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鈴聲打斷了霍雨的思緒,拿出來接聽:“喂?”
電話那邊傳來洛凡爽朗的聲音:“雨點兒,你在家嗎?晚上能不能賞臉,一起吃個飯?”
“我不在家,在外面。”
說着,霍雨看了看時間,也的確該吃飯了:“你說個地址吧,我過去找你。”
“好,我發給你。”
洛凡發來的地址就在香榭麗舍大街上的一家很高級的西餐廳,霍雨到的時候,洛凡已經等在那裡了。
今天的洛凡似乎刻意收拾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只是他實在太瘦了,整個人穿衣服給人一種鬆鬆垮垮的感覺。
縱然如此,也無法遮掩今天洛凡臉上燦爛的笑意,伸手把霍雨的畫板接過來:“不是都和你說了嗎?以後要是寫生,讓我陪你去,這麼重的畫板,你是女生。”
一邊說着一邊往裡走,霍雨沒有接他的話,而是開口道:“今天有什麼高興的事嗎?爲什麼要來這裡吃飯?”
洛凡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暈,到了位置上坐下之後,他纔開口:“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
霍雨一愣,生日?
“你……你怎麼不早說呢?我什麼都沒準備啊。”
“不用準備什麼,我在這兒也沒什麼聊得來的朋友,你陪我吃個飯就好。”
“那說好,我買單。”
“不用,我今天發了工資。”
“那也不行,沒有準備禮物,就我買單咯。”
霍雨的語氣雖然很俏皮,但語氣裡也有不容拒絕的氣勢,這是她與生俱來的氣場,畢竟是霍家大小姐,不管怎麼接地氣,也總有那麼點兒不接地氣。
洛凡今天心情很好,可是飯吃到後面的時候,卻有些緊張,從餐廳出來,沿着香榭麗舍大街慢慢散步,欣賞着巴黎最繁華地段的夜景。
“洛凡,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洛凡的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角,臉上的笑容也顯得緊張:“我……雨點兒,我這個人不太合羣,也不太會和人交流,我……”
霍雨笑了笑:“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
洛凡的話還沒說出口,旁邊就傳來“哐啷”一聲巨響,旁邊一家店的玻璃被人砸碎了,然後裡面出來七八個拿着棍棒的法國男人,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出來見誰就打誰,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不知道在罵什麼。
那些人就像分瘋狗一樣,也不管對方是老人還是小孩,只要是見到他們的人都被揪住衣服,打了好幾下。
“雨……”
洛凡想叫霍雨快走,話還沒出口,他的背上就硬生生捱了一棍子……
——
睡夢中,沈陌突然驚醒,睜眼只能看見漆黑一片,明明蓋着厚厚的被子,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渾身都在冒汗。
坐起來,沈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薄薄的一層汗,他的嘴巴喉嚨乾澀難忍,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慌張。
下樓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冰水灌下去,也沒有能驅散心裡的那股不安和焦灼感,似乎出了什麼事,但又什麼事都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