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或許就連他也想不通,爲什麼到頭來還是這樣。
爲了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拼盡一切的想要在一起,到頭來……還是不得不分開。
他靜靜的吸着煙,海風凜冽,吹得他眼睛有些發紅。
見洛南初一張小臉憋得通紅要哭不哭的模樣,他擡起手使勁揉了揉她的頭髮:“沒事。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吧。”他輕輕地嘆氣,道,“我姐她現在還好嗎?”
洛南初用力的點着頭:“已經搶救回來了。殷漠北在醫院照顧她,請了最好的外科手術醫生,明天再輸血一次,就沒事了。”
秦烈“嗯”了一聲,又安靜了下去。
洛南初低着頭,不敢擡眼看他,直到秦烈伸出手,把手上的戒指緩緩遞過來,放在她手心。
“給你的。”
“阿烈……”
“不想要嗎?”
她低低的吸了一口氣,收攏着手心,冰涼的戒指,割得她手心疼。
話已經說完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前因後果已經說清楚了,秦烈也已經明白了……
她有點茫然,輕聲道:“阿烈,我回去了。”
秦烈低下頭看了看她,似乎是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擡起手又揉了揉她的頭髮,無奈的笑了笑:“初初,是我回來讓你們爲難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做好。對不起。”
洛南初勉強笑了一下:“說什麼傻話。”她眼淚掉了出來,她趕緊低下頭擦了一下淚水,不敢讓秦烈瞧見,後退了一步,“我走了。”
秦烈沉默的看着她,洛南初笑不出來,偏過頭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低聲道:“再見。”
轉過身往傅庭淵的車子那邊走去。
她打開車門上了車,看着秦烈站在不遠處望着她,他面容沉靜,遙遙的,一句話也沒說。他以前也常常這樣看她,每一次都好像要深深的把她印在眼底似的,他的愛就這樣從他的視線裡流瀉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到底有多愛她。
傅庭淵掐滅了香菸,低低的冷笑了一聲,他看了一出有情人分別的好戲,如果不是親自過來,他都不知道這兩個人已經揹着他這麼如膠似漆了!
愛嗎?有多愛?三年前因他分手,三年裡愛他愛得要死,一離婚就乾柴遇烈火了?
這個愛比紙薄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移情別戀這麼迅速的!
無窮的惱怒從心底散發出來,傅庭淵冷冷喝了一聲:“敢哭出來我就把你從車上丟出去!“
洛南初眼淚本來就含在眼裡,被他一兇,巴眨一下就掉了下來,在衣服上留下一道淺色的痕跡。
傅庭淵凝眸盯了她一會兒,氣得笑出了聲:“洛南初,你現在專門跟我對着幹是不是?”
洛南初迅速的擦了擦眼淚,聲音委屈的要死:“我都按照你的方式幹了,你幹嘛還這麼兇……”
她還敢給他委屈!
傅庭淵收了收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忍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他冷冷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男人,調轉方向盤往原路駛去。
敢跟他搶女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幾分重。
就算沒有秦素這一出,他也有的是辦法把人逼回來。
總之他沒說放手,洛南初哪裡都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