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酒酒閉着眼睛,但是蘇巖的每一個字她都聽進了耳朵裡,白珊珊的鑰匙掉了,她來找蘇巖拿,人到了樓下給蘇巖打電話,而蘇巖讓她上來也只是因爲他舉得自己要是下去拿的話會更不好。
99姑娘心裡不好受,但是不得不承認,蘇巖要是自己下去拿給白珊珊,她估計會更難受吧,這樣大大方方的讓她上來,雖然添堵,但是兩者中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艾酒酒依舊閉着眼睛,她不要生氣,她犯不着生氣,她幹嘛要生氣呢?
心裡不停的在這樣告誡自己,可是心裡堵着的那團火氣卻似乎越來越濃烈。
蘇巖解釋完,看着牀上的人沒有什麼動靜,靜靜的站了一會兒,開口:“我還有點兒工作沒有處理完,你好好睡吧。”
門開了又關,門關上的聲音還沒有完全消散,艾酒酒就睜開了眼睛,靜默兩秒,起身坐了起來。
雙手抱着自己的小腿,聽了蘇巖的解釋,艾酒酒的不爽漸漸變成了另外一種情緒。
她究竟在氣什麼?鬱悶什麼?
她會鬱悶白珊珊,是因爲知道白珊珊是怎樣的一副嘴臉,那麼她想要的是什麼?
蘇巖如果惡狠狠的把白珊珊趕走,她就高興了?不!她不會的!
那個女人帶給她的傷痛,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化解的。
艾酒酒的腦子好似猛的被人打了一下一樣,一種通透的感覺傳遍全身。
因爲曾經的種種,艾酒酒知道,白珊珊絕對不像她現在看上去這樣無害,她就是個典型的綠茶女表,典型的白蓮花,看看她在蘇巖面前的模樣,不是溫婉乖巧,就是可憐巴巴,而且大晚上的,她的鑰匙真的丟了?
艾酒酒眼眸微微眯起,剛剛白珊珊臉上化着精緻的妝容,而且髮型也是特別打理過的,外面穿着長到腳的羽絨服,但是裡面……說不定就是晚禮服。
再想想今天蘇巖說他晚上有宴會要參加,說不定就是要和白珊珊一起,但是不管怎麼說,蘇巖是爲了她留下來了,暫且不管他們兩個的關係,白珊珊這麼巧的在蘇巖不去宴會之後,就搞丟了鑰匙,真要有那麼巧,那她艾酒酒也只能說是命運註定要他們在一起。
再者說,就算鑰匙真的丟了,以蘇巖對白珊珊的照顧,肯定是安排了人照顧她,她也沒有必要自己跑來,還在樓下給蘇巖打電話,她想幹什麼?
艾酒酒嘴角的冷笑漸漸加深,這個女人,她不想搭理她,她還上趕着來?
真以爲她艾酒酒就那麼好欺負?她不想報仇,只不過是不想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人和事上,現在人家居然要上門挑釁的話,那也別怪她不客氣。
新仇舊恨,一起算!
至於她和蘇巖的關係,蘇巖不是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嗎?好啊,那她就看看這對“兄妹”究竟是怎麼當兄妹的。
手,無聲握起,此時的99姑娘,臉上浮現着一種難言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