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站起身,向門口走去,但她走了兩步,又頓下,偏頭回望秦多寶,嘆息般問了一句:“七年,你真的沒愛過他嗎?”
“在我心裡,他永遠都只是一個強`奸犯。”秦多寶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她說得很用力,使得精巧的下巴微微繃緊。
“那我想,你的報復已經成功了,厲黎川應該已經愛上你。”傅染平述般淡淡告知,“用整個生命在愛你。”
“你說這些是想我收回證詞嗎?不可能。”秦多寶打斷傅染的話。
傅染搖頭,而後什麼都沒說,快步離開。她只是把她所知道的告訴秦多寶,具體要如何由秦多寶自己決定。
驅車回家的路上,傅染時而望向窗外行走的路人,或喜或悲或怒。
其實,每個人的喜怒哀樂都不相干,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對方那普通的面孔下,隱藏了怎樣驚心動魄的故事。
傅染將視線收回,專心開車。只是心頭莫名籠罩上黯淡的烏雲。
——蘇炎在這裡面插了一腳,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夜,深。
霍家,溫馨雅緻。
“厲黎川進去,極大可能是厲黎川敵人做的手腳,但蘇炎應該也參合了,你小心點,不要着了蘇炎的道。”傅染低聲道,她心情沉重,臉色自然也差到極點,泛着淡淡的青白色。
“我知道。”霍擎天淡道,眉目內斂尊貴。
他解開大衣,掛好,轉頭就看見傅染躺到牀上,眸間一點漆,粉脣嬌嫩誘人,巴掌大的小臉是看不夠的清雅。
她衝他輕輕招手,“霍擎天,你過來,試試強`奸我。”
霍擎天詫異蹙眉,不解問:“怎麼了?”
“秦多寶說她被厲黎川強女幹過,很恨厲黎川,我突然……”傅染再說不下去,煩躁地拿枕頭捂住臉。
霍擎天無語,薄脣微啓,冷冷吐出三個字:“神經病。”
整個人帶着莫名的殺伐之氣。
她悶聲道:“好吧,我神經了,你別理我。”
她今天真的是被秦多寶那些話震撼到了!
“你腦子怎麼總是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我真的強你,撕爛你衣服,誰買?打傷你,誰照顧你?”霍擎天冷聲問道,坐在牀沿拿開她臉上的枕頭,抱起她。
傅染臉色依舊慘白,襯得那雙黑眼珠跟浸在水裡的黑玻璃珠似的,幽幽得惑人。
但她內心卻忽地淌過一陣暖流。
這就是她丈夫,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