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酒酒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等她走後,於盛夏站在窗前,心裡原本沉沉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又消散了不少,艾酒酒說的對,她不用想那麼多,一切的一切和霍言年比起來都不算什麼。
她想和他在一起,這就夠了。
另一邊,霍言年換了藥離開醫院之後,驅車到了霍城。
“總裁,這是您要的關於楊氏最近的資料。”
霍言年單手翻了翻何亞文交過來的資料,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目前對他們來說在談的最大項目是什麼?”
“一塊地的開發,楊氏斬斷了所有的支系,只保留了最根基的產業,房地產,目前他們正在集中所有的人力物力競標。”
“知道了,派人盯緊他們。”
“是!”
何亞文退出去之前,猶豫了一會兒,又問道:“總裁,霍城是否要干預?”
霍言年幽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極冷極冷的笑意,並沒有回答何亞文,不過也用不着回答了,跟在霍言年身邊多年,何亞文明白,一旦自家少爺露出這樣的笑意,那就是要讓對手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霍言年回到溪夢城的時候,於盛夏正在疊着衣服,看見一旁的箱子,霍言年微微皺眉:“收東西幹什麼?”
於盛夏仰頭笑了笑:“我們回家吧。”
霍言年正在換鞋的動作一怔,她說什麼?她說“我們回家”?
雖然類似的話已經聽了不少,可每當於盛夏說起“我們”、“家”這樣的字眼時,霍言年的心還是會止不住的柔和下去,他喜歡聽她說這樣的話。
在他霍言年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聽多了會膩這種說法。
走過去,把於盛夏抱進懷裡:“不生氣了?”
“嗯?”
於盛夏愣了愣:“不是你在生氣嗎?”
一直在生氣的都是他啊,什麼時候變成她在生氣了?
“那天我的語氣那樣,你不生氣?”
於盛夏又愣了一下,明白了,霍言年是指那天他冷冰冰的語氣,微微的笑了笑,其實她那天的心情,應該不叫生氣,而是心慌。
“我沒有生氣,是心慌,我害怕你對我說話變了語氣,那會給我一種感覺,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我。”
霍言年抱着於盛夏的手緊了緊,他完全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句話,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嗎?
他懂!
在當年分手之後的那天,他坐了很久的飛機,到了紐約機場,從機場出來的那一剎那,看着滿街的金髮碧眼,看着曾經熟悉而陌生的街道,看着沒有於盛夏的城市,那一刻,他霍言年也被世界拋棄的感覺。
而那個時候,他也確實被他的世界給拋棄了。
愛人之間,最怕的就是這個,最怕自己在乎的那個人說話突然變了語氣,那種感覺真的就像是被世界給拋棄了。
現在聽着於盛夏說這樣的話,霍言年只覺得心臟猛的收縮了一下,幽黑的眼眸裡略過一抹異樣:“不會有那一天。”
是的,不會有那一天的,他怎麼可能拋棄他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