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沒有直接回答蘇巖的話,只是說道:“好好照顧她,我需要時間。”
多年的兄弟情義,蘇巖怎麼會不清楚霍言年話裡的意思,他當然還要那個女人,這一點毋庸置疑,那個女人當年甩了他,他還要,現在逃婚,他依然要。
只是他需要時間去想想,怎麼要……
一瞬間,蘇巖似乎明白了霍言年話裡的意思,他讓自己照顧於盛夏,是因爲他需要平緩自己的心情,霍言年也是人,是一個無比正常,並且佔有慾很強的男人,他可以爲了於盛夏放下自尊甚至自我,可那並不代表他不要面子,可以在成爲衆人笑話之後依舊對那個女人一點兒氣也沒有。
但是他不會,也不捨得把氣撒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他只能自己慢慢消化,慢慢接受,但是在這段時間裡,於盛夏也必須得到最好的照顧,那自然就是他蘇巖的事了。
想通了這一層,蘇巖笑了:“言年,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她於盛夏究竟哪裡好?讓你都這麼憋屈了,還是不肯放手?”
霍言年沒有回答,蘇巖也不等他的回答,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爲你不值。”
說完,轉身走了,等他剛剛走到門口,還沒有打開那道門的時候,只聽見後面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在我眼裡,她沒有哪裡不好。”
蘇巖腳步頓了頓,隨即邁步走了出去……
——
南宮瑾的別墅裡,她縮成一團坐在牀上。
“小姐,您多少吃一點東西吧。”
南宮熙走進她的臥室,接過張媽手裡的碗,示意她先出去。
“現在死心了?”
南宮瑾擡了擡眼睛,然後扭過頭不去看南宮熙。
“你闖的禍,我幫你收拾了,但是在霍言年的事情上,小瑾,你夠了。”
“是他不肯給我機會,否則,我幹嘛要做這些事情。”
南宮熙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你是想引起他的反感,那麼現在你成功了,你成功的成了他心裡最討厭的女人,也算進到他心裡去了。”
“南宮熙!你諷刺我好玩是嗎?”
南宮熙摸了摸自己妹妹的頭髮,臉上的表情卻變得嚴肅起來:“小瑾,我縱容你翻天覆地,那是因爲以前你所有的胡鬧都有個度,但是這一次,你過分了,綁架這種手段太下三濫。”
南宮瑾被南宮熙的語氣嚇了一跳,他一向寵她,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重話。
“你綁架一個小孩子,逼迫於盛夏逃婚,如果於盛夏沒有從婚禮上離開,你預備拿那個小孩怎麼辦?殺人泄憤?”
南宮瑾低垂着腦袋,眼淚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她從小都被驕縱慣了,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可是霍言年卻理都不理她一眼。
哪怕他給她一個追他的機會也好啊,可是他完全沒有,純粹無視。
當初在美國的時候,容月追霍言年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霍言年依舊無視,好像完全看不見她這個人一樣,這激起了南宮瑾所有的鬥志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