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墨好事被打斷,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怎麼了?”
“我的臉……唔……”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扣住的雙手往後扳,而後傾身吻住她,她動彈不得。
“唔……”洛歆瞪大眼睛,這個無賴啊……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脣舌交纏,二人氣喘吁吁,房間裡瀰漫着一股曖昧的氣息,兩人體溫不斷往上攀升着。喬子墨不再滿足於現狀,大手從她衣服底下探了進去,粗糙的大手所過之處,無不引起洛歆的陣陣顫慄。
洛歆被壓至牀上,感覺到身上胸前傳來涼意她才猛地清醒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差點暈死過去。
她在幹什麼呢?她身上還有紅疹呢!
想到這裡,她趕緊將壓在她身上的喬子墨給推開。而他正處於意亂情迷之中,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推開自己,一下子就被推下了牀。
推下去了?
聽到一聲悶響,洛歆有些怔愣,她不會聽錯吧?再看看自己的雙手,她好像沒使多大的力氣啊?
但顧不得那麼多了,她趕緊坐起身將衣服整理好,再探首去看他。
喬子墨坐在那兒,看起來挺狼狽的。他臉色有些陰沉,眸中似有什麼東西在聚凝。
洛歆嘴角抽了抽,尷尬地說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聽言,喬子墨眯起眼睛,這丫頭還敢說不是故意的?
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堂堂首長被自己的老婆踹下牀,那他的臉往哪兒怪,幸好這兒只有他們兩個。
他起身,有些咬牙切齒:“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洛歆有些委屈地低下頭咬脣道:“對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喬子墨猛地傾身過來扣住她,眼神似漩渦一般深。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咯?”
感覺他又要朝自己靠來,洛歆只好無力地推着他:“今天不行,我現在身上都是紅疹,你就放過我吧?”說完她故意擡頭用可憐巴巴的表情望着他,清澈的眼眸染了一層淡淡的水氣,看得喬子墨無力招架。
半晌,他才嘆了一口氣,捏了捏她的臉:“真是拿你沒辦法。”
等他走後,洛歆重新躺回牀上,想了想又拿了鏡子觀看自己好一會,真是怎麼看怎麼醜,可他居然不嫌棄?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甜絲絲的。
喬子墨出了軍醫部便回了總部,進去的時候陳靖正在門口等着他,見他進來,他趕緊迎上去:“首長,您回來了,參謀長在裡面等您。”
聽言,喬子墨眉頭擰了擰,陳靖立即解釋:“這次的事情牽滯是幾個大家族,而且其中還有官員人家,所以參謀長收到信息以後就過來了。”
聽到這裡,他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陳靖說着便要退出去,轉身的時候卻意外看到喬子墨手上包紮了繃帶,而帶子打了一個優美好看的蝴蝶結。他的腳步跟着一頓,嘴角抽了抽:“首長,您的手……”
聽言,喬子墨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他盯的是自己手上打的那個蝴蝶結。
“這……”陳靖欲言又止。
喬子墨卻突然伸出手看着那蝴蝶結,忽地問:“你是想問這蝴蝶結?”說着,他並沒有等他作出回答,便自顧說道:“還不是那丫頭調皮。”
本來是想解掉的,可是一想到那丫頭,終歸是還有些不忍心。
畢竟,這是她弄的。如果是其他人,他早扯掉了。
陳靖看他本來眼神冰冷,一看到這蝴蝶結眼神就溫柔得一汪泉水一般,他只能在心裡暗自嘆息搖頭。
看來首長是徹底栽在了洛歆手上了啊。
喬子墨看着蝴蝶結半晌纔想起來參謀長在裡頭等他,他這才定了定神,收起眼神,恢復本來冷漠的模樣。
“這次的事情,你親自去查,我想看看,到底是誰想傷害她。”想傷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陳靖點頭:“是!”
等他走後,喬子墨才推門進去,一進去便看到有人坐在辦公桌前,正背對着他。
等到聲響,那人連頭都沒回,只是問:“回來了?”
聲音威嚴,卻帶着一抹慈祥的味道。
“嗯!”喬子墨應了一聲,臉上僵硬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參謀長,耿南天,曾經受過爺爺的救命之恩,所以對他照顧不少,而且特別器重他。
耿南天回過頭,稍稍看了他一眼,最後目光定格在他的手上,喬子墨也沒閃躲,大方地讓他看個夠。
半晌,耿南天才移開目光,“這次的事情,聽說挺嚴重的?”
喬子墨頓了頓,才道:“我會調查清楚的。”
“聽說比賽那天,你也去了?”耿南天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出來什麼:“我當了你師父這麼多年,怎麼還不知道你有喜歡看比賽的愛好?”而且還是女兵,以前他對女人可是避都唯恐不及呢。
喬子墨自進部隊,便是一直跟着耿南天,而且他原身也很優秀,所以培養得特別出色。
到如今,他的地位和他的,僅只差一點了。
“師父想知道什麼?”他淡淡地問,目光如矩。
“哈哈哈!”耿南天卻是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需要這麼咄咄逼人麼?師父只不過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而已。”畢竟喬家那老頭子已經很多次打電話和他提起這事兒,而且還生怕自己孫子是個……一直問他在部隊是否有異樣。
耿南天卻不以爲意,他有喬子墨這樣的徒兒很是引以爲傲,也捨不得他那麼早結婚。不過他如今都三十多些了,既不結婚又不和女人打交道,他又被喬老爺子連番轟炸,便開始擔心起他的婚事來。
就像這次來,他也是有目的而來的。
“我的終身大事,自有主張。”喬子墨淡淡地撇開他的手,行至椅子旁坐下。
耿南天只好嘆一口氣,“我這次來,不完全是因爲這次的案子,而是有一件事情,老朋友拜託我過來替他說說情。”
聽言,喬子墨皺起眉頭,並沒有回他的話。
“你還記得中校艾偉誠吧?”
當然記得,喬子墨沒有答話。
“看來是記得了,他女兒剛從國外回來,一直學舞蹈,我聽說她爲了你進了伙房。對對……他女兒叫艾雪。聽說很喜歡你,所以讓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喬子墨打斷:“我不知道你何時有喜歡做媒人的習慣?”
聽言,耿南天的話語頓了頓,而後才幹笑:“爲師這不是擔心你的終身大事麼?”
“我自有主張。”
“其實那個女孩子真的挺不錯的,你要不要再……”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想先走了。”
“你這臭小子!自有主張?你有什麼主張,你是不是心裡有人了?快告訴爲師,你手上這個繃帶是怎麼回事?”他進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個繃帶上是一個蝴蝶結。這肯定是女孩子所爲,靈光一閃,難道是軍醫部的女醫生暗戀他?
聽着耳旁的碎碎念,喬子墨有些頭疼地伸手擰了擰眉心。怎麼這個人,比他家裡的老頭子還要羅嗦?
“快說快說!行了!你不說我也知道,這肯定是軍醫部那小妮子給你係的吧?人家是不是看上你了?你是不是也看上……”
“我回去了。”喬子墨直接二話不說站起身,差點把耿南天撞到,他趕緊退後兩步,摸着自己的鼻子。奈何他直接奪門而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耿南天氣得吹鬍子,這喬龍天的孫子果然跟他的臭脾氣一樣,不!是比他還要嚴重!
在軍醫部呆了幾天,身上的紅疹也慢慢淡下去了,期間唐小雪她們來看過她幾次,之後又緊張地回去。
她也沒有多挽留,但唐小雪說何教官已經在調查這件事情,沈曼曼雖然有直系嫌疑,可是卻沒有找到證據,所以不能證明是她做的。
所以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出這毒到底是誰下的。
吃過早飯,洛歆百無聊賴地坐在牀上。半晌,她掀開被子想下牀,正好碰到陳佳欣走進來。
“你想幹什麼?”陳佳欣一副質問犯人的語氣問道。
洛歆有些無語:“我再呆下去我都要發黴了,我今天要回去。”
“不行!你還沒有完全好呢!”
“又不是特別嚴重,你看我的紅疹都淡下去了,能見人了!”她從來都不是爲了一點小傷就躺牀的人。若不是因爲臉上的紅疹不敢見人,她早就回去了。
而且她特別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爲什麼要這樣害她?
想到這裡,她越發想回去。
聽言,陳佳欣瞄了她幾眼,這丫頭在這兒呆幾天紅疹淡下去就算了,怎麼感覺皮膚也白了不少。果然……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她天生皮膚有些黑,不管怎麼在房中躲,都還是黑。
而她只是呆了幾天,就把進部隊兩個月曬黑的白回來了?真是汗顏!
其實夾竹桃中毒也沒有那麼嚴重,而且她中毒量不深,所以只要清除這些毒素就能出院了。不過她是以好朋友的名義,想讓她在這兒多呆一些日子,好陪她多一陣子~
看來,這如意算盤是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