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姿將監控交給鐵三焦警局,希望他們配合,找出這人是誰。
那夜襲的男人也是蠢,只在進她房門前戴口罩。於是乎,他走進賓館的那一剎那,就被拍下正面照。
“這應該是這當地人吧?”厲寶姿看着視頻裡的男人,問着當地警察,“或許有案底,請問你們誰有印象嗎?”
“好像是有點印象,因爲入室盜竊罪被抓起來過。”一個當地警察遲疑道,隨即撞了撞身側的同伴,“就是那個敢襲警的,一個月前,你還有沒有印象?”
厲寶姿的嘴角抑制不住揚起,雖說她深夜遇襲令人鬱悶,但能這麼快有線索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厲寶姿拿到那名嫌疑人的資料,由李威開車,駛向那名嫌疑人的家。
“昨夜怕嗎?”李威想起他曾經接觸過的那些女孩,沒一個像厲寶姿這樣的。
厲寶姿先是點頭,又是搖頭,“那個人跑掉之後,我還真有點怕,擔心他有後招,一夜沒睡,但後來想起……”
後來想起……keen哥,一直模擬和那混蛋鬥智鬥勇,倒是一眨眼就天亮了。
“後來想起什麼?”李威聽厲寶姿的話未完,緊接着問道。
“想起一個仇人了,我發現,仇恨的力量能戰勝一切。”厲寶姿開着玩笑,嘴角帶笑,在她說話時,那名嫌疑犯的家已經到了。
沒有人在,倒是在意料之中。
厲寶姿又向左右鄰居打聽了那名嫌疑犯的事情,做好筆錄,這才同李威離開。
出去的路上,李威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寶姿,那你今夜怎麼辦?我覺得那人的目的應該是你身上的幾張紙條,他們可能還會再來找你,要不然……”
要不然我們兩人睡一間房怎麼樣,也好有個照應?
李威的話未竟,是不敢再說下去了,要是將自己的真實心意說出來,恐怕會被這個小姑娘鄙視。
厲寶姿哪知道李威那些心思,望着窗外,平靜道:“沒事的李哥,我自己能夠應付。”
只是夜裡睡不好而已,那又算得了什麼呢,在她選擇這個職業的時候,她早已經想到。
回到賓館,她又翻了那幾張紙條好幾次,還是沒發現什麼東西。
這時,厲寶姿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那首歌在室內徐徐唱起。
她看見keen哥的手機號碼時,不由微抿脣,到底還是接起來了,“喂。”
“……”
玩沉默,玩深沉是吧,這招以前都是她玩,現在怎麼變成他玩了。
“再不說話,我就掛電話了。”厲寶姿仰躺在牀上,壓抑住呼吸。
“我在你房門外,開門。”沒有情緒的嗓音,不輕不重,卻帶着莫名的壓迫力。
笑話,他說開門她就開門?她什麼時候聽過他的話?
厲寶姿將紙條貼身藏好,躺在原處望着天花板,打了個內線。她聽見了門輕輕打開的聲音,還是沒動。
直到他站在牀邊,從上而下俯視她。
搞什麼,以前自己有多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