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逸陽的車剛駛到家門口,就看見屋子裡一片燈火通明。他看着那片光亮怔愣,小芳已經被他安排會黎家別墅了,現在這套房子只有他一個人在住,都已經三天沒回家了,這樣的光亮讓他的心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就好像沈小純還在,孩子們也還在,他只要輕輕推開門,就可以看到她溫柔的笑臉,和那一碗被擺成笑臉的意麪。
黎逸陽停下車子,快步向門口走過去,他的心有一絲雀躍。
或許,那扇門之後,真的有他朝思暮想,卻又見而不得的人。
熟練地將鑰匙插進鎖孔,旋轉,推開,一個紅色的妖嬈背影出現在燈光裡。黎逸陽那還未說出口的“小純”兩個字,又被活生生的嚥了下去。
那個背影,絕不是沈小純!
黎逸陽盯着那個背影,眼光一寒,冷冷的說道:“何如詩,你怎麼進來的?”
何如詩回頭,巧笑倩兮:“逸陽,你回來啦!人家等你好久了,做一桌子菜都涼了!”她說着上前,親暱地拉住黎逸陽的手,看着擺滿了的餐桌說道:“逸陽,快過來嚐嚐,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黎逸陽一把甩開她的手,壓抑着怒氣厲聲道:“我問你怎麼進來的!”
何如詩愣了一下,隨即迎着黎逸陽盈盈一笑,隨口說:“我走大門進來的呀!”
“你哪裡來的鑰匙。”黎逸陽的臉並沒有因爲她笑得好看而又一絲表情變化。
何如詩看着黎逸陽覺得有些無趣,把目光轉到別處,鬆開他的手,眉梢有幾分得意:“一把開鎖的鑰匙而已,還會難倒我麼!逸陽,你......”
“給我出去。”何如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黎逸陽冷冷的打斷了。
“逸陽......”何如詩猛然回頭看着黎逸陽,眼神盡是失落和疼痛,她咬着嘴脣,低聲說:“不要趕我走,我沒有亂動你的東西,我只是來給你做頓飯啊,這些天,你天天在公司加班,也沒好好休息,我......我心
疼你啊!”
黎逸陽睥睨她一眼,冰冷的說:“你的心疼,在我這裡沒有任何意義。”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起她推到了門口。
何如詩還想回頭再繼續說點柔弱的話,讓黎逸陽改變主意。但看見黎逸陽一臉的不耐煩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突然,她臉色一變,抓住門框,看着黎逸陽,厲聲吼道:“黎逸陽,你什麼意思?你一直在利用我對不對?現在用完了就像一腳把我踢開?你之前答應過我的話呢,又是要反悔嗎?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傢伙!”
“出爾反爾?”黎逸陽冷笑:“出爾反爾的那個人是你何如詩才對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背後對沈小純做的那些手腳!”
“你......都知道啦?”何如詩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躲閃,隨即她又定定的看着黎逸陽,嘴角的笑意張揚而邪肆:“對,就是我做的,就是我讓那些公司不錄用她的!”
黎逸陽的眸子徒然一寒,看着何如詩的眼神再次冷了不止十度:“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做?我已經答應你跟她離婚了,你到底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何如詩突然笑出聲來:“呵呵,很簡單啊,我就是要她找不到工作,這樣她就不得不再去找一個男人棲身,而你們倆,便再無複合的可能了,這樣你就完全屬於我一個人了,哈哈......”
黎逸陽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她的肩膀,眼底的火光快要迸發出來了。他湊近她的耳朵,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警告你,如果你還敢在背後動手腳的話,別怪我真的言而無信!”黎逸陽說完,一伸手把何如詩推了出去,“嘭”的一聲,毫不留情的關上了大門。
何如詩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她回過頭來,剛想撲上去,突然想到了黎逸陽最後的那句話。
所以說,他還是願意遵守他和她之間的承諾的?
所以說,他還是會娶她的?
想到這何如詩的嘴角揚了起來,整了整歪掉的衣衫,大踏步向停車庫走去。
黎逸陽冷着一張臉走回客廳,看見一桌子的花花綠綠,他突然覺得很倒胃口,伸手一扯,“嘩啦”一下,所有的盤子碟碗都隨着白色的桌布一下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已經安排人私下在查何如詩了,但是,這個女人的身份很奇怪,查了那麼久,總是隻是些蛛絲馬跡,她的身份也是撲朔迷離。
這樣的人,等於半個隱形人,也是最不可以把她逼急了的人。
何如詩回到自己的別墅時,心情好了許多。看到等候多時的雲聚深,她嘴角綻放了一個大大的微笑,走過去在雲聚深旁邊坐下。
“乾爹,你來啦!”
雲聚深沉着一張臉,語氣有些生冷:“這麼晚,你去哪了?”
何如詩眼珠轉了一下,若無其事的說:“沒去哪啊,就隨便出去逛了一下!”
雲聚深從鼻孔裡哼出一句話:“哼,我看你是去找你的情郎了吧!你跟那個黎逸陽,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我和黎逸陽,我們要結婚了啊!”何如詩笑得雲淡風輕。
雲聚深霍然站起身來,聲音徒然變得高亢:“你說什麼,結婚?你和誰,黎逸陽?”
“對呀,我和黎逸陽就是要結婚了!”何如詩點頭,再次重申。
雲聚深很快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看着何如詩,眼睛裡滿是憤怒:“你和黎逸陽一早就認識,對不對?整件事,包括雲啓和黎氏的合作,也是你一早計劃好的對不對?你借我的手,幫黎逸陽重振黎氏,然後你再嫁給他,你們好雙宿雙棲,對不對?”
何如詩看着雲聚深,不說話,不置可否。
雲聚深臉色一凜:“跳樑小醜,你還真以爲你能玩得轉我雲聚深麼?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信不信我斷絕你的一切經濟來源,讓你再變回一個窮光蛋?”
“呵呵,是麼?”何如詩挑了挑眉角,雲淡風輕的說道:“如果你覺得走私販毒的罪名不足以讓你把牢底坐穿的話,你大可以這麼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