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如遭雷劈,一時,滯在原地。
“這樣你知道了嗎,”蘇炎見傅染臉色蒼白,星眸彷徨,心中愛意更炙,一邊向下扯她的上衣領口,一邊壓低身子要親她,“給我親親,只有我纔是最愛你,只有我。傅染,我多愛你你知道嗎?”
她的膚那樣白,又白又軟又滑,像是他幼年時在外婆家吃過的杏仁豆腐,骨子裡透着股幽香。
他好喜歡,好喜歡。
蘇炎閉着眼睛要親過去,卻被狠狠一巴掌拍醒。
蘇炎捂着臉怒目看着傅染,傅染面無表情整理好自己領口,面無表情走到操縱室桌邊,拿起桌上一把剪刀遞給蘇炎,一字一句道:“蘇炎,你到底想怎樣,你殺了我好不好,你這樣折磨我,你殺了我,你會不會滿足?!”
“啪!”
蘇炎奪過傅染的剪刀,擲在地上,扇了傅染一巴掌,面容猙獰吼道:“傅染,你病入骨髓無藥可救了!”
“蘇炎,我拜託你別來救我,”傅染沒捂臉,雙眼猩紅,卻沒有眼淚流出來,“我寧願病死啊。只有他還在這個世界存在,這個世界對我纔是有意義的,他如果不在,那這個世界再美好,也和我毫無干系,路是我自己選的,我會一直走下去。”
“你不殺我,那就別攔着我走,”傅染走到操縱室門邊,用手背抹了把臉,沙啞道,“蘇炎,你別來找我了。他到時候要殺你,我根本不會插手。”
“傅染,你這個賤女人,真他媽`的賤!”蘇炎對着傅染的背影大吼,像是把自己的魂都喊出來。
“媽媽,爲什麼從鬼屋闖關出來,你的臉紅了半邊?”小小仰起長頸鹿般的長脖子,好奇不解問。
“因爲小小你啊,硬是要來玩鬼屋,媽媽差點被嚇成失心瘋,自己朝自己扇了一巴掌。”傅染淡淡道。
小小調皮地朝弟弟吐舌,歉意道:“媽媽對不起嘛,我哪知道媽媽的膽子那麼小,難道不是該有其女必有其母嗎,我玩得好開心搭。”
“小小開心的話,那媽媽也開心了。”傅染聽見自己的嗓音飄渺虛無。
夜裡,霍擎天用手指挑起傅染白皙精巧的下巴,微眯起眼打量她紅腫的右臉,森冷問道:“誰打的?蘇炎?他是條瘋狗是吧!”
就算是二十四小時守着,也抵不住蘇炎藏在暗處伺機動手。
傅染偏開頭,繼續用毛巾擦溼發。
霍擎天手指落空,沒太在意,去拿藥膏給傅染擦臉。
傅染再一次偏頭躲開了,淡道:“已經上過藥了,你開會開了一天,快去洗個澡吧。”
霍擎天定眼直視傅染,迫人的威壓令空氣緊縮幾分。
“傅染,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你忙一天,快去睡吧。”傅染的嗓音如平靜的大海,波瀾不起。
“蘇炎和你說什麼了?”霍擎天嗓音更冷三分,步步緊逼。
“今夜不談這個事好嗎?”傅染低頭認真擦發,像這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情。
“我問你,蘇炎和你說什麼了?!”霍擎天一個字一個字問,空氣氣壓降到最低。
“我說,我今夜不談這個,就今夜!”傅染倏爾擡頭,同樣一個字一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