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璣還是沒有反應。
鳳妤抿脣，眉宇皺了皺，“那好，只要你回答我，沒有一句假話，我可以讓你的晚年在這裡過得好一點，風光一點。慕容璣，再怎麼說你也是昔日的堂堂太后，蒼玥禮現在還坐着‘皇帝’的位置，你也不想自己這個樣子被人傳出去吧？這冷宮一樣的生活，你真捱得住？”
慕容璣止不住顫了顫，這纔有所反應。這冷宮一樣的生活，她簡直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鳳妤將慕容璣的輕顫看在眼裡，她總算是有反應了，“慕容璣，機會可只有這麼一次。”
“……好，你想問什麼，你問吧。不過，在你問之前，你必須先說爲什麼突然問起陶相來？”慕容璣終於開口。不過，即便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也還是要自擺架子，死要面子，自稱“哀家”二字，似乎這樣就還是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后。
“我眼下正在調查一件有關當年的事，這件事關係到陶相，所以特地前來一問。”
“當年的事？什麼事？”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的了。好了，可以說了吧？”
“好，你問吧，你都想知道些什麼，只要哀家知道，還沒有忘，哀家可以回答你。”在這一點上，相比較於上官飛鴻，慕容璣顯然識相的多。
鳳妤立即直入話題，開問起來，“我聽說，老皇帝當年，很想削藩，你可知此事？”
“削藩？怎麼可能！你聽誰說的？簡直胡說八道。如果他想削藩的話，當初又何必親封那麼多藩王。”慕容璣笑，簡直像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鳳妤一怔，慕容璣她竟然絲毫不知道這件事？
直覺的，鳳妤覺得不可能！但是，慕容璣並不像在說謊，難道她真的不知情？
“那好，我再問你第二個問題，老皇帝私下是否經常召見陶相？”
“是。陶相對他很忠心，他一直都很看重陶相。”
“那老皇帝私下召見陶相的時候，旁邊是否有人在場？他們私下經常談論什麼？”鳳妤繼續問。
“這一點，沒有人能回答你。他們見面的時候，旁邊通常不會有人，尤其是談論一些大事的時候。”並且，有的時候，就連她也要回避一二，這些慕容璣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我再問你，當年，你一入宮就深受老皇帝的寵愛，寵冠後宮，無人能及，之後幾乎平步青雲得一步步榮升爲了皇后。蒼璟天是你生下的唯一一個兒子，一出生就被封爲了‘太子’，老皇帝對你們母子的寵愛與看重可說是前所未有。可是，在蒼璟天登基爲帝的前幾年，老皇帝爲何突然冷落起蒼璟天來了？”上官飛鴻剛剛初遇蒼璟天的時候，正是身爲太子的蒼璟天受冷落之時。上官飛鴻爲了蒼璟天，不惜答應老皇帝與陶相嫁入辛王府，爲他們辦事，唯一的條件就是老皇帝必須要重新重用太子蒼璟天，陶相要輔佐蒼璟天。後來，老皇帝去世，蒼璟天登基爲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