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妤笑笑,不過是些表面上的話罷了,她從一開始就不信樊尹青真認爲毒是辛墨戈下的,樊尹青她絕對是故意那麼說的,“無妨。現在‘誤會’既然已經解開了,我也已經來爲各藩王把過脈,一一記下各藩王所中之毒,還請樊世子隨我一道回府去,也好親自監督查看我將爲各藩王配的解藥及煎的藥,確保各藩王無恙。”
“我自然相信辛世子妃。我看,還是不用了,不需要這麼麻煩。”樊尹青推拒,沒準備再回世子府。
鳳妤再度一笑,對旁邊的暗衛使了個眼色,讓暗衛帶着周遭的獄卒都先退下。
樊尹青看在眼裡,看來鳳妤想單獨與她說什麼。
鳳妤等人都完全退下了後,才接着道:“樊世子,你之前既然說放了各藩王比殺了各藩王更有利,說各藩地的百姓若看到辛世子如此仁慈寬厚,心自然也會向着辛世子。那你說,你身爲樊王之子,堂堂的樊世子,要是得到了辛世子的‘重用’,被辛世子留在身邊‘委以重任’,天下人會不會更覺得辛世子更仁慈、更寬厚?還覺得辛世子英明,知人善用,完全不介意對方的身份?你說,到時候天下的有識之士會不會紛紛前來京城一展抱負?”微微一頓,鳳妤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這天下,亂了這麼久,如今,可是百廢待興,需要更多有能力的人出來一起重建。”
“辛世子妃想得的確周全久遠,佩服。”佩服是真,鳳妤想的這一點確實目光長遠,並且大氣,胸懷遠大,好一個“百廢待興”,想要重建天下,但樊尹青豈又豈能不明白鳳妤的另一層意思,她是想將她“邀請”入辛王府中,既可以彰顯辛墨戈容人雅量與知人善用這樣冠冕堂皇的表象,做給天下人看,博得美名,又可以變相地軟禁她,既限制了她爲營救各藩王暗地裡到處活動,又可杜絕她日後東山再起,一舉兩得。
而事實上,事已至此,她從未想過東山再起什麼,可這一點鳳妤不會信,辛墨戈也不會信,換做其他人也都不會信,將她控制在身邊自然是最好的,相信有子女的其他藩王其子女很快也會是同一個結果。
“樊世子過獎了。那樊世子,請吧。”有些話不需要講得太明,鳳妤相信樊尹青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也相信樊尹青一定會做出明智的選擇,不會愚蠢的抵抗。
樊尹青審時度勢,暫時先順從,“那好,既然辛世子妃如此盛情,我就卻之不恭了。”
“那就請吧。”鳳妤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先一步往前走。至於離王身上的毒,她自然會再另想辦法,既然暫不會讓各藩王死,自然也不會獨獨讓離王先死。
樊尹青跟上去,一同回世子府。
退開的暗衛,一起迅速回來,跟在後面也一同回去。
當鳳妤與樊尹青回到世子府的時候,彎彎已經在了,正在大廳中,剛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