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就是他的安慰劑。
他一直覺得這就是愛,如果不是遇到洛南初,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愛情。
他對這個女人有虧欠,所以就算會讓洛南初委屈他也盡力彌補。
他不愛她,但是他會找人好好照顧她,但是除此以外的東西,他不可能給她。
“是不是南初回來,跟你說了?”白雪笙輕輕地開口,“對不起,我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讓你知道這件事。我並不是有意被她看到的,我是不是又讓你們吵架了?”
“雪笙。”傅庭淵緩緩開口,“把鑰匙還給我大哥。那裡不是你應該呆着的地方。我會安排人去你公寓照顧你。這件事我不會再追究,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希望再因爲任何事情再惡化下去了。”
“……”
“這些年我怎麼待你的你也應該清楚。我欠你的東西,我已經在盡力彌補,你在我心裡是特殊的,我可以因爲你容忍許多東西,但是也只能是這樣了而已。以後如果再被我發現你偷偷做出什麼讓我爲難的事情,我很難保證我不會追究。”
“庭淵……”她聲音越發的輕了下來,像是精疲力盡了一般,“我們能別這樣嗎?……我感覺到你離我越來越遠了,我快要被你推出你的世界了你知道嗎?我很害怕,我害怕你不要我了。”
“……”傅庭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很平淡的開口,“可是你從來沒有真正的進入過我的世界。你應該清楚。”
這句話已經有些過分的殘忍了。
洛南初站在不遠處,聞言也有點咋舌。
她頭髮溼漉漉的披散在肩後,滴滴答答的滴着水,按道理來說,她現在應該是要過去拿吹風機把頭髮吹乾……然而,她覺得自己現在不應該過去打擾傅庭淵。
她拿着乾毛巾小心翼翼的搓着自己的溼發,豎起耳朵聽着傅庭淵講話。
“庭淵,”白雪笙聲音輕得幾乎要聽不見了,氣若游絲的一般,“你不能這樣說……你這樣對我太殘忍了你知道嗎?我等了你這麼多年,就算你不愛我了……”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他輕描淡寫的打碎她的希望,用着平靜溫涼的語氣敘述着,“雪笙,一直以來,我對你的都是欣賞,可是那並不是愛。我希望你能想明白。很久之前,我就跟你說清楚了,我以爲你已經知道這一點。”
最起碼這八年,他從來沒有給予過她任何一點希望。
在感情的問題上,他從來不會搞什麼曖昧主義,喜歡就是喜歡,是需要他不擇手段費盡心思去爭取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不會給她一點奢望。
白雪笙低低的哽咽起來,傅庭淵沒說話,只是安靜的聽着她在那頭哭。
良久,白雪笙才問道:“庭淵,我只是想住在離你近一點的地方,你不要趕我出去好不好?我以後保證不會碰到南初了,我不會惹她不高興的,你讓我住在那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