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敢動醒醒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你們再也見不到明日的陽光!”許之遙憤怒的掛斷電話,一腳踢在牆上,醒醒一般這個時候應該我厲家看老爺子纔對。
爲什麼會被人綁架,出門也應該帶有人在身邊,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嗎?厲肖然到底是怎麼在保護醒醒,“鍾叔你進來一下!”
管家惶恐的走進屋,低着頭,“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令人準備好一千萬美金,十分鐘之內我要見到錢!要是半個小時我還沒有打電話回家,就幫我報警吧!”許之遙穿上外套,急急忙忙往屋外走出。
開車狂飆着去郊外廢棄的工廠,中途有人把錢送來,他懸着的心纔有了一絲放鬆。
魏楠聽着電話裡許之遙那焦急的聲音和暴怒之後的恐嚇,認識了一個她不知道的許之遙,綁在凳子上的女人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說什麼一見鍾情,她最美!說什麼第一次有給人送花的衝動,全部都是因爲長的與那人相似,所以才做出了那麼多令她怦然心動的事情。
所有的溫情和笑容全部都是給這個女人的,一切都如過眼雲煙,那就讓她來結束這一切。
魏楠覺得可笑了一場,原本以爲是替代品終於要取代了正品,到頭來她還是輸了,輸的徹徹底底。一點勝利的希望都沒有。
搶過身邊男人的警棍,命人道:“去把人質從凳子上鬆綁,扔到地上。我要好好伺候伺候這個厲家的少奶奶,看看到底是個什麼貨色。能站在H市的頂端。”
莫醒醒眼見着有人給他鬆綁,難道是有人來贖她了?就算如此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有等待。就像一出生就在等待死亡的那一刻般,如人生般緩慢冗長。
粗魯的被仍在地上,莫醒醒感覺自己的整個肩膀都痛的快沒有了知覺,猛然感覺到背脊悶聲一痛。
魏楠打了一警棍,看着莫醒醒顫抖的身體,還有耳邊迴盪着無助的呻吟聲,激起了她的孽待欲,“都來好好伺候她,小心別傷了臉。”
沉重悶聲的拳頭,還有成年男人的腳,像雨點一般不斷的像莫醒醒的身上落下。她痛的不敢呻吟出聲,因爲她越是呻吟,那些人打的就更加興奮,力氣也打。
就如同在幫他們助威一般,因此她緊咬着咬,閉上眼睛承受着身體帶來的巨大傷痛。漸漸她意思渙散,怎麼打身體都沒有了反應,昏死過去。
“小姐她暈了!”一個男人走到魏楠身側小聲道。
“停手!也夠了,一會兒收到贖金,找個機會把她殺了,看着礙眼。”不過是個沒用的女人,還以爲能有多大的能耐呢!也不過如此。
悻悻地離開這裡,留下十幾個人看守莫醒醒和迎接許之遙的到來,她倒要看看見到心愛的女人被人打成那樣他會有什麼有趣的反應。
許之遙提着錢走到倉庫前,立即就發現有十幾個人帶着配槍,環視了廠房內的情況。
直到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被人仍在地上,周身佈滿灰塵,皺褶的衣服和嘴角的血漬,都宣誓着她之前被人狠狠的毆打過。
拳頭緊捏,一雙如墨的眸子裡冒着火光,他要殺了這些人。
“是誰站在哪裡?”一個西裝男人發現了許之遙站在哪裡,輕聲開口詢問,處於警戒的狀態。
“我是來贖人的,箱子裡是贖金!不過我想借一步跟你說話!”許之遙一臉溫和人畜無害的表情,把手中的箱子遞給西裝男。
男人面對許之遙這般書生氣質的儒雅,完全放下了心中的戒備,真的就伸手去接箱子。
沒想到被許之遙一手製服,勒斷了脖子,倒在地上永遠也站不起來了。許之遙冷笑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取下他的配槍,用手帕包裹着。
算好了幾個人在外巡邏,幾分鐘換班,許之遙就這樣把外圍的人全部殺光,用的還是他們自己的消音配槍,扔掉手裡的搶,撿起箱子大大方方的從正門走進去。
“贖人來了?”一個頭頭一般的男人,拿着手機看了一眼許之遙的照片,跟真人對比了一下,篤定道。叫兄弟夥們拿起傢伙,迎接他。
許之遙眸色陰冷,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就把他們給宰了,可醒醒還在他們手中。不僅牽制着他的行動,更牽制他的心,“人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放下手中的箱子,許之遙沉冷的看着他們。
“你先把箱子踢過來,人我們是一定回放的。”領頭的男人粗聲粗氣,剛硬的回到許之遙的問題。低聲跟身邊另外一個男人說着什麼。
男子點點頭,帶上幾個人出去,廠房內就剩下不到五個人,其中一個人拎着莫醒醒的衣領,把她拖在地上。
許之遙心中鈍痛,要是他早些來醒醒就不會受這樣的苦了,都是他的錯。不斷在心中責備自己,把箱子踢過去,“立刻給我放人!”
“真是笑話,你以爲我們這麼聽話?你叫放人我們就放人?”前一刻還答應的好好的,這一刻領頭的男人立刻就反悔了。拿過箱子打開一看,錢是真的!
許之遙慌神,大聲開口喊道:“你們別傷害她,要是覺得錢不夠,我立馬讓人給你們匯款。只要放了醒醒,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領頭的男人一笑,一覺踩在莫醒醒的胳膊上,使勁用力。
莫醒醒痛的眉頭緊蹙,已經沒力氣在劇痛之下醒來,意識模糊低聲哀求,“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嗚咽着,眼淚從眼角落下。
許之遙心痛不已,眸子已經變的猩紅,他一定要宰了這些人,一定要!緊捏着拳頭,“你別動她,什麼要求我都答應,只求你們不要在傷害醒醒了!”
“你看看,剛纔還硬氣的人,這會子就要下跪求我們了!”領頭的人鬆開踩着莫醒醒的腳,大聲對外邊的人喊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老大!外面的兄弟都死了,全部是槍殺。”顫抖的聲線,帶着幾分恐懼。
領頭的男人睨視着許之遙,開口道:“你帶了*來?”
“不!是我殺的!”許之遙道。
領頭的男人一臉詫異,舉起槍對着許之遙道:“外邊的兄弟可都是經過*實彈的人,怎麼可能被你一個柔弱的富家子弟給殺了個精光。”
眼裡透着恐懼的神色,立馬就從剛纔的遊刃有餘,變的焦躁低聲對身後的道:“你讓外面的人動作快,這次是惹到得罪不起的人了。”
聽話的男人也被震住了,愣愣的發呆,木訥的看着許之遙。
“還站着幹什麼?”
綁匪那邊開始出現恐慌和慌亂,有些手忙腳亂,也不忘把莫醒醒最最後的擋箭牌。許之遙隱約感覺他們在實施一個計劃,但看不出端倪來。
就在他要掏出手槍擊斃領頭人時,屋外的爆炸聲接連響起,還有一股汽油的味道。扔下莫醒醒提着箱子,往一個爆炸的缺口走去。
許之遙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些傷害了莫醒醒的人,掏出手槍打斷他們的腿,不是要把他繞死在這裡嗎?那他也讓他們嚐嚐這滋味。
解決了這幾個人,剩下的全部都是廠房外,一舉點燃了汽油桶和所有的炸藥。沒來及遠離就被炸藥個炸傷了,“懶得我動手了。”
扔掉手裡的武器,許之遙趕緊抱起被仍在地上的莫醒醒,把她的頭放在他的大腿上,輕聲呼喊着莫醒醒的名字。火勢蔓延的很快,已經沒有出去的路。
身後被燃燒的綁匪屍體發出肉烤焦的味道,炸藥不斷在爆破,許之遙的一雙眸子就只裝的下他腿上的人。憐惜的摸着她的臉頰,眼神溫柔深情。
一塊被火包裹着的物體落下來,正好就在兩人的上方,許之遙沒想就猛然趴下保護了臂彎下的人。
警察和救護車都同一時刻到達地點,附近的居民早發現工廠這邊的火災,在他們趕來時消防隊已經在救火。場面一片混亂,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火光就快燒紅了半邊天,經過消防人員的努力,幾分鐘後火勢逐漸變小。管家趕到現場硬是沒見到許之遙,盯着廠房裡,他不敢信心眼見的事實。
慌亂中,拉着一個警察的衣袖,悲痛道:“我家少爺還在裡面,一定還在廠房裡。”
“裡邊有人?”消防人員詫異,還以爲是殺人焚屍現場,就沒進屋子搜查,急忙插嘴說道:“你確定裡邊還有活人?能確定在什麼方位嗎?”
管家摸了一把眼淚,拿出手機確認了許之遙就在舊工廠內,即刻指定營救計劃。
許之遙感到背上火辣辣的疼,就如被火燒烤的滋味,讓他痛苦不堪。莫醒醒被他護在身下,就算周圍煙霧繚繞嗆鼻污濁的空氣一陣一陣撲面而來。
她現在也感覺不到,許之遙微笑的看着莫醒醒,“活着不能跟你在一起,死時同穴我已經很滿足了。希望你在瀕死時,不會剛到寂寞和孤單。”
牽起莫醒醒的手放在嘴脣邊,“這樣我們就能夠一直在一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