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兇手應該是和死者很熟悉,表面上關係很好,但實際上和死者有仇,心思有點兒縝密也不夠縝密的人?”
“嗯!”
艾凡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再去問一問關係人。”
刑警隊的人撤離現場的時候並沒有全部撤離,這邊剛剛得出一些判斷,還滯留在現場的刑警就接到了電話,讓把所有關係人帶回警局繼續調查。
南宮依依和艾凡抽空吃了點兒東西,等到人被帶到了,兩個人才往審訊室過去。
艾凡和李明濤在裡面審,南宮依依隔着一道玻璃在外面聽着。
“警察同志,我真的能說的我都說了,我雖然和張文有過節,可也不至於殺了他啊,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
“我們不冤枉好人,你老實交代。”
“警察同志啊,我真的能說的都說了,你們還要我交代啥啊。”
南宮依依看着裡面的場景,一直都是李明濤在說話,而艾凡定定的坐在一邊,可偏偏張牙舞爪的李明濤的氣場還沒有艾凡的一半兒。
南宮依依看着對面坐着的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農民大哥,他的手上纏着紗布,隱隱可以看見下面墊着木板,腦子裡浮現出之前艾凡和自己說的那些話,雖然不能斷定,但是南宮依依有種直覺,這個人並不是兇手。
因爲這個人和艾凡給她的描述實在太不像了,目光再度落在艾凡的身上,他依舊安安靜靜的坐着,只是手指一下一下很有規律的敲着桌面。
看着艾凡眼睛裡彷彿已經捕捉住獵物的光芒,南宮依依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有他在,一切都沒有問題。
曾經她想學法醫,只是想跟在艾凡的身邊,不想彼此分開太久,他有夢想,她可以跟着他一起去追求夢想。
而真正以同事的關係來到刑警隊之後,南宮依依才發現,她更愛他了,愛這個心裡,眼裡永遠有着陽光,永遠能驅散黑暗的人。
南宮依依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點點,裡面的艾凡敲着桌面的手突然停了下來,雖然隔着玻璃,南宮依依還是敏銳的注意到,艾凡的眉毛揚起了一點點,薄脣稍微抿了一瞬。
她知道,她的艾凡,要說話了。
“你和張文的過節是因爲一個女人?”
“是啊,警察同志,我這不是已經交代過了嘛,你們不信可以去調查的呀,當時我和那個小娘們都已經訂親了,要不是張文橫插一腳,我……”
“你有沒有找他喝過酒?”
“啥?找他喝酒?我就是把酒拿去餵豬,也不會給他喝。”
艾凡和李明濤交換了個眼神,隨即,他起身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身子前傾。
南宮依依記得別人告訴過她,這是艾凡正式開始審問嫌疑人時候的固定姿勢。
“據我所知,你以前和張文關係不錯,你……”
“那是我當初瞎了眼,那小子就是個畜生。”
艾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給打斷了,那人老實巴交的臉上絲毫不掩飾他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