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年,我想回家了。”
緩緩的靠在霍言年懷裡,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她只想回家。
怎麼回到別墅的,於盛夏不知道,等到霍言年把她抱回臥室放在牀上之後,於盛夏纔回過神來。
感覺到身邊的男人要抽身離開,於盛夏突然伸手抓住了霍言年的衣服:“別走。”
霍言年渾身一僵,反手一轉,就把於盛夏圈進了自己的懷裡:“我不走。”
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於盛夏腦子裡卻浮現出艾酒酒的話……
“於盛夏,你自己想想,霍言年那麼愛你,看着你這樣痛苦,他會是什麼感覺?我不是要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乎在乎我們這些愛你的人的感受。”
“你想想,從你生完小雨點兒到現在都多久了?這段時間,霍言年碰過你嗎?他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你有沒有爲他考慮過?”
“盛夏,仇恨永遠都不可能成爲你生活的中心,那些做了壞事的人,他們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法律會制裁他們,這點你不是不懂,爲什麼一定要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副模樣?你開心嗎?霍言年開心嗎?”
“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爲了你,他有多久沒有笑過,你知道嗎?你關注過嗎?”
艾酒酒那一聲聲控訴在於盛夏耳邊迴響着,她抱着霍言年的手不知不覺的加重了力道。
艾酒酒想說的意思她都明白,只是大腦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循環裡出不來,讓她確確實實忽略了很多事情。
擡頭看向自己頭頂的男人,正好撞進一雙沉黑的眸子裡,那雙眸子裡訴說着的深深愛意讓於盛夏心裡驟然一顫。
她沒了全世界,她還有霍言年啊……
——
另一邊,艾酒酒跟着蘇巖回了溪夢城,她手上的繃帶有些弄髒了,蘇巖一邊嫌棄,一邊給艾酒酒換了繃帶:“嘖嘖,你還真是敢啊,水果刀都隨身攜帶。”
“切,你懂什麼,對於盛夏,就得這麼做,當初我發現盛夏想要輕生的時候,可是把她帶到了湖邊的。”
蘇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這話要讓光年聽見……”
說着,蘇巖還做了一個渾身打寒顫的反應:“你能活着,真是個奇蹟。”
艾酒酒這次沒有理會蘇巖的打趣,看着窗外,表情冷靜下來:“盛夏看着溫柔,可是脾氣很倔,不把她的那股倔扭回來,她會一直陷在裡面出不來,遲早會出事的。最讓她痛苦的是她當了那麼多年的傻子,還把仇人當成恩人,不過只要她從那個固定的思維模式裡走出來,很快就好了。”
艾酒酒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蘇巖雙手抱胸,眼眸中帶了幾分賞識的看着她,從來不知道,艾酒酒這個逗比中的戰鬥機還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不過很快,蘇巖眼中的欣賞就變成了一種不爽,這個女人怎麼沒這麼好好的瞭解過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