃完飯看了場電影纔回了謝歡學校的公寓。

一來她明天要去天津,總有些行李要收拾,二來,阿塔總不能一直寄扔辛教授那裡。

到公寓樓下時,兩人才下車,就聽到有人在叫謝歡,“謝副教授”。

夏扎勒站在離她五六米外的地方,眼眶凹陷,身材消瘦,身上的襯衫空蕩蕩的。

“你先去辛教授那把阿塔牽回去吧”,謝歡把包和鑰匙交給身邊的人。

章盛光不滿的看了夏扎勒一眼,兩人互相打量了一陣,他沒說什麼兩隻手拿滿了東西先上了樓。

謝歡走過去,暗暗感嘆才幾天他究竟瘦了多少斤,“現在正是風浪口,你不該來找我的”。

“我知道”,夏扎勒視線變得晦澀,“今天您一天都不在學校,衛子西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

“檢察院是秉公執法的人,相信他們會好好調查清楚真相,還我們一個清白”,謝歡眉頭都沒動一下,她早已拜託了周杭鬆跟G市檢察院的人打了招呼,這件事她不把紀教授那些個人弄得身敗名裂她是不會罷休的。

“衛子西昨天下午出去後,一夜都沒回來,今早就…”,夏扎勒望着她欲言又止。

“也許他一個人靜一靜想通了呢,好啦,你早點回去看書,專心考研就是的,不該你想的就不要去想,小心被有心人看到”,謝歡朝四周望了望,一笑,往前走。

“衛子西會被學校開除嗎”?兩人畢竟是同一宿舍,雖然衛子西陷害過他,可夏扎勒還是感到心悸和彷徨,“我們只是想好好讀書而已,爲什麼…這究竟是爲什麼…”?

謝歡頓住腳步,劃過不忍,“爲什麼?這是個很好的問題,不過這是學校,你就當遇到的所有事都是在學習,而你們不過是比其它人早一點接受另一種知識罷了,衛子西他是咎由自取,如果他好好讀書不走歪門邪道的話也不至於落此田地”。

夏扎勒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夜色裡,蒼白無力。

“這事說來說去倒也是我連累了你,若是想不通就請兩天假給自己透口氣吧”,謝歡想他畢竟是個心思單純的人,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想起自己大學那會兒,大概也是他這樣吧,不過高中時便在詹苑青身上學了一課,後來去了英國,也一步步的從挫折中站起來,重新的脫胎換骨。

回到家,章盛光正蹲在客廳裡喂阿塔狗糧,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換了鞋子坐到沙發上出神,“你怎麼啦”?

“作爲一個教授主要是培養學生,傳授他們知識,可是有些知名教授卻爲了自己的私心不惜毀掉學生的未來”,謝歡扯脣,“虧得我剛來的時候敬佩他們,把他們當榜樣學習”。

“這有什麼,現在不知道多少教授沽名釣譽、道貌岸然”,章盛光拍拍手心要站起身來,阿塔突然撲到他身上舔它臉,聞着那股狗糧味差點作嘔,抓狂的將狗掀開,爬起來使勁抹臉,“我現在後悔死了,當初根本不該帶這隻狗來的”。

“呵呵,阿塔這麼愛你,你應該高興纔對”,謝歡抑鬱掃掉了一半,掩脣樂道。

“誰稀罕一隻狗愛了,你愛我就高興”,章盛光逗趣的伸臂去親她。

“滾滾,你剛和狗親了,別靠近我”,謝歡嫌棄的躲到另一邊。

“想逃,昨晚你可是答應了我陪我的”,章盛光學着阿塔一樣朝她撲了過去。

謝歡尖叫的拿枕頭擋住,他乾脆連枕頭帶人的把她壓進沙發裡,以脣堵住。

衣服、褲子、內衣胡亂的被他丟在地上,情深似火,野火燎原,不一會兒屋裡就響起“啪啪”的身體撞擊聲和水聲。

長夜漫漫,阿塔伸爪子無精打采的撓了撓嘴巴,難得兩個主人回來,又去忙活着前天晚上的事情了,嘴裡還發出奇怪的叫聲,吵得它都沒辦法睡好覺。

九點鐘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