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話,盛芳華聽的清清楚楚。
她笑了,笑容中,盡是嘲諷。
“我是賤人,那你是什麼?混蛋,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我……對你那麼……好!”
“好?哼,將我所珍視的一切全部剝奪,讓我像金絲雀一樣留在你身邊,這就是對我的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留在你身邊的每時每刻,我都在想着,如何折磨你!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
肖老爺的眼中,劃過震驚和憤怒。
“爲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難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從童飛手中搶走我的嗎?”
聽了這話,肖老爺眼神閃爍,不敢再直視着盛芳華。
可是盛芳華的記憶好像洪水一樣,衝破了禁錮,讓那些痛徹心扉的場面,一幕幕在眼前上演。
臉上慢慢變得冰冷,盛芳華擡手輕輕撫了下,發現自己竟然流下眼淚。
她笑了下,說:“說好的,不會再哭的,可想到過去,還是忍不住掉下眼淚。不過沒關係,從現在開始,是時候讓你們哭了。”
說着,盛芳華扭頭看着肖老爺,眼底有溫柔,但更多的是殘忍。
“曾經,你帶給我多少痛苦,如今,我定會雙倍奉還!”
“你……要……幹什麼?”
輕輕湊近肖老爺,盛芳華在形容枯槁的男人面前,輕輕說了一句話。
“我要毀掉肖家!讓他,徹徹底底消失!”
肖老爺縮了縮瞳孔,而後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想說什麼,卻沒有力氣再發出一點聲音,只從喉嚨裡,發出“嘶嘶”的聲音。
“彆着急,我會讓你活着,看到這一切發生的。相信我,過程會非常精彩!”
盛芳華笑着站起身,叫來人,命令道:“老爺不吃,就打營養針,吊着他的命。如果他死了,那你就給他賠命!”
“是。”
說完,盛芳華昂着頭,離開房間。
而她身後的肖老爺,眼中佈滿了紅色血絲。
如果他能動的話,一定會撲過去,狠狠掐着盛芳華的脖子。
可惜,他不能動,只能拖着殘破的身軀,看着盛芳華越走越遠。
……
焦躁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顧小溪坐立不安。
聽到腳步聲,顧小溪立刻向門口看去,見來人是陸逸風,忙迎過去。
“有消息嗎?”
陸逸風握住顧小溪的手,說:“別急,一定會找到人的。”
他這話,就意味着還沒有小溪。
這讓顧小溪很懊惱,坐在沙發上,伸手揪着頭髮。
“我怎麼能讓他們在我眼皮底下帶走小花和阿木呢,他們的目標是我,爲什麼要帶走他們兩個?”
“真正應該自責的,是我,但我保證,會讓他們安全回來。”
“怎麼保證啊,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其實,陸逸風有一點線索。但他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如果着急告訴顧小溪,也只能讓着急而已。
又有人走進來,站在陸逸風面前,恭恭敬敬地開了口。
“首長,有消息了。”
顧小溪表現的比陸逸風還要急躁,忙催促道:“快說!”
“車子是套牌車,但是我們根據黑衣人身上的線索,發現他們,是d市人。”
“d市……”顧小溪想了下,眸子一眯,說,“難道是肖家的人?沒道理啊,我們和他們新仇舊怨都已經了結了,他們沒道理要攻擊我,自找麻煩。”
“這點,最好叫冷子楓過來解釋一下。”
“他知道什麼?”
“他知道的,可多了。”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顧小溪說着,便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可還沒等顧小溪撥通,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
“別打電話了,我已經在這裡了。”
顧小溪回頭,正好看到冷子楓站在門口,正準備脫鞋子。
她一激動,過去拽住冷子楓的領子,一把揪了過來。
“來的正好,你可知道,肖家人爲什麼要綁架小花和阿木?”
冷子楓單腳站着,平衡性本來就不好。被顧小溪這樣一拽,差點摔到地上。
好不容易站穩身體,冷子楓皺着眉說:“你這女人,可真粗魯啊。”
“別廢話,快說!”
“好好,我說就是了,你先鬆開我的領子,”拍開顧小溪的手,冷子楓道,“肖家人有什麼目的,我不知道。不過,肖家人和我倒是有點過節。”
“什麼?”
“就是吧……”
冷子楓猶猶豫豫的,好像不太想說。
顧小溪心急,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快說!”
冷子楓看了眼陸逸風,陸逸風對他點了點頭,冷子楓纔開了口。
“簡單來說,我從肖家人手上買了藥方,要製作禁藥。但肖家人卻給了我有問題的藥方,現在,整個生產線都停工,就等着肖家人給我個解決方案呢。”
冷子楓爲什麼會和肖家人做生意,這是很奇怪的問題。
但目前來說,這不是重點,顧小溪將納悶拋到腦後,說出重點。
“這只是生意糾紛,也算不上過節吧。”“正常情況下,的確算不上過節。可盛芳華卻栽贓我在生產過程中動了手腳,將責任完全推到我的身上,根本不解決問題。我以爲肖賀在我手上,盛芳華會有所顧忌,儘快解決問題。可實際上,人家根本不
介意,完全不管我會用什麼手段對待她的寶貝兒子。”
陸逸風輕輕笑了下,說:“這還真是個奇怪的現象。”
“喂,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考慮人家怎麼對待兒子。”
顧小溪覺得跑題了,示意兩個人迴歸正題。
但陸逸風卻不這樣覺得,他說:“這些現象,都不是獨立存在的,肯定有內在的關係。就比如,一向寶貝兒子的盛芳華,爲何突然見死不救。”
既然陸逸風都說這是關鍵點,顧小溪便耐着性子,思考其中的緣由。
“那,她被人脅迫了,或者,有恃無恐。”
“也或者,她不打算要這個兒子了。”“哈?”顧小溪聽後,眉頭緊緊皺着,說,“不能吧,她是扔兒子上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