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到底在說什麼?”
扈鈞樂趴在窗戶口,豎着耳朵聽了半天,都沒聽到裡面在有說話聲傳來。真想打開窗戶看看裡面的情況。
蘇詩詩走出門外,便看到扈鈞樂像個大型的壁虎一樣趴在窗口。
她悄悄走過去,到了他身旁突然踮起腳,伸長脖子在他耳旁用特別輕的聲音問道:“是不是很想進去看看?”
“是啊。”
扈鈞樂一門心思想聽清裡面的談話聲,沒注意到旁邊的人是誰,不假思索地點頭說道。
蘇詩詩輕聲說:“打開窗戶不就行了?”
她說着伸手抓住窗戶的邊緣,用力往旁邊一推。只聽“嘩啦”一聲,視線立即開闊起來。
“奇怪?人呢?”
扈鈞樂看到裡面只有一箇中年男人,不見蘇詩詩蹤影,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因爲——”
蘇詩詩拖長了音,忽然彎腰抓住扈鈞樂的雙腿,用力往上一掰將他整個人擡起來,像推貨物一樣推到了窗戶裡。
“因爲——我出來了!”
“啊!”扈鈞樂的尖叫淹沒在落地時發出的“咚”的一聲巨響中。
他像只青蛙一樣癱在地上,摔得差點沒暈過去。
“什麼情況?”
扈鈞樂反應過來,噌的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一擡頭看到窗戶外站着的蘇詩詩,眼睛登時就綠了。
“你……你……”他轉頭看到身後一臉懵逼的中年男人,羞得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他竟然被一個女人扔了進來,還摔得那麼難看,傳出去還要不要活了!
扈家三少這臉丟的一次比一次大,而且還是在同一個女人手上!
“蘇詩詩你到底想幹什麼!”扈鈞樂要氣瘋了!
蘇詩詩趴在窗口一臉無辜地看着他:“扈三少,你想幹什麼?我可沒求着你跟我過來。”
“你……”扈鈞樂語塞。
他這巴巴地跟着過來到底是爲什麼?完全是自找虐!
蘇詩詩好心地問道:“剛纔沒摔疼吧?要不我送你去醫院?你那輛跑車撞成這個樣子,也沒臉再開出去吧?”
她說着就繞到屋子裡,朝着扈鈞樂走來。
扈鈞樂噌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情不自禁地往後退,警惕地看着蘇詩詩:“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我……”
他還沒說完,蘇詩詩就抓住了他的袖子,一邊扯着他往外走,一邊回頭對着館長說道:“館長,那先這樣定了。真的很抱歉。”
“蘇小姐客氣了,希望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館長送兩人到門口,蘇詩詩對他說了聲“留步”,便拽着扈鈞樂走了。
“你放開我,我能自己走!”扈鈞樂鬱悶地說道。
蘇詩詩轉頭,臉上的笑容已經收了,冷冷地望着他:“不想摔得更難看,就最好乖乖的。”
“你……”扈鈞樂瞪大了眼。
這女人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有些害怕。
“你別以爲我真的打不過你。我是好男,不跟女鬥。”扈鈞樂嘴硬地說道。
蘇詩詩沒理他,拖着他直接上了林肯。
“我自己有車,不需要坐你的車。”扈鈞樂氣憤地說道。
蘇詩詩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想跟着我?現在給你個機會,怎麼?不想跟了?”
“你……”扈鈞樂默默閉上了嘴巴。
要不是答應了他堂哥要來打探消息,他纔不會來這裡看這個女人的臉色!
他忽然轉頭看着蘇詩詩,臉色凝重起來:“你既然知道我的目的,爲什麼不趕我離開?”
蘇詩詩靠在椅背上無所謂地說道:“好玩啊。”
“好玩……”扈鈞樂猛地哆嗦了一下。
這一刻,他怎麼感覺像是看到了他堂哥。
絕對都是屬狐狸的,一個一個都不省心!
之後的一切對於扈鈞樂來說簡直就跟噩夢一樣。
蘇詩詩回了捷克城建,把扈鈞樂也帶去了,不管她到哪裡都帶着他,甚至連上廁所,都要帶着他去。
扈鈞樂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拼死衝了出去。
蘇詩詩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眼中狡黠一閃而逝。
熊孩子要跟她鬥?她陰人的本事可是裴易親傳的!
蘇詩詩想起裴易,忽然抱了下手臂,覺得有些冷。
她以爲今天裴易會追過來,或者跟那個扈瘋子來一場街頭賽車比賽,可是沒想到兩個人最後都不見了!
“真沒勁!”蘇詩詩癟癟嘴。
等到下班的時候,果然看到扈鈞樂沒繼續跟過來。
她嘴角一勾,讓李叔開了車,又去了一趟間客體育館。
這一次,她跟館長談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蘇詩詩離開的時候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扈家大宅,助理正向扈士銘報告完蘇詩詩的情況。
扈士銘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緩緩說道:“她又拐回去找館長了?”
“沒錯。不過怕打草驚蛇,我沒去打聽她跟館長的談話內容。”助理戰戰兢兢地說道,看起來很怕扈士銘。
扈士銘點了點頭:“繼續跟進,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助理點頭,很快就退了下去。
扈士銘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坐到椅子裡,眸光微沉。
按照他這段時間對蘇詩詩的調查,聽說段家準備的訂婚典禮把她完完全全地排除出去了。
按照那個女人的性子,她應該早就炸毛了,可是她卻那麼平靜。
“真有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麼。”扈士銘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他就喜歡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
“哥,我剛纔聽到蘇詩詩跟館長說她不打算參加剪綵。應該沒什麼其他事情了,明天我不想去了!”外面傳來扈鈞樂氣呼呼的聲音。
“不參加剪綵?”扈士銘眸光一沉。
蘇詩詩不打算參加剪綵,那後來爲什麼又折回去找館長?
看來事情真的越來越有趣了。
扈士銘擡頭涼涼地瞥了扈鈞樂一眼:“明天繼續去。”
“哥……”扈鈞樂頓時傻住了。
他真的不想去了啊!
距離中秋節越來越近,而這幾天,蘇詩詩一回到段家莊園,就被任笑薇叫去學習禮儀。
任笑薇請來兩個老師教她,但是關於訂婚的事情,依舊隻字不提。
蘇詩詩的心倒是越來越靜,只是讓她不爽的是,段玉薔到主宅來的越來越頻繁了。
裴易這幾天也特別忙,整天不見人影。
中秋節前一天,蘇詩詩在辦公室裡呆坐了半天,纔拿起手機打給了扈鈞樂。
這位熊孩子已經有兩天沒來找她,她倒是有些“想”他了。
“扈三少,你想知道裴易這幾天在做什麼嗎?想知道明天中午過來找我。”
蘇詩詩說完不等扈鈞樂迴應,就掛了電話。
對於這種熊孩子,就是不能讓他有反對的機會。這樣子說完就掛,反而會讓他的好奇心膨脹。
她不怕他不來!
蘇詩詩不知道的是,她在這裡的一言一行,全部都落入了一雙深邃的眼中。
十八層總裁辦公室裡,裴易面無表情地盯着監控視頻裡的這一幕,眉頭微皺。
良久,欣長的身子從座位上站起,朝門口走去,四周似有一股寒氣爆發,溫度頓時低了幾度。
敢揹着他約別的男人!看來幾天沒管這個女人,膽子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