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可聽着他的聲音,於盛夏覺得自己所有的聲音都被卡在了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盛夏?”
電話那邊,霍言年又重複了一遍,似乎是察覺到了這邊於盛夏的不對勁兒,纔剛剛躺下休息了不到半小時的霍先生,立刻從牀上跳了起來,聲音也跟着冷了下去:“盛夏,發生什麼事了?”
“言……言年……”
於盛夏滿是哭腔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進霍言年的耳朵,霍先生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爲什麼她會哭成這樣?
誰欺負她了?
霍言年不知道,自己現在眼眸裡翻騰的情緒猶如爆發的海嘯,彷彿在一瞬之間就可以淹沒一切。
霍言年一手拿着電話,另一邊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褲子,抓着車鑰匙就外門外走。
於盛夏在電話那邊,雖然沒有哭,可是抽泣哽咽的聲音還是清清楚楚的傳進了霍言年的耳朵裡,宛如一根根火焰,燒得霍言年心急如焚。
霍言年因爲之前在睡覺,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褲子也只是隨便抓了一條運動褲套上,整個人身上透出一種說不出的狼狽。
“總裁,您……”
門外的助理看見他從休息室裡出來,正要說話,霍言年已經如一陣風般衝進了電梯裡。
於盛夏那邊沒有再說話,霍言年雖然心急,可他知道,現在不能逼她,手不嫌酸的一直抓着手機。
不知道是電梯裡信號不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當霍言年衣冠不整的出現在大廈的大堂時,那邊已經沒有了於盛夏的抽泣聲。
“盛夏?”
“我想你了。”
夾雜着哭音的四個字,把霍言年的心都要震碎了。
於是,遠在大洋彼岸的霍先生,衣冠不整的拋下一切事務和人,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回國的航班。
臨上飛機前,他給艾酒酒打去了電話,可艾酒酒那邊也不方便,猶豫了幾秒,又撥通了霍言玥的電話,讓她去陪着於盛夏,另一邊也讓何亞文去查究竟是誰欺負了她。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於盛夏哭了,這就是天大的事。
——
x市,於盛夏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直到霍言玥接到霍言年電話趕過來,臥室的房門才終於打開。
“嫂子?”
於盛夏已經恢復了平靜,站在窗前,定定的看着遠處,霍言玥一眼就看見了掉落在一旁的文件袋,心裡頓時一緊。
於盛夏已經平靜了下來,見到霍言玥,臉上還扯出了一個笑意:“言玥。”
“嫂……嫂子,你知道了?”
她這話才說出口,霍言玥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她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於盛夏顯然也敏銳的聽出了她的話外音,原本平靜的語氣再度有了一絲顫抖:“我知道了……是什麼意思?你早就知道?”
房間裡死一般的沉寂,於盛夏突然笑了兩下:“對啊,這是你媽媽給我的,你怎麼會不知道?那麼……霍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