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妤接着再問,“那個產婆,既然說要將玉佩交到陶相手中,那她還有沒有說過其他的?”
“沒有。”
“那你說,那塊玉佩既然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產婆會不會自己動私心,想佔爲己有,事實上並沒有將玉佩交到陶相的手中?”
“不會。那個產婆,她很忠於陶相,不會私吞。”
“那這麼說來,這個產婆,並不是陶相臨時安排與找的人咯?是陶相身邊的親信?”
上官飛鴻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鳳妤在不動聲色地套她的話。她話中的那個“忠”字,已不知不覺說漏了嘴。
的確,那個產婆,並不是陶相臨時安排的人,雖然她並不知道那個產婆與陶相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主僕身份,但從那個產婆三句不離陶相與處處向着陶相,就連說到“陶相”兩個字的時候神色都會變得很尊敬等等一系列微小細節中可以很肯定地斷定她對陶相不是一般的忠心。可她又並不像是陶相的妻妾,年紀比陶相恐怕還要大一兩歲,樣貌也很普通,並不出色。
“回答我,別故意磨蹭,考驗我的耐心。”鳳妤片刻等不到上官飛鴻回答,冷聲催促。
“是,是他的親信,沒錯。”上官飛鴻咬牙。
鳳妤隨即暗暗思忖起來。
從上官飛鴻對那塊玉佩的描述中可以清楚地知道,那塊玉佩價值不菲。
而那塊玉佩,是塞在襁褓中的,還染着血,接觸過孩子的人又絕不會多,何況上官飛鴻剛纔說了換回來的孩子也是剛剛出生,那接觸過的人就更少了。
那麼,那塊玉佩,就極有可能是孩子的生母在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塞進去的。
並且,這件事陶相應該不知道,也沒有同意。要是他同意了的話,不可能不讓人向產婆交代一句,讓那塊玉佩留下。
那這麼看來,那個女人,她當時究竟是心甘情願與陶相交易,自己不要孩子,同意將孩子生下後交給陶相,以換取什麼利益,還是被陶相脅迫,迫不得已,這一個問題從這一點中或許可以猜測出一二了。
不過,還不能完全肯定。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女人應該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一塊普通的羊脂白玉已經價值不菲,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更是價值翻數倍不止,有的時候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一般普通百姓是不可能擁有這麼名貴的東西的。
至於產婆,她既然那麼忠於陶相,就絕不可能是陶相臨時找來的人。剛纔故意那麼多此一問的問上官飛鴻是不是陶相身邊的親信,不過是再證實一下而已。那查她,就可以往陶相當年身邊的親信那方面去查,或許能查到一二。
還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還是上官飛鴻的那句話,她說送進來的孩子也是剛出生,身上還染着血,那也就是說換回來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在辛王府周圍的地方出生的,一出生就被送了進來。而這完全是禁得起推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