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鳳妤回過頭來再看向辛墨戈，眉宇眼梢間都含着笑。
“誰說的，誰說我還耿耿於懷的。”辛墨戈否認，避開鳳妤的目光看向他處。
鳳妤笑容加深，伸長脖子去看辛墨戈轉開的頭，一臉不信。
辛墨戈索性轉身走到桌邊去坐下。
鳳妤看着，連忙收斂了笑，轉移開話題認真地問道：“對了，離王的人怎麼那好好心，辦完事回來還救個人。”
“據說是在半路上看到的。當時，西凝一個人昏迷倒在路旁，離王的人策馬而過的時候，突然醒了過來，開口說要找我，離王的人聽到了，就停下詢問她的身份，但她非要見到我後才肯說，還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於是離王的人就將她帶了回來。離王是這麼對我說的。”背對着鳳妤坐下的辛墨戈，一邊自己爲自己倒了杯茶，一邊語氣平淡地回道。
鳳妤點頭，原來如此，“那西凝讓你去什麼地方救辛洹隸？”
“霞山。”辛墨戈吐出兩個字。
鳳妤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辛墨戈既然已經派了暗衛去，那想來辛墨戈應該是知道的，“離這裡近嗎？”
“快馬加鞭，至少要兩天的路程。”辛墨戈當然是知道這個地方了，但具體情況還要暗衛到了那裡之後才知道，已經吩咐暗衛找到辛洹隸後直接將辛洹隸帶來離城。
鳳妤沉默。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連串雜亂的聲音，有婢女的，有家丁的，好像還有暗衛的。
鳳妤正疑惑間，只聽敲門聲響了起來，婢女隔着緊閉的房門道：“辛世子，辛世子妃，有位叫‘西凝’的姑娘，她非要進來不可，現在跪在院子外面。”
鳳妤一怔，看向背對着她的辛墨戈。
辛墨戈眉宇一皺，對敲門的婢女吩咐：“讓她走。”
“是。”門外敲門的婢女轉身下去。
沒多久，婢女回來。
“辛世子，辛世子妃，那位叫‘西凝’的姑娘，她怎麼也不肯走，說非要見到辛世子妃不可。”
“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吧。”雖然看不到辛墨戈的臉，但鳳妤不難想象辛墨戈的臉上此時此刻定然有些不耐煩，於是先一步開口，放下手中那塊擦拭頭髮的巾布，走向緊閉的房門，然後打開門走出去。只見，火光與月光下交錯的昏昏暗暗院子中，站滿了人，婢女家丁們幾乎都在，一名暗衛攔在院門口處。鳳妤走近後看到，一個身着單薄的人直直地跪在院門外面的空地上。那張臉，她記得也認得，確實是西凝。
“辛世子妃。”婢女家丁們一見到鳳妤，連忙低頭，恭敬地喚道。
鳳妤點了點頭，“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婢女家丁們退下。
攔在院門口的暗衛也喚了一聲，然後往旁邊退了一步，讓開身。
身着單薄，跪在地上的西凝，頓時立即對鳳妤磕了個頭，聲音沙啞地道：“世子妃，當初都是奴婢不好，但奴婢也是被夫人逼的，實在沒有辦法，你原諒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