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的腳步頓住,隨即一個側身,站在了一棵非常粗壯的樹後面,靜靜的聽着前方兩個女人的話。
只聽艾酒酒問道:“校園婚禮?爲什麼?一般不都想什麼巴厘島啊,馬爾代夫,或者教堂什麼的嘛!”
霍言年心裡也有些疑惑,教堂婚禮是於盛夏曾經想要的,還有漫天的羽毛,可現在怎麼變了?
於盛夏微微一笑,柔柔的聲音傳來:“那些不過是一個想法而已,就像我曾經也沒想過我會找一個霍言年這樣的男人。”
“爲什麼?”
“他太光芒萬丈,太高高在上,難以掌控,我曾經覺得我要找的男人是一個性格獨立,脾氣好,家境一般,和我差不多,然後兩個人在這個城市打拼,租房子,慢慢攢錢,然後買一個小家,不要大,兩居室,一間做書房,一間是臥室,我可以在房子裡放滿我喜歡的小東西,然後各自有各自的工作,最好互補。”
聽着於盛夏的敘述,艾酒酒點了點頭:“聽上去不錯,可是盛夏,你現在已經是霍太太了,這樣簡單平凡的生活你就別想了。”
“我沒有覺得現在不好,我只是想說,計劃從來都趕不上變化的,我以前是喜歡教堂婚禮,因爲莊嚴肅穆,婚姻就是要這樣啊,但是對他,我想要校園,因爲我和他在這裡相識……”
於盛夏說着,眼眸漸漸變得縹緲起來,後面還有一句,她沒有說出來。
她和他在這裡相識,她和他在這裡相愛,她希望他們可以有一場從校園攜手到白頭的愛情……
樹後的霍言年,聽着兩個女人遠去的腳步聲,再後來她們說了什麼,他就沒聽見了,從樹後面出來,視線定定的看着於盛夏的背影。
校園婚禮?溫馨小屋?
這有什麼難的?
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給!
霍言年轉身向着另一個方向走去,於盛夏和艾酒酒則完全不知道她們剛剛的話已經傳進了霍先生的耳朵裡。
又走了一段,於盛夏畢竟懷孕,身上有個大包袱,感覺有點兒累了,兩人就在樹下的石凳上坐下。
艾酒酒盯着於盛夏好半晌,卻不說話,於盛夏被她盯得毛毛的,皺了皺眉:“怎麼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怎麼了?盛夏,你今天有點兒反常,我怎麼覺得你在追憶往昔的時候可不只有甜蜜,還有別的什麼,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於盛夏確實有心事,她腦中是揮之不去的霍媽媽的話,可是那些話,她不想,也不能對艾酒酒說,萬一艾酒酒把這事告訴了蘇巖,或者直接告訴霍言年,那將引起霍言年母子不和。
“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孕婦多愁善感,你不知道啊。”
艾酒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又沒當過孕婦,不過盛夏,你真的沒事?”
“你希望我有什麼事?”
艾酒酒一臉考究的看着她,見於盛夏一臉淡然,也就沒再多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