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她真的好羨慕伊笑,有展炎,有李俊鵬!
過了好一會,茵茵才收回這種情緒,想到了李復展昨天的話,開口又說了一句;“如果有人欺負笑笑,你會怎麼辦?”
展炎聽到了伊笑受欺負了,立刻收起了花癡的樣子,變得凌厲,差點沒跳起來;“誰欺負伊笑了?你告訴我!”
“就是上次你去學校接安以柔的那天啊!幾個學姐帶着幾個學校的學校還有外校的幾個小流氓,把笑笑堵在了校門口,還當衆撕了她的衣服,然後污衊她是別老男人包養的情婦,還墮了好幾次胎。”
“鬧的不夠,甚至要拿出手機把她身上的吻痕都拍下來,傳到網上去呢。”
茵茵把那天的事大概的說了一遍,偷偷的注意着展炎的反應,只見他此時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但是緊繃着的下巴隱隱的爆出兩條青筋,周圍的氣息瞬間降到了零度,他的眼裡,似乎瀰漫着一種稱之爲‘殺意’的光芒。
頓了頓,茵茵字斟句酌的開口:“展少,您是那天是誤會復展了,是我打電話,讓他過來的,要不是這樣,笑笑還不知道要被羞辱成什麼樣子呢。”
展炎聽到這裡,突然之間就擡手製止了茵茵的話,微微眯起眼睛,凌厲一閃而過。
他的手,插在了褲腰上,慢慢地摩挲着什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個小動作,是在把弄着他腰間的銀槍。
撕了她的衣服?把她堵在學門口?拿手機照她身上的吻痕?發佈到網絡上?還說什麼墮胎?
他覺得自己腦子裡的某根叫做理智的弦瞬間就斷了,他現在真的很想殺人,不,是一定會殺人!
他捧在手心裡,十幾年都不捨得大聲嚷一句的女人,在H市,只有她趾高氣昂欺負別人的份,哪裡能讓別人欺負了她?
還是在校門口,差點被當衆扒衣服?
展炎想到這裡,一句話都沒有再說,直接拿出了手機,拔了一個電話給夏邑,茵茵站在他的旁邊,正想着展炎要如何處理的時候,就聽到了他低沉的怒吼聲:“查,把所有人都給我揪出來,一個都不許放過,全部給我綁了,送到學校門口!”
吼完這句,他就掛上了電話,拿起沙發上的臺套和車鑰匙,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臥室。
……
伊笑一天的腦子都是亂糟糟的。
吃着午餐的時候想的是昨天晚上在小南國展炎的舉動,看着身邊偶爾路過的情侶的時候,想的是展炎抱着自己的時候霸道的樣子。
好不容易安心下來上課,又渾渾噩噩的跑了神,腦海裡浮現的,全都是昨晚上展炎對她說的話。
每想一次,她就覺得心情無比的煩亂,像是被幾千條繩索捆綁住了一般,透不過氣,現在彷彿連自己的身上,都沾染了展炎的味道,然後她整個人連聽課的慾望都沒有了。
她拿着一支筆,百無聊賴的在指尖中轉動了兩下,直到‘砰——’的一聲掉在了桌子上,發出聲響,她才猛然的回過神,看了看時間,也已經下午四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