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en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尼爾的話一直不斷的在她的腦子裡迴響:
“Siren,你不是一直想償還我的救命之恩嗎?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償還的機會,你立刻遠走高飛,永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
……
怎麼辦?
救命之恩她想償還,但是祁驍她也不想放棄啊!更何況,尼爾還是想要了祁驍的命!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Siren,見到方婉茜還在她的辦公室裡,她手裡還拿着一個錢包,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Siren有些擔憂道:“方姐,你怎麼了?”
聽到她的聲音,方婉茜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她微垂着眼瞼深吸了一口氣,連忙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才假裝若無其事的收起了手裡的錢包,強笑道:“沒事,你這一星期的客戶訂單,我已經放在你的桌上了,越上面的時間越趕,你這一星期需要多畫幾個設計稿了。記得畫好就交給我喔,我需要拿去給客戶過目,再送去生產部讓他們製作。”
Siren自己都有煩心事,也沒再過多詢問方婉茜。
她“嗯”了一聲,就有些呆呆的坐到辦公桌前,拿起畫板和畫筆卻怎麼也沒有設計靈感。
Siren卻沒有看到方婉茜出去前看她的目光裡,一閃而過的兇狠和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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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的時候,Siren和方婉茜在電梯裡,見到了尼爾。
方婉茜早已一雙眼睛期待的看向尼爾,恭敬又戀慕的說道:“尼爾先生有什麼事嗎?”
尼爾只是對她可有可無的搖了搖頭,目光就看向了Siren,一如往日裡風度翩翩的模樣,說道:“Siren,我送你吧。”
方婉茜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暗淡了,將她的神色看在了眼裡,Siren搖頭拒絕了。
當電梯到一樓的時候,Siren一眼就看到了辦公大樓外的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應該是車上的人見到她走出了辦公大樓,車門被緩緩打開——
黑色西裝褲下包裹着結實有力的長腿,緊接着,男人偉岸健碩的身子探出,不疾不徐從車子上下來……
棱角分明的臉廓面無表情的,高挺鼻樑下,緋淡的薄脣緊緊地抿着。
他清冷的雙眸如深潭般幽深,波瀾不驚,直到目光落在那個小女人身上時纔會激起一點漣漪。雙手抄袋,配合着那一身做工精良的黑色西服,通身都散發着卓爾不羣的矜貴氣質。
如火的晚霞斜照,落在站在車前的男人身上,如同細細的碎金在他高大的身軀上形成淡淡的光暈,恍惚神只,英俊得令人移不開目光。
如此英俊,又優雅矜貴的華國男人,在這F國也是不常見,他一下來,就吸引了諸多下班人士的注目。
甚至有些熱情奔放的F國美女,就想過去跟他示愛了。不過都被盡職盡責的黑衣保鏢攔下了。
Siren看着站在那裡的男人,他如真正的優雅貴族一般,高高在上,俯視衆生,好像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只能卑微地低下頭去。
Siren的心口處不經意窒息了一下,那個男人的穿着永遠是冷硬的,精緻到令人仰視,卻在這昏黃的夕陽裡顯得舒柔了不少,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好像在她的印象中,就沒見過他穿休閒裝,一直以來都是冰冷的西裝革履,除了……牀上。
想到這裡,她的小臉倏然染上一絲緋色,心跳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下。
尼爾玩味的眼神往站在邁巴赫那邊的男人望了一眼,他笑着往前湊了湊,高挺的鼻子幾乎貼到了Siren的鼻子,由後面看,就像是正在接吻一般。
他說:“Siren,好好考慮我的條件。”
Siren臉色微變,不待她有什麼動作,邁巴赫前的男人已經大步走了過來,聲音宛若千年寒冰,冷徹入骨的道:“你們在做什麼?”
話落,他的遒勁的手臂已經向前一攬,就扣住Siren的纖腰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身邊。
Siren張嘴剛想回答,尼爾已經搶先道:“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還問。”
祁驍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眼睛裡的寒光變成兩把利劍,向尼爾直刺過來。
尼爾卻不怕他,反而還對他嬉皮笑臉的。
祁驍咬牙切齒的問:“依依,他是不是吻了你?”
Siren知道男人定是吃醋了!她連忙道:“啊驍,尼爾這是在跟你開玩笑呢!他剛剛只是在和我說了一句話而已。”
說話間,她連忙求救的看向方婉茜,希望她能爲自己澄清一下。
方婉茜會意的說道:“對的,祁驍先生,你別誤會了。我在這裡看的很清楚,尼爾先生確實沒有吻到Siren。”
祁驍狹長的眉一挑,暗沉着臉又警告了尼爾道:“男士和女士之間的交往還是要保持一定的距離的,我以爲尼爾先生是F國的紳士,應該十分懂得這些道理纔是?希望沒有下次了,否則……”
話語微頓,他又道:“否則我將以騷擾罪名起訴尼爾先生了。”
尼爾不置可否的笑笑:“您隨意。”
聞言,祁驍睨着他的深邃的墨色眸子裡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氣,直看得人心旌發寒。
Siren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襟,說道:“啊驍,你是來接我的嗎?那我們回去吧。”
祁驍這才收回目光,跟着Siren上了車子。
Siren離去前,還見到了尼爾對她無聲的說了兩個字:“報恩!”她的心一沉。
看着黑色的邁巴赫開走,方婉茜對着尼爾說道:“尼爾先生,能請你去和一杯嗎?”
尼爾回道:“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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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Siren因爲尼爾跟她提的條件,心裡煩躁極了,也沒有開口和坐在她一旁的男人說話。
而祁驍一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紅脣,讓Siren有種被野獸窺探的錯覺,她不由轉頭看去,就對上了男人深邃黑洞般的眼眸,彷彿要將她捲入一般。
Siren心尖一顫,什麼尼爾的問題全被她拋到了一邊。
她眸光微閃,不敢和他對視,問道:“爲什麼這樣看着我?難道……”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不待她的話說完,祁驍驀地驀地伸手,一把捉住了Siren的肩膀,不由分說地就將Siren推倒在車裡的皮椅上,Siren還沒來得及驚呼,祁驍的身體已經壓了上來,此時此刻正居高臨下地盯着Siren看着。
“祁驍,你……你想幹什麼?”Siren看着祁驍的那雙深邃暗沉的眼眸,不由得心驚膽戰。
祁驍不語,溫熱的手指覆在了Siren的灼灼紅脣上,輕輕地滑動着。
這種慢慢的碰觸,給Siren帶來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心裡面有些酥酥麻麻的癢。
Siren想到車裡還有個開車的陳正風在,她渾身就有些不自在,但是祁驍帶給她的那種感覺卻讓她並不討厭。
Siren不解地望着祁驍,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做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舉動,更害怕他還會做出其他剛放肆的舉動。
祁驍一直不言不語,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Siren的紅脣,眼中的暗沉卻越來越濃,手指的速度也跟着變得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大。
Siren開始的時候還挺享受這種感覺的,但是到了後來就不由得大皺眉頭起來,痛聲喊道:“祁驍,你放開!你弄疼我了!你放開!快點放開啊!”
祁驍仍舊不言不語,盯着表情開始驚怕的Siren,他的手指卻忽然放了下來,Siren正要深呼一口氣的時候,祁驍的整個人卻突然落下,薄脣狠狠將Siren的呼喊都淹沒在了脣齒之間。
他灼熱的嘴脣在Siren的脣上輾轉流連,原本是男女之間最溫柔親暱的互動,卻因爲祁驍一身暗沉的氣息讓Siren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祁驍似乎很滿意Siren的反應,嘴脣上的力氣便加重了一些。
她從沒被他這麼暴戾的親吻過,一時間,她愣住了——
他用力地、狂野的掠奪,就像是野獸間的撕咬……以吻的方式懲罰着她,宣泄着他心中的醋意,直磨得她嘴脣發疼她纔回過神來。
祁驍驀地放開Siren,然後脣角挽起一抹嗜血卻又完美的弧度:“記住,你的嘴脣,你的身體,你的全部,都只屬於我!依依,以後記得和那些男人保持距離,否則……哪個男人靠近你,我就殺了那個男人!”
祁驍的一番話說的不動聲色,甚至語氣還十分平靜,但是Siren卻感到心驚膽戰,因爲她知道從他神情中知道,他一定……說到做到!
這個男人的佔有慾真是太可怕了!
難道沒失去記憶前的她,一直都在承受這些嗎?
Siren以爲祁驍還要繼續,但是祁驍卻翻身坐起,剛纔的陰霾也似乎一掃而淨,取而代之地是高高揚起的眉毛和眼角淺淺的笑意。
Siren的心情卻一直很沉重,她發現自己忘記了過往,對於祁驍的瞭解還不夠。
她現在更加煩躁了,不止是因爲尼爾的事,更加因爲祁驍這樣讓她驚顫的佔有慾……
不久後,車子就到了自己的小別墅,Siren逃也似的下了車,小跑進了屋子裡。
而男人竟然也跟在她身後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