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順聞香而起,在半夢半醒中,小鼻子隨着食物而動,湊到母親大人的手邊嗅了嗅。
厲寶姿被小奶狗樣的女兒惹得啼笑皆非,將小蛋糕撕成小片喂到女兒嘴邊。
順順開啓自動咀嚼模式,剛嚥下一口,大眼睛就驚喜的刷一下睜開。
“好好吃。”奶聲奶氣的稚嫩嗓音,餘音還縈繞着回味。
“好吃也不能多吃,”厲寶姿將順順從keen哥懷裡抱出來,垂下羽睫,沒有看他,平淡道:“你這位舊年好友找你,你就去聽他要說說什麼吧。”
憑直覺的,厲寶姿很不喜歡這名長髮男人,很不喜歡他說話的口氣。
家裡司令員發話,keen哥朝旁邊兩名保鏢使了個眼色,就和長髮男人走到一邊。
厲寶姿的視線追隨着keen哥,但懷裡的順順卻一直試圖分散她注意力,扯着她的袖子要糕點。
“還要吃,麻麻,麻麻,還要還要。”可憐巴巴的攻勢,厲寶姿也不和她硬碰硬,只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一塊蛋糕才這麼一點,我,你還有爸爸都要吃的,順順,你可想好了,你要吃了,爸爸媽媽都沒有吃的了。”
這就叫以柔制柔。
順順仔細想了會,望了眼不遠處的爸爸,癟癟粉色的小嘴巴,低弱道:“給粑粑麻麻吃。”
聽話的孩子纔有獎勵,厲寶姿又撕了一小塊糕點喂進寶寶的嘴裡。
順順歡天喜地的張嘴。
等keen哥回來,順順立即獻殷勤,大眼睛都笑彎了,“給粑粑留,給粑粑留。”
“留什麼?”keen哥好奇的問老婆,想和順順掰扯清楚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給你留的糕點,你全部吃了,她不能吃太多。”厲寶姿將剩下的一小半蛋糕塞進keen哥的嘴裡,旋即問道,“和對方談清楚了沒有?”
“沒有,”keen哥接過有點沉的女兒,喟嘆一聲,“其實這種事根本沒必要談,找我更沒用了,我又不是管事的,煩。”
厲寶姿幫父女倆把衣領整理好,不知怎麼的也跟着輕嘆一聲,“早點結束就好了,我只想和你過安穩日子。”
說來也奇怪,年輕時總是想着沖沖衝,喜歡刺激驚險,但有孩子後,那顆心就不自覺老了,只希望平穩度日,窩囊點都沒關係。
“……”keen哥和順順玩“你咬我我咬你”的遊戲,不亦樂乎,避開了老婆的話題。
撇開這個插曲,順順在這天是玩的極其愉快的,回到家,一沾枕頭就睡了。
後來,厲寶姿接到過一個陌生電話,是那個長髮男人的聲音,在國外聽見熟悉的鄉音是那麼的讓人記憶深刻。
她沒怎麼猶豫,就將通話轉到keen哥的手機上。
自從keen哥對她敞開心扉,過去的那些事,她已經不是那麼想知道。
骯髒也罷,邪惡也罷,都過去了,她不提不去深究,也是不想再次揭開那陳舊腐臭的傷口。
放過他,也是放過她自己。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