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展炎在浴室裡足足呆了兩個小時,等她進去以後,沐浴露都被用了小半瓶。
難道,他碰一個女人,就潔癖到如此的地步…還是…?
安以柔的眼睛盯着他的雙腿間看了好大一會,突然想到了剛纔自己的手握着他的瞬間。
竟然是軟的?!
難道,這個完美無缺的男人…不行?!
安以柔倏地一下就瞪大了雙眼,眼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那個樣子像極了一隻驚恐的小寵物。
這個樣子讓展炎的瞳孔微微緊縮了一下,他反手抱着安以柔的細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耳垂上,那顆和伊笑長的一模一樣的小紅痣。
安以柔立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來了精神。
心想,這個男人也是有情慾的,只是故作柳下惠而已!
她哼唧了兩聲,就再次跨坐在了展炎的腿上,扭動了兩下,剛想低頭親吻一下他的脣,卻被他快速的閃開。
展炎握着她的腰肢將她放在了沙發上,有些不耐煩的說了句:“我累了,你回去吧。”
安以柔沒想到自己還沒動一下,就被男人拒絕了,他多少臉上有些掛不住,就對着男人撒嬌了一下:“展少,你看那麼晚了,外面又下着暴雨,我一個女孩子開車多危險了,今晚讓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展炎哪裡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思,他從來沒有留過任何一個女人在家裡過夜。
如果早晨伊笑看到了她,會有什麼反應?
他沉默了一會,捏滅了手裡的炎,指着二樓角落裡的一個客房,說道:“你晚上住那裡吧。”
安以柔嗯了一聲,在他的臉上啵了一口,說:“我先上去洗澡,等你哦”說完,就笑吟吟的跑上了二樓。
大廳裡重新恢復了平靜。
展炎坐在沙發上頓了一會,才擡腳朝着二樓走去。
他站在門前,疲憊的揉了一下眉心,想起剛纔伊笑無所謂的態度,他的心裡就泛起了一抹無力的挫敗感。
他伸出手,輕輕的推開了門,悄無聲息的站在了牀邊,目光深深的看着牀上睡得安恬的小女人。
只有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纔會把所有的壓抑在胸口的情感親毫無保留的散發出來。
只是,這個女人,也許永遠不知道…
展炎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兩下,坐在牀邊,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就低低的呢喃着:“笑笑,我的寶貝,什時候,你才願意睜開眼睛看看我,已經兩年了,爲什麼你還是忘不了他…爲什麼我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你,而你的眼中,卻始終容不下一個我。”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失落和無力,絲絲的流轉在空氣裡,哀傷的碎了一地。
伊笑感覺到耳邊癢癢的,嘟了嘟嘴巴,就咂咂嘴,擡手抓了一下,嘴裡哼哼唧唧的,似乎在夢裡都在罵着‘淫賊’。
展炎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俊美的臉上抽搐了一下。
他不知道是該慶幸或是悲哀。
一句‘淫賊’,證明過,他在她的心裡,即使是厭惡或者憎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