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小時裡，顧喬和何盼盼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秒如年。總裁辦公室裡落針可聞，只有張悅玲和慕琛的眼神交錯落下，如同頂了一頭槍林彈雨。
何盛明將一份拷貝資料雙手遞給慕琛：“慕總，我和網絡部的幾個同事排查過了，顧主管和何秘書的郵件發送時差正常，電腦也沒有病毒和黑客入侵的軌跡。至於監控錄像裡顯示的，也都是正常的辦公畫面，並沒有什麼可疑。唯一可以解釋這次錯誤的舊識，顧主管從一開始就發錯了。”
顧喬全身一僵。
“顧主管發錯了？”慕琛不屑輕笑，將辦公桌上的黑色筆記本一旋，轉向顧喬：“顧主管，你來登錄一下你的電子郵箱。”
顧喬不解看了慕琛一眼，依言上前，點開公司內部辦公系統，登入了工作郵箱。
慕琛睨過顧喬那副平靜面容下極力隱忍的表情，目光示意了一下何盛明：“公司開發的郵件系統每次發完郵件，都會自動存儲，你來看看顧主管有沒有發錯。”
何盛明一向與高級程序打交代，顯然忘記了這麼基礎的檢查，不由得一怔。
不過，他還是很快接過電腦，點開幾個鏈接，打開文件迅速瀏覽了一遍，慚愧道：“慕總，顧主管的文件是對的。”
慕琛頷首。
一直沉默在的何勤勤終於按捺不住上前，緊張解釋：“慕總，不是我改的，我與顧主管一向交好，沒必要陷害她，而且文稿一旦出錯，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何必把自己賠進去……”
“沒說你。”
慕琛不悅凝眉，而後繼續看向何盛明：“只要這份錯誤文件在我們辦公系統裡流轉，在我們辦公室裡出現，這個人就一定能找出來。何主管，限你一個星期，就算把公司所有監控錄像看一邊，把員工所有操作記錄翻一邊，也要把他挖出來。至於你們……”
慕琛轉看其他三位，眉頭仍沒有舒展開：“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何勤勤，就目前的表現，不適合呆在秘書崗位上，稍後我會通知人事部研究轉崗問題。張副總，負有顧喬主管的領導責任，這個月的績效獎金扣除，至於顧主管……”
慕琛微頓，睨向顧喬，那張小臉氣色雖比住院時好了許多，但仍能看出些病態：“是這次工作事故的you發原因，在事情沒查明之前，暫且無薪休假，具體上班時間，等人事部通知，投資部所有事情暫時由張副總接手。”
顧喬面色瞬間蒼白如蠟。
……
顧喬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總裁辦公室的，但回到十二樓時，林曉染、何盼、林夕夕等一干人都在緊張等着她。
林曉染看到她進來，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聽柴樂說，你把所有責任攬了過來，你傻啊！”
第17章、18章剛做了稍微修改，看過的親可以倒回去看一遍，添了點內容。不過18章在審覈狀態，星期一估計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