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紀澤的報復

前面的苞米之間出現一條條如蛛網般的細絲,像是一張網將一片苞米在中間。

那細絲本是透明的,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巫奕撒的東西是淡藍色的粉末,黏在細絲上,這才隱隱約約能看到。

這些細絲自然是那些黑衣人佈置的,碰上去以後,一是會驚動裡面的人,二是大概會觸動什麼機關。

蘇九擡手拔出綁腿上的匕首想將這些細絲砍掉,卻被巫奕攔住,“不能砍斷,砍斷照樣會驚動裡面的人!”

“那怎麼辦?”蘇九轉眸問道。

細絲纏繞的異常密,他們不可能穿過去,若是使用輕功躍過去,定然會暴露行蹤。

巫奕思忖一瞬,上前一步,橫掌對着那些細絲劈去,細絲砰然斷裂,卻被他用內力吸住,隨即雙手一揮,將細絲斷裂的兩頭全部纏繞在苞米杆上,中間露出一個可容一人穿過的縫隙。

男人做事沉穩,不慌不忙,一氣呵成,兩邊的細絲紋絲未動。

蘇九看的驚歎,對巫奕豎起大拇指。

將細絲纏在苞米杆上看起來簡單,但需要極快的動作和深厚的內力,還要算計的精確,有一根細絲掉落,就會功虧於潰。

巫奕耳根微微一紅,先穿過那縫隙走了進去。

蘇九隨即跟上。

兩人走了不遠,便聽到前面有說話的聲音。

兩人伏身下去,只見前面出現一塊空地,空地中間是一草棚,顏姝被放在草棚裡,十幾個黑衣人圍在四周。

一人問道,“主子什麼時候過來?”

另一人看了看天色,“應該馬上就到了!”

其中一人似是小頭領,問道,“你們抓她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跟蹤?”

“一開始有,後來甩掉了!”

“確定?”

“是!這裡設了‘天羅地網’,就算他們跟來也進不來!”

“嗯!”小頭領放心下來。

藏在苞米地中的蘇九對巫奕做了一個手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顏姝,指了指巫奕,然後一指黑衣人。

巫奕竟然看明白了,微一點頭。

隨即縱身而起,掌上灌注了真氣,帶着一陣烈風,向着十幾個黑衣人橫掃而去。

黑衣人大驚,似是沒想到會有人來,立即拔刀對敵。

蘇九趁機溜到後面進入草棚,見顏姝就躺在地上,她上前在她鼻息上一探,人還活着。

將顏姝抗在肩膀上,蘇九轉身便走。

“什麼人?”突然一黑衣人向着蘇九而來。

蘇九旋身一轉,一腳揣在那人胸口,只聽“咔擦”一聲骨裂的聲響,黑衣人被直接踹飛出去。

蘇九縱身躥進了苞米地。

一路急奔,不知走了多遠,身後的打鬥聲已經聽不到,蘇九才停下來,把顏姝放在地上,伸手向她懷裡探去。

懷裡沒有,蘇九又去翻她袖袋。

“夫人讓我去對付黑衣人,自己去就顏姝,其實是爲了她身上的血靈吧?”巫奕緩步走過來,白色的衣袍上大概濺了血跡,被他隨手脫掉扔了,只穿着雪白的中衣,居高臨下的看着蘇九。

白衣墨發,男人氣質如仙。

蘇九現在才知道那日顏姝放在罐子裡等着吸她血的東西叫“血靈”。

一聽就是邪惡的東西!

蘇九緩緩起身,“我救了她,總該讓我知道你們爲什麼要我的血。”

“夫人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早晚也是要死的!”巫奕面無表情的道。

蘇九幾乎被氣笑,“就憑你們?”

巫奕眸色陰鬱,“我巫奕想做的事,還沒有辦不到的。”

“我看是裝神弄鬼的巫醫還差不多!”

蘇九冷笑。

巫奕臉色冷下來,轉身便走。

“喂,你徒弟不要了?”蘇九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顏姝。

“誰揹她過來的,就負責把她揹回去!”巫奕頭也不回的道。

“憑什麼?”蘇九哂笑一聲,也大步往外走,反正又不是她的徒弟。

顏姝想要殺她,自己反而救了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然而走出去一段距離,巫奕絲毫沒有回去管顏姝的意思,蘇九咬了咬牙,對着心狠手辣的男人咒罵了一聲,認命的回去找顏姝。

回到城裡天已經黑了,蘇九把抗了一路的顏姝放在地上,喊道,“這一次我真不管了!”

巫奕走到顏姝身邊,自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放在顏姝鼻下,顏姝咳了一聲,眉頭一皺似是要醒過來。

蘇九臉色鐵青,回頭怒視着巫奕,“巫醫,你故意的!”

在苞米地裡他就可以讓顏姝醒過來,偏偏讓她背了一路!

巫奕挑眉,“是你自己要背的!”

“我打死你!”蘇九起身一拳向着巫奕鼻子上揮去。

巫奕仰身躲過,一擋蘇九的手臂,伸手去抓她脖頸。

他快,蘇九更快,旋身一轉,飛腳踢向他胸口。

昏暗的光線下,兩人臉色冷厲,出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仿似宿世仇敵。

一連過了上百招,身影如魅在夜色下交錯,罡氣橫掃,草皮翻飛,樹木炸裂。

突然一道黑影急速而來,向着巫奕撲去。

巫奕面色一變,飄身後退,拎起地上已經醒過來正一臉愣怔的顏姝,一個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錦楓要追上去,被蘇九伸手攔下,“不用追了!”

“少夫人可有受傷?”錦楓問道。

“沒事!”蘇九回頭,“你怎麼在這裡?”

“是長公子見少夫人這麼晚還沒回家,商行和酒樓裡都沒人,纔派人出來尋找!屬下正好走到這裡,聽到有打鬥聲趕過來,沒想到真的是少夫人!”

“紀餘弦呢?”蘇九問道。

“在清心樓等着夫人!”

“那我們回去吧!”

一進清心樓,紀餘弦看到蘇九立刻迎出來,握住她的手,“去哪兒了?”

“回家再說!”蘇九笑道。

“好!”

回到紀府,蘇九沐浴後,換了乾淨的衣服,纔將今日的事說了。

“看來瑞陽王已經知道卓彥在盛京了!”紀餘弦道。

“是!”蘇九思忖點頭,“瑞陽王留在盛京裡,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要殺了卓彥。”

“接下來,顏姝和巫奕兩人的行事會更加小心,可也不排除他們更急切的想得到你的血。”紀餘弦將蘇九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臉,“這幾日先不出門了好不好?”

蘇九回身抱住他,本來想說沒事,又怕男人擔心,點頭道,“好!”

“乖!”紀餘弦低頭吻在她眉心上,一刻看不她便覺得不踏實。

……

別苑內,瑞陽王聽說抓到了卓彥又被人救走了,正在大發雷霆。

“王爺恕罪,那兩人武功實在高強!”侍衛跪在地上,慌張解釋。

“是什麼人?看清楚了嗎?”瑞陽王冷着臉問道。

“沒、看到的手下都被殺了,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只還有一個人還有口氣,告訴屬下,是一男一女救走了公主!”

“一男一女?”瑞陽王皺眉。

“我知道是誰!”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瑞陽王猛然擡頭,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蒙着面紗的女子緩步走進來,笑道,“我知道那一男一女是誰?”

“你知道?”瑞陽王懷疑的看着她。

女子點頭,“那男子是公主的師父,是個布依族人,之前給紀餘弦解過毒。那女子、”

“女子是誰?”瑞陽王急聲問道。

“叫蘇九,是紀餘弦的夫人!”女子道。

她其實也並不確定和巫奕一起救走卓彥的人是蘇九,只是猜測而已,巫奕和卓彥在盛京認識的女子只有蘇九,而且她知道蘇九會武功。

再有,她和蘇九有仇,自然希望瑞陽王殺了蘇九。

“王爺不知道,當初您的人在霧山島引爆火藥時,就是被這個叫蘇九的人壞了好事,您大部分手下都是被她殺的,她武功高強,一般人難敵!”女子緩聲道,“王爺若要成事,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蘇九!”

“蘇九?”瑞陽王陰狠的眯眼。

“是!”女子重重點頭。

“來人!”瑞陽王喝道。

“在!”身邊侍衛立刻應聲。

“去查一下這個叫蘇九的人!”瑞陽王吩咐道。

“是!”

瑞陽王揮手讓下人退下去,伸手握住女子的手腕,笑道,“這麼晚出來,是不是想本王了?”

女子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我該回宮去了!”

“噯!既然已經來了,明日早晨再走也不遲!”瑞陽王肥胖兇橫的臉上帶着了抹淫笑,用力一拽將女子拉進懷中,“今晚就留下陪本王吧!”

女子想起瑞陽王在牀上那些變態的事,臉色頓時蒼白,卻不敢反抗,嘴角擠出一抹笑,“是!”

進了寢房,瑞陽王放開女子,笑道,“你先去牀上等着本王,本王沐浴後就來!”

“是!”女子瑟瑟應了聲,往牀上走。

等瑞陽王進了屏風後,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逃,外面都是侍衛,她逃也逃不走。

而且她也不想失去現在的榮華富貴,所以只有忍。

女子深吸了口氣,一掀牀帳,微微一怔。

牀上的錦被鋪開着,從裡面露出一隻手來,手腕纖細,帶着一隻碧綠的鐲子,一看便知是女子的手腕。

瑞陽王好淫成性,即便在大梁,別苑中也養着許多歌妓,日日尋歡作樂,沒想到此時牀上還躺着一個。

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一撩錦被,頓時瞪大了眼,“啊”的一聲尖叫,撲通跌坐在地上。

牀上的女子已經死了,雙目圓瞪,赤裸的身體上幾乎已經沒有一塊好的皮膚,鞭傷,燙傷,慘不忍睹。

雲珠癱坐在地上,抖成一團。

“什麼事?”瑞陽王剛剛脫了外袍,聞聲走出來,看到牀上的女子頓時臉色一沉。

下人走進來,也吃了一驚,連忙將牀上死去的女人抱出去。

“小的該死!”

“求王爺恕罪!”

死去的女人是後院的姬妾,昨晚被瑞陽王寵幸,今天早晨他們只見瑞陽王出來,以爲那女子被折騰的狠了正在睡覺,也沒敢進來收拾房間。

後來一忙便把這事忘了!

沒想到這女子早已死了!

瑞陽王臉色難看,喝道,“滾出去!”

“是、是!”幾個下人如蒙大赦,屁滾尿流的跑出去了。

瑞陽王伸手去抱雲珠,笑道,“別怕,她不聽話纔會受罰,本王是不會這樣對待你的!”

雲珠臉色慘白,戰戰兢兢的點頭。

下人已經將被褥都換了,雲珠坐在牀上,一轉頭便似看到那女子眼睛凸出直直瞪着她,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

六月二十九日,胡大炮和南宮碧的兒子出生,取名胡瓊。

這一日大概是胡大炮平生最難熬的一日,南宮碧身材嬌小,所以比趙珊更加難生產,從早晨一直叫到傍晚還沒生出來。

南宮夫人在屋子裡陪着,胡大炮和蘇九在外院守着。

南宮恕和伏龍幫的其他人則在前院等着。

聽着屋子裡南宮碧的慘叫,胡大炮額頭上冷汗一層層的落下來,不停的問蘇九他媳婦爲什麼還沒生出來?

蘇九安慰他阿樹的兒子出生的時候也是這般,讓他別慌。

大熱的天,胡大炮雙手冰涼,緊緊握着蘇九的手,幾乎將她手腕握斷了。

一直到天黑下來,只聽屋子裡“哇”的一聲嬰兒的啼哭,胡大炮呼吸一頓,高大的身體直直向後仰去。

竟然嚇暈了!

蘇九忙又讓人去喊大夫,南宮恕和阿樹他們進來,一頓手忙腳亂。

好容易安穩下來,已經是深夜了,南宮碧從昏迷中醒來,看到蘇九,痛聲啼哭,“蘇九,太疼了,我再也不要生了!”

胡大炮抓着她的手捂在眼睛上,“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南宮夫人抱着剛出生的孩子慈祥的輕笑,“第二個就好生了。”

說着將孩子抱到南宮碧身邊,“看看他多可愛。”

男孩更像母親一些,雖然還沒睜眼,但鼻子嘴都似和南宮碧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南宮碧看着小小的人,破涕爲笑,歪頭在他臉上親了親,覺得再疼也值了。

……

進了七月以後天氣更加炎熱,酷暑難當。

這日早朝散的早,喬安繞路去了商行,剛一上二樓正好見方蓁帶着柳兒自上面下來。

兩人即將成親,喬安再見方蓁心裡更多了幾分異樣的柔軟,方要上前說話,卻見方蓁扭過頭去,匆匆的走了。

小丫鬟柳兒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追上自家小姐。

喬安眉頭微皺,看着女子纖細的背影,方纔那一眼,女子似比之前憔悴了許多。

“怎麼了?”蘇九走下來,見喬安看着樓下發怔,笑聲問道。

喬安淡聲道,“我方纔看到方蓁了,她似乎並不想和我說話!”

“是不是因爲你二人快要成親了害羞?”蘇九笑道。

喬安搖了搖頭,“看上去不像!”

他語氣一頓,轉頭看向蘇九,“你說,她會不會根本不想嫁我?”

之前,不過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蘇九拍了一下他肩膀,“相信我,她一定是喜歡你的!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別多想了!”

“是!”喬安又往樓下看了一眼,才和蘇九轉身而去。

方蓁出了商行,還未走到馬車上,眼淚已經流下來。

柳兒上前道,“小姐,方纔看到安公子,你怎麼不說話就走了?”

方蓁轉頭用絹帕抿了一下眼睛,淡聲道,“我都要嫁人了,還有何話說?”

“也許安公子會幫小姐!”柳兒低聲道。

方蓁脣角抿出一抹諷笑,“別說我和他之前並無任何約定,即便有,我已經定親,難道要和他私奔嗎?”

“小姐!”柳兒忍不住心疼的哽咽。

“算了,人各有命,我和他沒有緣分,強求不得!”方蓁雙眼發紅,深吸了口氣,緩步上了馬車。

回到方家,一下馬車迎面正撞上也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方媛和章筠。

還有幾日便是兩人成親的日子,本應該避諱不見,可是兩人仍舊每日黏在一起,整日的一起進出方家。

方明臺不高興說了幾次,奈何孫姨娘護着自己女兒,要方媛死死的纏住章筠,唯恐他又要悔婚。

方蓁看到兩人本欲不理,方媛偏要上趕着說話,“姐姐這是出門了啊?”

“嗯!”方蓁淡淡應了一聲,往府門裡走。

“夫君,你還沒恭喜長姐呢,長姐嫁的可是侍郎大人!”方媛瞥着嘴笑道。

“呸”柳兒小聲唾了一口,這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喊夫君是,真是不知廉恥。

“恭喜方小姐!”章筠目光在方蓁身上輕挑的打量。

“夫君可見過這位侍郎大人?聽說和我爹差不多的年紀。”方媛說完忙假意掩了嘴,看向方蓁,“我有口無心,長姐可別往心裡去,姐夫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能做侍郎夫人也值了是不是?”

方蓁臉色難看,快步往府門裡走。

走的遠了,章筠還踮着腳望方蓁的背影。

方媛一拽他手臂,“看什麼看?人家就要做侍郎夫人了,你惹的起嗎?”

章筠訕訕一笑,“侍郎夫人又如何?說不定嫁過去就要守活寡,你長姐現在正羨慕你呢!”

方媛這才得意起來,攬着章筠的手臂往裡面走。

方家和章家成親的這日,因爲兩家皆在朝中,親事辦的也算氣派。

有孫姨娘在,方媛的嫁妝自然少不了,據說只四人擡的紅木大箱子就十擡,長長的一排佔了整個衚衕。

喬安因爲要避諱,所以只派人送了賀禮過去。

本是喜慶的一日,然而到了夜裡便出了事。

方媛剛剛兩個多月的身孕,還未穩定下來,累了一日正不舒服,章筠喝了酒,夜裡鬧着要行房,不知是不是太激烈,半途中方媛突然腹痛,流了滿牀的血。

章筠嚇傻了眼,忙去請大夫,整個府的人都被驚動了起來。

次日便給章家了送了信來,方媛小產了。

剛剛成親就發生這樣的事,方媛未孕有子的事定然已經瞞不住,加上兩人有了身孕還這般放浪,事情傳出去,方家和章家都丟盡了臉面。

方媛更是名聲掃地,被章家從上到下議論嘲笑。

事情在城內傳的熱鬧,蘇九自然也聽說了,只道天理輪迴,惡人有惡報。

喬安的親事臨近也開始變的忙碌起來,和方家過禮,佈置府苑,寫請帖……

胡大炮正伺候月子走不開,蘇九和阿樹便忙裡忙外的不可開交。

忙的蘇九幾乎忘了巫奕和顏姝,忘了瑞陽王的事,直到七月十二這日,刑部突然來人包圍了紀府,帶走了紀餘弦。

這日蘇九從外面回來,發現紀府大門被封,紀府外站滿了禁衛軍。

蘇九大吃一驚,欲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被二毛一把拽住,

“九爺!看來發生的不是小事,長公子被帶走了,肯定也不會放過您,我們還是先離開打聽清楚了再做打算。”

蘇九也知道不能衝動,讓二毛忙駕車去喬安那。

喬安正從宮裡回來,見到蘇九惶急的樣子,忙道,“大當家先別急,咱們屋裡說。”

“好!”

兩人匆匆進了書房。

關上門,喬安回頭道,“是紀澤!”

“紀澤?”蘇九眉頭一皺。

“是,紀澤以‘大義滅親’之名,舉報長公子私下和金麗國皇族有來往,將寒霧鐵賣給了金麗。”喬安沉聲道。

“不可能!”蘇九語氣確定,“紀餘弦不會這樣做!”

“是,我也相信長公子不會做這樣的事,可是我聽御史臺姚大人說,瑞陽王手中有長公子和金麗國皇帝來往的密信,已經交給皇上。”喬安道。

“瑞陽王要對付紀府,幾封書信當然可以作假!”蘇九急聲道。

“現在就看皇上相不相信了?”喬安皺眉道。

他擔心的是,皇上也想對付紀府,所以密信是真是假根本不重要。

“我現在就進宮去見蕭冽!”蘇九急急轉身往外走。

“我和大當家一起去!”喬安在後面跟上。

兩人到了宮外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紀澤正從裡面走出來。

“見過大嫂!”紀澤仍舊是一副知禮溫和的模樣,對着蘇九問安。

蘇九眸光冷澈,“紀澤,你背叛紀府,誣陷長兄,還有何顏面稱我大嫂?”

紀澤面色不變,不答反問道,“大嫂和侍郎大人是來見皇上的嗎?不過皇上現在並不在宮裡,大嫂還是先回去吧!”

“紀澤,瑞陽王給了你什麼好處?通敵賣國,蕭冽若知道,也不會放過你!”蘇九冷聲道。

紀澤垂眸淡聲道,“大嫂怎知我是和瑞陽王同謀、而不是和皇上呢?”

蘇九臉色頓時一變。

“果真是蕭冽要對付紀府?紀澤不要忘了,你也是紀府的人!”蘇九眉宇之間沁着凜冽寒意。

“我是紀府的人,可正因爲我是紀府的人,才註定一生不得志!”紀澤俊秀的脣角抿出一抹涼笑,“只要紀府在,我就永遠被皇上忌憚,只有紀府不在了,我纔可能脫離紀府的桎梏,從此有我自己的人生。”

蘇九微微一怔。

就像上官說的,朝廷忌憚紀府的勢力,所以不可能讓紀府的人爲官掌權。

紀澤懂他自己的處境,他比二夫人要明白。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紀澤是恨紀府的,因爲自己是庶子,是紀府的犧牲品,因爲二夫人的死,他從一個無知的少年早已長成心懷怨恨的謀者。

“大嫂回去吧!皇上爲何對付紀府,不僅僅是因爲紀府的勢力,大嫂應該最明白,這個時候,皇上是不可能見您的!”紀澤慢聲勸道。

蘇九閉了閉眼睛,轉身往回走。

喬安看着紀澤緩緩道,“不管紀府在不在,紀公子都是紀府的人。紀公子相信嗎,紀府若不在了,紀公子的處境比現在更艱難。長公子背後爲紀公子擋去的明刀暗箭,紀公子應該很清楚!”

紀澤倏然擡頭,目光陰鬱濃稠。

喬安卻不等他回話,轉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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