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有舍有得,也許還是她自私了,但是誰讓愛情是個不可能分享的東西呢?
江珊和程程約了中午在一家他們以前去過的西餐廳見面,霍厲程要送程程,被程程拒絕了,她已經對不起江珊了,不想再刺激她了。
江珊穿了一件黑色的長款毛巾,波浪長髮散披着,程程抿了抿脣走過去坐下。
“珊珊……”
江珊的臉色看上去有些憔悴,眼睛下方還有兩道黑眼圈,她沒有化妝,就連帶着嘴脣也是蒼白色,相比起來,程程的氣色就好太多了。
江珊定定的看着程程,眼睛銳利得好像要把程程看穿,在這樣的灼灼的目光之下,程程覺得自己越發無處遁形。
良久,江珊纔開口:“程程,告訴我,你沒有和他在一起,告訴我!”
“珊珊,我……”
江珊的情緒幾乎是從冰點直接上升到沸騰點,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因爲激動變得紅潤起來,雙眸噴火,讓人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告訴我,你們沒有在一起,沒有!”
程程被江珊的模樣嚇着了,雙手不由自主的握了起來,紅脣緊抿着,程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微低下頭,無比艱難的開口:“珊珊,對不起。”
小包間裡的空氣瞬間凝滯了一下,緊接着,程程的雙肩就被江珊握住,波浪長髮有些凌亂,江珊的大眼睛狠狠的等着程程:“你不是喜歡南宮雲的嗎?你不是喜歡南宮雲的嗎?你爲什麼這麼對我?爲什麼?”
程程的肩膀被江珊捏得很疼,桌上的東西因爲江珊的東西已經翻到,完全沒有人去顧及。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他,你明明知道我很早很早就喜歡她,你爲什麼……爲什麼還要這麼對我?霍厲程是我的命,他是我的命你知道嗎?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都是爲了走近他,你爲什麼……”
“珊珊,對不起……”
江珊的情緒近乎崩潰,程程很想安慰她,可她又能說什麼?她纔是造成江珊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不需要,程程,你告訴我,你不喜歡霍厲程,你說你不喜歡他。”
程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牙齒咬着嘴脣,緊緊的咬着,雖然知道話很殘忍,但是她還是隻能開口實話實說:“對不起珊珊,我喜歡他。”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江珊一巴掌打在了程程的臉上,她的手掌陣陣發麻,程程的臉頰頓時有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這一巴掌,好似火山噴發完歸於平靜,好似開閘放水後歸於平靜。
江珊的眼睛裡沒有了剛剛沸騰的恨意,而是一種恨意,刻骨冰冷的恨意。
“我真的看錯你了,我以爲你單純,原來你是這麼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前面才說着喜歡南宮雲,現在又是霍厲程,搶好朋友喜歡的那人,程程,你怎麼就下得去手?你怎麼就能這麼賤?”
程程的耳朵嗡嗡作響,好似什麼都聽不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