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還有男的跑去你們家?小純,你不要命啦,有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周亦儒還沒說話,一直在旁聽着的張藝雅就驚叫了起來,她的聲音很大,穿透力又強,沈小純趕緊捂住電話,生怕小柔從浴室出來撞見。
“那個......我見那個男人跟小柔好像很熟的樣子,也沒想要對我怎麼樣,也就沒說......”沈小純只好老實交代。
“不行不行,這樣太危險了,小純,我們要去守着你,這樣太可怕了!”
“哎,現在嗎?雅雅......”沈小純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對方手機掛斷傳來的忙音。
半夜十二點,生小純家鈴聲大作,沈小純趕緊從牀上爬起來,跑出去開門。
門外,張藝雅和周亦儒一人一個行李箱,定定的看着沈小純。
“你們這是......”沈小純打量了兩人一眼,有些發懵。
張藝雅一本正經的拉住沈小純的手:“小純,我們倆商量過了,這幾天就在你家住下了,你什麼也別說,什麼事都有我們在呢,啊!”
被吵醒的小柔也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看着門口的兩人嚇了一跳,疑惑的問:“你們怎麼來了?”
周亦儒反應得快,趕緊笑着說:“哦,我們家這幾天裝修,就先來小純這裡暫住幾天,你不介意吧,小柔?”
小柔不自然的笑笑:“不......不介意!“說完就轉身進了房間。
三個人的一致盯着小柔的背影,然後回頭,面面相覷。
聽了張藝雅和周亦儒兩人的描述,沈小純竟然也有種在看電影的感覺,真是不敢相信這些狗血的橋段會發生在自己身邊。直到周亦儒一臉嚴肅的拿出了照片和報紙,沈小純才總算是將信將疑。
“那個男人說不定是讓小柔開口的關鍵!”
“所以我們這幾天就以暫住的名義在這裡盯着,來個人贓並獲,小柔就不得告訴我們真想了!”
看着這兩人
像唱雙簧一樣,目光灼灼,語氣篤定。沈小純尷尬的笑笑:“那個......我們家房間不夠啊,雅雅你跟我睡,周亦儒那就麻煩你睡客廳沙發了啊!”
一連三天,張藝雅和周亦儒兩人吃住全在沈小純家,目光一刻也沒從小柔身上移開過。
沈小純真的懷疑肯定早就露陷了。
比如,第一天爲了掩飾尷尬,沈小純問他們兩人爲什麼不去寵物店的時候,張藝雅的回答是“生意不好,有小工在,不用過去!”而周亦儒的回答是“水管破了,在搶修,先關門了!”明顯的牛頭不對馬面,好在小柔一直低頭做飯,沒任何反應,不知道是真的沒聽見還是裝作沒聽見。
然後第二天,沈小純問房子什麼時候能裝修好,這兩人的回答也是絕了,雖然是異口同聲,但一個說的是一個月,另一個卻說的是半個月。
今天是第三天,爲了不更添尷尬,大家一直是沈默的。
三天小柔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的,從第一次見到周亦儒,她就有些擔心可能已經被發現什麼了,晚上兩人一來,小柔就徹底明白周亦儒在懷疑她了。
那些往事,她希望一輩子也不要再被翻出來,現在的她,只想隱姓埋名的活下去,不想帶着這張臉去見任何一個見過她曾經容貌的人。
曾經的她是那麼驕傲,那麼耀眼,可是現在,所有的光環褪去,她甚至連一個普通人也不如。
她寧願永遠活在那些人的記憶裡,而不是讓他們看到那些骯髒不堪的真相。
晚上,最讓小柔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一個黑影出現在窗外,正是易寒麟。小柔趕緊跑到窗戶邊,對着易寒麟揮手低低地說:”小麟,你快離開這兒!”
但是易寒麟並沒有明白小柔的意思,還以爲小柔是想要他從窗戶爬進來,就疑惑的問他:“小柔,怎麼不走大門呢?”
小柔剛想開口,身後就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因爲我睡在客廳啊!”兩人驚訝的扭頭,就看見周亦儒抱着胳膊倚在門框上
。
易寒麟就這樣被“請”了進來,深更半夜,五個人坐在客廳裡,面面相覷。
一開始小柔很拒絕開口,最後還是想通了的易寒麟想說了話:“小詩,我們告訴他們吧,這樣瞞着也沒有什麼意義啊!這些年你受的苦還不夠嗎?”
小柔低下頭,想了很久,才緩緩擡頭,看着周亦儒,扯開嘴角笑了笑:“周亦儒,你猜的一點沒錯,我纔是真正的何如詩,而現在的那個,是易寒玥。”
那天晚上,所有的疑團都被易寒麟和小柔兩人解開了。
原來,如周亦儒猜想的一模一樣,易寒玥因爲苦戀黎逸陽,變得偏執瘋狂。在法國趁何如詩車禍時囚禁了她,然後自己整成何如詩的模樣,奪了她的身份和財產。
從此何如詩便變成了沒有身份和名字的人彘,跟着易氏兩姐弟在法國生活了好幾年。直到一年前假的何如詩遇到雲聚深,跟着他回國,她才被一起偷偷帶了回來,鎖在她的別墅地下室裡。
小柔說的很平靜,張藝雅和沈小純兩人卻早已淚光漣漣,心疼小柔的坎坷經歷。
“小柔,這是非法囚禁啊,更何況還是整整七年,我們去警察局吧,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兒!”張藝雅一邊抽泣一邊拉着小柔的手說。
小柔看她一眼,苦澀的笑笑:“我早就加入了法國國籍,現在身份早已被易寒玥替代了,可以做證據的資料,這幾年應該都被她抹盡了,就算去了警察局,光憑我一張嘴,也是立不了案的。”
沈小純的眼裡盡是不忍,接着小柔的話說:“而且,這樣一來,小柔就會暴露在衆人眼前了,這對小柔來說,會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那現在怎麼辦,就這樣不管了?”張藝雅繼續憤憤不平。
周亦儒遞過來一杯水:“來,小雅,先喝杯水,別上火!這件事我們還是要低調一點,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沒有切實的證據,就算知道她犯法,你也不能把人家怎麼樣的。所以,這件事,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