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年低低笑了兩聲,隨即動了動胳膊,更舒服的攬着於盛夏,黑眸中閃着淺淡的光,半晌,他纔開口:“盛夏,我們的婚禮,該辦了。”
於盛夏因爲之前霍言年的大寫污的調侃,還面紅羞赧,現在突然聽見他這麼說,頓時一怔。
婚禮?
當初說,從美國回來就辦婚禮的,可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霍言年就沒再提過,後來霍媽媽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霍言年也沒怎麼表態,怎麼現在突然說到了這個?
“爲什麼這麼突然?”
霍先生挑了挑眉:“突然嗎?我可是很早以前就求婚了。”
他這麼一說,於盛夏立刻想到了他求婚的那個夜晚,心裡泛起一陣甘甜,擡頭看着眼前的這個人,抿了抿脣:“那……婚禮,我要準備些什麼嗎?”
“你想準備什麼?”
於盛夏低頭想了想,按照禮數來說,男方準備聘禮,女方就要準備嫁妝,可是她的父母……想到這裡,於盛夏的眼底閃過一抹暗色,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看着霍言年說道:“我不知道,我又沒結過婚,沒有經驗。”
這話讓霍先生皺眉了,她這意思是他有經驗?
正準備伸手掐一掐於盛夏的臉,就感覺懷裡的人往自己懷裡蹭了蹭:“我是不是可以什麼都不管,當最清閒的新娘?”
霍言年嘴角微揚:“當然!”
“那我就不要管了,霍先生,就麻煩你了。”
低頭看着她一臉的俏皮樣,霍言年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她這樣的笑容,他不允許任何人把它奪走,任何人,都不可以!
手臂微微收緊,霍言年的下顎抵着於盛夏的額頭:“盛夏,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情至深處的低喃,在安靜的房間裡還是讓人聽得一清二楚,於盛夏頓時僵在了他的懷裡,他喜歡她,他愛她,她知道的啊。
可縱然如此,聽見這樣的話從他嘴巴里說出來,於盛夏還是覺得心絃一顫。
長長的睫毛垂下,於盛夏輕咬嘴脣,好半晌才道:“你現在不覺得和我在一起是浪費生命了?”
她的聲音也很輕,但足以讓人聽得清清楚楚,霍言年的眉頭深深的蹙起,浪費生命?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等等,現在?意思是她以爲他之前覺得他和她在一起是浪費生命?她爲什麼會有這種認知?
霍言年疑惑的眼神看向於盛夏:“什麼意思?”
於盛夏也知道自己現在說這話沒有意義,只是剛剛莫名的就說出來了,事實上這句話在她心裡已經憋了很久了。
每次想問的時候,總有那麼一些顧忌,現在冒然說出來,於盛夏依舊覺得自己實在太小心眼,太記仇了。
當年的事情,何必計較到現在!
可既然已經說出來了,索性把事情說清楚,至少讓他知道自己當然爲什麼會一怒而分手。
“可能你會覺得我小心眼,我當時向你提出分手,和你媽媽真的沒有關係,只是聽見你說了那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