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該死的”展炎只是咒罵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夏邑卻感覺到了他的不適,攙扶着展炎開車去了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展炎就疼暈了,其實展炎不說,夏邑也差不多知道他身體是怎麼回事了,這一個月來,不分白天黑夜的工作,一日三餐也不正常,更是酗酒成癮,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到了醫院的時候,醫生一檢查,果然不出所料,喝酒喝的胃出血。
那邊伊笑肚子疼,他這邊立刻跟着胃出血。
這算不算是患難見真情,有福伊笑享,有難展炎當呢?
其實夏邑選擇的,就是伊笑住院的那家醫院,他是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展炎把自己糟蹋成這樣,還不是爲了伊笑?
二十年的兄弟可不是白當的,展炎的節操在伊笑面前,可說是一文不值,不管前一秒和這個女人鬧了什麼矛盾,只要伊笑稍稍服個軟,裝個委屈樣,展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卸甲投降了。
其實也是近兩年,夏邑也才知道,展炎的完整,是因爲有伊笑,沒了伊笑,他也不過是,行屍走肉。
夏邑坐在牀邊,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後,看着展炎打了點滴,睡在了病牀上,他才舒了一口氣,想想還是先給美蘭湖那邊說一聲吧,省的幾位老人家擔心
展炎畢竟是年輕人,身體強健,打了針睡了一覺,很快就醒來了,只是起來的時候,還感到是腰痠背痛的。
展夫人看到兒子醒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衝到牀上就抱住了展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展炎啊,你一會進檢察院,一會又進醫院的,你是不是想折騰死我啊,幸虧你媽媽我沒有心臟病,否則你沒事,我的老命都要被你嚇的搭上了,嗚嗚”
展夫人一邊哭,雙手還一邊捶打着展炎的胸口,活像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展炎原本身體就虛弱,又被老孃打,疼的他呲牙咧嘴的悶哼了幾聲。
他看着展夫人在抱着自己嗚嗚的抽泣,他就覺得特別心疼,又好笑,伸手像是哄着孩子一般的拍打着展夫人的後背,說到:“好了好了,別哭了,在哭就長皺紋了,長皺紋就不漂亮”
展夫人聽了這話,真的就不哭了,擡起頭眼淚汪汪的看着展炎。
展炎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似乎不知道,現在他和展夫人的位置,到底是兒子和母親,還是女兒和父親?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主治醫生帶着護士前來查房,醫生給展炎量了體溫,大致的做了一些檢查,就說:“身體恢復的還不錯,不過記得這幾天只能吃一些清單的事物,不能過度勞累,更不能在喝酒了。”
頓了頓,醫生又轉頭看了一眼展夫人,吩咐道:“不過展總現在身體還是比較虛弱的,最好是不要下牀,爲了他的身體,我想還是在醫院觀察幾天在出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