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在程以靜的住處休息了一陣子,程以靜才送她回家,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餐時間。
霍雨一言不發的走了上去,於盛夏看着她的模樣,皺眉:“她……怎麼了?”
“夫人,霍小姐好像是看見陌少和樑小姐在一起,心裡有點兒不高興。”
不得不說,程以靜真的很會說話,霍雨和沈陌之間那種男女之情,只要是和他們熟悉一點兒的人都能察覺到端倪,而程以靜是霍言年專門爲了沈陌而培訓的助理,跟着他們也有些年頭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但是她這話卻說得極爲隱晦,既說了實話,又沒有讓於盛夏感覺尷尬。
“樑小姐?是誰?”
“樑思思,陌少的女朋友。”
於盛夏點了點頭:“哦,以靜啊,辛苦你了。”
“夫人客氣,我就先走了,夫人再見。”
於盛夏走進霍雨的房間,本以爲會看見嚎啕大哭的霍雨,卻見她安安靜靜的在浴室裡洗了臉,一點一點的往臉上擦着護膚品。
“媽,去巴黎的機票,可不可以改簽?”
“嗯?怎麼了?”
“我想提前,最好明天就走。”
“明天?小雨點兒,這……”
“明天不行,就後天,拜託您。”
霍雨恭恭敬敬的對着盛夏姑娘鞠了個躬,於盛夏所有話都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這……什麼情況?
從小到大,霍雨可都是飛揚跋扈的,什麼時候做過這麼有禮貌的舉動了。
於盛夏不說話了,嘆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兒啊。
霍雨哭完了,也鬧完了,在程以靜家,她已經砸了人家兩個玻璃杯,能哭的眼淚都流乾了。
關了燈,倒在牀上,霍雨側身蜷縮着,手裡拿着手機,一字一句的在信息上編寫着——“沈陌,我真的不要你了。”
寫完,點擊發送的手指卻遲遲落不下去。
原本已經流乾的眼淚再度充盈,霍雨努力吸了吸鼻子,編輯好的信息最終還沒有能發出去。
第二天上午,霍雨自己去學校辦理了離校手續,於盛夏給她安排的機票終究還是沒有能立刻就走,而是在明天早上。
霍雨想是一隻失了魂的小鳥降落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走着,眼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擡頭看了一眼那人。
“讓開!”
“霍小姐,聽說你就要去巴黎了啊,難得同學一場,怎麼着也要吃個散夥飯吧?”
周承一的語氣聽上去陰陽怪氣,霍雨雖然失魂落魄,但還不至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沒有理會眼前的人,繞開他接着走,周承一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別這麼無情嘛,好歹……啊!”
周承一的話還沒有說完,手上就傳來一陣劇痛,不知道霍雨的手上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根類似錐子的尖銳物,長度大概有兩釐米。
現在深深的紮在了周承一的手上:“我說了,讓開!”
周承一疼得不行,別看這種傷不致命,可是真疼啊。
收回自己的手,霍雨看着手上還沾着血的東西,這是沈陌曾經送她的手鐲上內嵌着的,給她防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