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噼裡啪啦把她罵一頓之後,過幾天便醉醺醺的抱着自己,耍着無賴,然後好不了一陣,又會莫名其妙的對自己發脾氣。
周而復始,她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伊笑這纔想到,他是不是因爲喝酒的緣故,所以說的都是醉話?
況且這一次他對她所做的,已經不單單是語言上對她的羞辱了,而是徹徹底底的將她曾經引以爲傲的自尊踩在了腳下。
讓她徹徹底底的明白,自己所爲的‘千金’生活,也只不過是展炎對待寵物一般的施捨而已。
他曾經不是說過‘你充其量也就是她那樣了,一件衣服而已,我展炎樂意就養着,玩膩了就丟了’。
可不是,他現在不但把自己‘丟了’,反而變本加厲的踩在腳下。
伊笑的心又閃過一抹刺痛,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淡平穩,推了推展炎的肩膀,便說:“你把襯衫脫下來吧,我拿去給你洗…一會我再去給你煮點粥,你喝了就早點休息吧…”
頓了頓,知道現在不該說,卻忍不住的有補充了一句:“那個單子,你看了沒有,看過了麻煩你一會籤一下字…一共五十萬...”
“伊笑!”聽着這話,展炎突然之間就把懷裡的女人推了出去,大吼了一聲之後,就煩悶不安的把地上的洗好的衣服全部踩了幾遍。
他已經如此低聲下氣的低頭討好,甚至認錯,可是這個女人不但沒有一點點的感動,然而變本加厲的耍起了高傲。
這簡直就把他當一回事!
行,她想高傲是吧,那他就讓她徹底的高傲不起來。
展炎勾起腳,一擡腿就把衣服全部踢到了伊笑身上,便開口:“一件衣服五千塊,你以爲你的手是金子打的?再說了,飯做的好不好,臥室收拾的乾不乾淨,要我滿意後,你才能賺到這些錢,否則一律免談。”
頓了頓,他的目光看向了地上的衣服,又接到:“這些衣服皺巴巴,全部拿去重洗,熨燙平整以後在拿來給我看,還有我身上這件。”
說着,展炎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襯衫,一併丟在了地上。
伊笑知道展炎又要發脾氣,要是再以前,她早就跳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和他吵起來了。
可現在,她懂得了什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含義。
她抿抿嘴,就的當做耳邊的狂吠,聽過也就算了,就低着頭一件件的把衣服撿回了框裡,抱在了懷裡。
展炎看着伊笑一臉淡然的把自己當做透明的樣子,覺得嘲諷極了,不管是好言哄着,還是惡語相對,都換不回來她絲毫的反應。
他胸口的怒氣噌噌的往上竄,咬牙切齒了一會,便呵呵的笑了,笑嘻嘻的樣子痞痞的,說的話別提多惡劣了:“其實想賺錢,也不必那麼麻煩,把衣服脫光,爬上我牀,然後雙腿一開,錢自然而然的就來了,我保證比你洗衣服轉的要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