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本子放回去,程以靜的手落在信封上,這個信封也已經發黃,外面什麼都沒有寫,也沒有封口。
程以靜捏了捏,裡面還真有東西。
發黃的信封,發黃的紙,伸手打開,程以靜剛看了第一個字就愣住了。
小本子上都是鬼畫符,可是這封信卻是一封真正的信,字跡雖然顫抖,能想象出寫字人的手顫抖的模樣,但是看得出來這是正常人寫出來的東西。
可是楊豔不是早就瘋了嗎?
一字一句的看下去,程以靜的臉色漸漸變得古怪,看完最後一個字,把信紙摺好,裝回信封裡,然後把信封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回到霍城,沈陌的辦公室裡沒有人,程以靜給他打了電話,也沒有人接,便發了消息——“陌少,您母親的遺物已經取回來了,是否要送到您的別墅去?”
沈陌沒有回覆,過了好久,程以靜才接到他的消息——“我會讓人去取。”
——
x市機場,霍言年和於盛夏穿着低調的從vip通道里出來,呼吸着熟悉的空氣,於盛夏往霍先生的懷裡靠了靠:“還是這裡最舒服。”
霍言年寵溺的吻了吻嬌妻的髮絲:“剛剛在飛機上你沒休息好,再睡會兒。”
“嗯”
盛夏姑娘甜甜的笑了笑,現在的她依舊保持着二十多歲的甜美笑意,這可都是霍先生十年如一日寵溺的結果。
回到家裡,於盛夏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之前病了一場的消息,快步走了上去:“雨點兒?”
霍雨正坐在書桌前,手裡拿着畫筆,紙上卻空空一片,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畫什麼。
這幾天,心一直難以平靜下來。
她的高燒第二天就退了,但是心裡卻總覺得像是有塊大石頭壓着,沉甸甸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媽?你們怎麼回來了?”
“莫森說你之前病了,怎麼回事?”
霍雨扯出個笑意:“沒事了,已經好了。”
“你這孩子,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
霍大小姐翻了個白眼,拜託,他們這樣一言不合就丟下孩子跑出去瀟灑自在的父母纔不讓人省心好嗎?
“媽,你回來的正好,我有事想跟你說,吃完晚飯吧。”
知女莫若母,看着霍雨臉上明顯強撐出來的笑意,盛夏姑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從霍雨的房間出來之後,問了問這段時間的情況,於盛夏嘆了口氣。
造孽啊……
不過這一次沈陌似乎是真的狠下心,連小雨點兒生病這種事情他都沒有出現,也難怪霍雨臉上連個真誠的笑容都沒有。
“小陌就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是的,一直都是由程小姐出面。”
雖然看着女兒這樣,盛夏姑娘心疼,但是這也是他們必須要過去的坎兒,等熬過了也就好了,積壓了這麼多年,終究是要了結的。
拿出手機給沈陌打去電話,卻只聽見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連打了兩個都是一樣的答案,盛夏姑娘只當沈陌在忙,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