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好幾個夜晚,傅染都被霍擎天折磨得死去活來。
不真槍實彈,他也有諸多辦法。
而她,情潮逐漸涌起時,竟越來越怕自己。
她怕,那個陌生又真實的自己。
好可怕。
霍擎天將傅染擋在眼睛上的皓腕拿掉,幫她舔掉眼角的淚,隔着脆弱的眼皮舔、舐她略微凸起的眼球。
霍擎天用的力道不輕,傅染有些疼,偏開頭,嗚咽脆弱道:“別,你離我遠點,三米以外。”
“我說你,以前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天天在我面前賣、騷。現在終於懂了,又在我面前裝純。”霍擎天放開她的眼球,轉而輕咬她白皙的鼻頭,泄憤般留下一個牙印,“說句老實話那麼難嗎?”
傅染正想打他,就看見牀單上那些斑駁的淺黃液體,臉上一羞,難堪得無以復加,推他的肩,“快把牀單換了,要不然今夜怎麼睡。”
霍擎天撐起身,拿她沒辦法,將軟軟的她抱到沙發上,而後動作迅速換牀單,枕套,被套。
傅染見霍擎天將牀單等都放進髒衣物籃裡,等下人來收,眼皮連着跳了幾下,咬牙道:“這種東西你怎麼敢讓別人看見?”
“房裡沒有洗衣機。”
要不然他還能怎麼樣?
“你自己動手洗啊,快點,洗完好睡覺。”傅染嬌蠻命令道,怒瞪他。
霍擎天定眼凝視傅染兩三秒,她不爲所懼,最終還是他妥協。
傅染望見霍擎天蹲在浴室洗牀單被套的沉默高大背影,肌理分明的背脊,線條完美,不見一絲贅肉,當他搓動牀單時,肩胛聳動,雄性力量噴薄欲發……
寒風不知如何襲進開着暖氣的室內,傅染打了個哆嗦,輕手輕腳從沙發跑回柔軟暖和的牀。
那麼一場大折騰,她剛蓋上蠶絲被就沒義氣地先睡着了。
這個冬天,溫暖得讓人想要流淚!
……
一月一元旦節,院外飄着纏、綿的小雪,在地上鋪上一層薄薄的瑩白。
霍擎天在院裡小廚房親自下廚,剖魚殺雞;傅染幫忙打下手,剝蔥還有洗青菜啥的,陸小小和簡楚項像兩隻小狗似的,扇動着小鼻子,隨着噴香噴香的菜香跑。
這頓晚餐吃得很甜蜜,霍擎天難得的嘴角始終帶笑,傅染水眸熠熠生輝,可比天上星子。
陸小小還準備了個搞笑的相聲節目,她動作表情皆到位,逗得其他三人哈哈大笑。
傅染髮現陸小小特別有表現欲,簡楚項又太沉默內秀,偶爾想着兩孩子中和下就好了,但又明白世事沒那麼順人意。
結婚日期在正月初十二,也就是陽曆二月二十八。
但元旦節的次日,舒蝶和傅染撕扯的視頻就在網絡瘋狂轉載,配以解圖說明,傅染的殺人動機、殺人步驟被層層剖析,令人膽戰心悸。
傅染不出名,但霍擎天出名。
舒蝶的冤死在各大論壇被議論,霍擎天壓下一批又冒出一批。
網絡的瘋狂流通性是把雙刃劍,事態到不可控的地步時,傅染被請去警局,協助調查。
好在霍擎天和傅染心裡都有點底。
只是傅染被警察帶走的那天,總是想起蘇炎,他耳垂上的鑽石耳釘,他璀璨陽光烏黑的眸子,他總是像只小狗出其不意在她脖頸間嗅一下……
但狗是由狼退化而來的,又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