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心繫兒子,不再重提舊事,越過秦多寶和厲黎川,疾步前往病房。
“幹嘛不讓她說下去,難道你以爲我會在乎她說的那些話?”
厲黎川望着陳夫人疾步離開的背影,目光陰冷。
“沒,我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和她計較。”秦多寶搖頭,內心卻想着,眼神都變了,明明就是在乎的。
厲黎川迴轉頭,看着秦多寶,內心滑過一抹難解的滋味。
現如今,每個人都好似一座孤島,隔海相望,難以接壤,但秦多寶卻總能輕而易舉觸及他最柔軟的那處。
“聽你的,懶得和她一般見識。”厲黎川護着秦多寶小心走向車子,只是眼神在瞄到她右頰上的巴掌印時,目光冷了冷。
那老女人說他沒關係,但打秦多寶,他絕不能善罷甘休!
……
秦多寶隨着厲黎川來到傅染所住的宮殿,望見華麗鎏金大門,不由詫異問道:“傅染是住這裡嗎?”
她上回見到秦洛洛的宮殿,根本不是這所。
原來,秦洛洛並沒有和傅染成爲朋友。
秦洛洛又騙她!
厲黎川一眼即明,漫不經心的聲音,令秦多寶安下心來。
“你不要多想了,只有千日算計人,哪有千日防人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秦多寶微微點頭,再看向厲黎川時,眼神裡多了不一樣的東西。
她到底誤會了他多少事情?
如果那些事情全都是誤會,那麼她那時陷害他坐牢,又是多麼的自以爲是和可憎!
“孕婦來了,快請進,飯菜都準備好了。”傅染笑着走出來迎接,眼睛盯着秦多寶的肚子,那目光灼熱的像是能燒出個洞來。
秦多寶心尖一凜,情不自禁護住肚子,惹得傅染輕笑。
進屋後,吃過午飯,厲黎川和霍擎天貌似有事情要談,去了書房。
大廳裡,只剩下傅染和秦多寶,兩人坐在沙發上,輕耳聊天。
“你們的婚禮是打算在你生下孩子後再辦嗎?”傅染伸手摸了摸秦多寶還十分平坦的肚子。
秦多寶盯着指尖,輕聲回答:“還不知道。”
真的會有婚禮嗎?
她現在肚子裡有寶寶,她當然希望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庭。而且,她內心也是……隱隱期盼的。
但是,厲父和厲家大爺那怎麼辦?
“爲什麼?”思及厲黎川的拜託,傅染想要爲秦多寶解開心結。
傅染問了好幾次,秦多寶才望向傅染,遲疑問道:“……傅染,當初我陷害厲黎川坐牢,你說厲黎川心裡會不會還在恨我,只是暫時因爲我肚子的孩子,所以按捺住那件事。”
傅染失笑,原來是這件事。
“厲黎川是恨你,你知道他恨你什麼嗎?”傅染定眼認真看着秦多寶。
秦多寶沒說話。
“他是恨你不愛他,當初他坐牢時,他一直拜託我丈夫先救你,怕你在裡面受苦,後來你告發他,他也是擔心你受到酷刑,一丁點責怪也沒有。”傅染吐字清晰道。
“他真的恨你,是從知道那句話開始,你說不愛他,你說爲了報復他,才留在他身邊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