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擦乾眼淚,恢復好情緒,站在距離蘇炎三步之外道:“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蘇炎任着血一直流,身子一動不動,恍若死去。
傅染走近一步,又重複道:“走吧,腦袋失血過多,可能會變笨。”
蘇炎要真是出什麼事,她要負主要責任。
“你給老子滾!”蘇炎倏地發狂,將枕頭砸向傅染。
枕頭雖軟,但這麼猛砸過來還是有一定的力道。傅染按住被砸痛的額頭,冷靜道:“你以爲自己很無辜嗎,你強、奸未遂還一副受害人的樣子。要不是我怕你死了我攤上官司,我現在就轉身出門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爺這麼帥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還敢給爺推三阻四……”蘇炎憤怒地回吼,頭上血越流越多,他的話倏地一斷,下一秒他就因爲失血過多暈倒。
傅染疑心有詐,小心翼翼走過去探他鼻息,發現他是真暈倒後,急忙拿出醫藥箱給他包紮傷口。
見蘇炎氣血開始漸漸回來,傅染並沒有馬上離開。她凝視着蘇炎的睡容,倏地發現他和君子澤有些像,白皙的肌膚,柔軟的黑髮,根根可數的濃長睫毛,筆直的鼻樑,粉色的嘴脣,下脣瓣有些嘟……
只是這性格,完全不同……
君子澤是那種很清冷很自持的少年,只偶爾爲畫瘋狂。興許是幼年不幸的緣故,他基本和外界隔離交流,散發着淡漠疏離的氣質。
但蘇炎的性格呢,自戀,臭屁,暴躁,有點小得瑟,偶爾還很幼稚單純……
看着蘇炎和君子澤相似的睡顏,看着蘇炎頭上包紮的滲血紗布,傅染給蘇炎蓋上薄被,轉身離開。
說起來,今天是她的二十六歲生日。
轉眼間,她二十六了。
……
接下來幾天,蘇炎都不搭理傅染,頂着一頭慘兮兮的繃帶,一副你有罪你快來主動認錯的模樣。
傅染樂得輕鬆,在身上備了把小刀就懶得管他。
要不是看還得跟他一起回a市,有個接近蘇歡的門路,她早就掉頭走了。
強、奸未遂,恰恰說明他是個潛在的強、奸犯。
六月十五日,兩人啓程回國。
飛機上,傅染倏地拿出早就備好的限量版模型,在蘇炎眼前虛晃了下。
蘇炎眼眸一閃,黑亮黑亮得星子,“小怪物,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是不是給我賠罪的?”
傅染……
他對她做出那種事,竟還指望她賠罪?
蘇炎要來搶模型,傅染閃躲開。
“蘇炎,我把模型給你,你做我三個月的假未婚夫怎麼樣?”
三個月,是她給自己定的期限。她必須在三個月內從蘇歡那裡搶回孩子。
蘇炎憤憤地收回手,“原來你在這算計我呢,喜歡我就直說,玩這些小把戲幹什麼。”
傅染……
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
“我沒喜歡你,只是假的。我不干涉你泡妞打炮,如果你有真心喜歡的女孩,我也能向她解釋清楚,你做我三個月的假未婚夫,我就把這絕版的模型送給你好嗎?”
“划不來,我不同意!”蘇炎頭一偏,閉眸,拒絕得很乾脆。
傅染死抿嘴,臉色微白,沒想到蘇炎這麼排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