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酒酒後面的抱怨,於盛夏也沒怎麼聽,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明天上午霍言年回來這件事情上。
第二天,於盛夏很早就起來了,在衣帽間裡發了許久的呆,又看了看窗外的天氣,沒什麼太陽,寒風瑟瑟的樣子。
於盛夏拿了一件白色的棉衣出來,長款及膝,帽子上還有一圈白色的毛領。
換好衣服之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於盛夏微微皺眉,又把自己的長髮給紮了起來,劉海微斜的垂在額前,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一個孩子的母親,就像一個18歲的花季少女。
“少奶奶,您要出門?”
“嗯,我要去機場。”
“好的,我馬上爲您安排用車。”
於盛夏坐上車之後給艾酒酒打去了電話,那邊的人明顯還沒睡醒的樣子,嘴巴里的聲音嘟嘟囔囔的:“於盛夏,本小姐昨晚寫稿到四點才睡的,你丫的是要謀財害命嗎?”
“起牀了,我來接你一起去機場。”
從海韻楓丹繞到溪夢城,艾酒酒總算是醒了。
“盛夏,我告訴你,我可是爲了你去機場的啊,你可得好好感謝感謝我,爲了你和霍言年和好,我容易麼!”
“你不是要去接蘇巖?”
“呸,誰要去接他?他讓我接我就接,那我多沒面子?”
於盛夏不和艾酒酒廢話,車子越靠近機場,她就越緊張,沒來由的緊張。
——
喧囂嘈雜的機場大廳裡,人來人往,一架國際航班緩緩的停在停機坪上,艙門打開,頭等艙的旅客先出來。
霍言年身穿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脖子上還圍了一條圍巾。
他身後跟着一個女人,同樣也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女人的身邊是一臉倦意的蘇巖:“我說,坐這麼長時間飛機,你們不累嗎?”
說完,蘇巖看着身邊的女人說道:“領導,這光年那傢伙不是人就算了,你也不累啊?”
女人衝着蘇巖燦爛一笑:“蘇少爺,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嬌氣了啊。”
三個人前後走着,在托運行李的轉盤處,被蘇巖稱作“領導”的女人對着霍言年笑道:“光年,我今天能不能見見那位拯救了萬千美少女的壯士了?”
霍言年手裡拿着手機轉動着,眼眸低垂着,讓人看不見他眼睛裡的情緒,面對“領導”的話也不回答。
而此時霍先生想的是,今天見到小女人應該說什麼?
“我回來了”,不行,太普通,不容易表達情緒。
“想我了嗎?”,也不行,不像是冷戰之後該說的話。
腦子裡想着這些幼稚的想法,取完行李之後,無意識的順着人羣走動,到了vip通道出口的時候,突然聽見蘇巖叫了一聲:“盛夏,這裡!”
霍言年擡眸看去,果然看見小女人站在不遠處,一身白色,是這機場裡最耀目的存在。
於盛夏也看見了霍言年,其實他一出來,她就看見他了,之所以沒有立刻上去打招呼,是因爲她看見了霍言年身邊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