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然微笑着點點頭,依偎在陸如卿的肩頭輕聲道,“就知道媽媽最好了。”
Dark會議結束正好是下午二點之後,迅速給星夜打電話。
“星夜,會議結束了。你現在在哪裡?”
星夜站在父親失蹤的那個岸邊,看着並不湍急的河水,失了神。忽而電話鈴聲響起,Dark問她的話十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我在xx路xx段,這邊有一個河岸,我就站在哪兒。”
“沒事兒去哪裡幹嘛?”Dark詢問。想起之前調查星夜的資料中有一個讓他覺得很在意的地方,她見父親最後一面是在一個河岸,見面之後莫昌盛就此失蹤。
今天他們約好了要去莫家,此時星夜在那裡,是在懷念還是在傷感。根本就沒等星夜回答,隨即開口道:“你在那裡等我,一會兒就來。”
他真不應該問星夜這個問題,不僅僅是顯得他有些白癡,那是她見父親最後一面的地方。他忽而問一句“沒事兒去哪裡幹嘛?”這樣的話,任是誰聽見心中都不會好受。
是他沒經過大腦就說出這樣的話,Dark心中暗自惱悔。
星夜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一臉茫然,Dark是怎麼了?以前他會這樣迅速的掛斷電話,終究還是對她關心過頭了。
Dark在不足十分鐘的時間內趕了過來,帶着墨鏡,銀色的發散落在肩上,修長的和腿筆直的站在地上。一聲優雅的深墨色西裝,與外表完全不符,他有好好的戴着領帶。
“真好星夜你還在這裡,我還以爲你離開了呢!”Dark的話說的氣喘吁吁,兩室手緊緊的鉗住她的臂膀,神色緊張。說是緊張其實星夜也看不出來,因爲墨鏡幾乎遮住了臉。
“不是你讓我在這裡等着,不過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過來。”星夜不明白Dark語氣中的慌亂和歉意是哪裡來的,回答着他話中的意思。
Dark鬆了口氣,原來星夜根本就沒有生氣,是他太緊張了。
“先陪我走走,五年的時間這裡真的變了很多。周圍有了綠化帶,以前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會來,可是那天恰恰我就走到這裡,更巧的是我還在這裡遇見了父親。”
星夜苦笑,回憶着當時的情景,也許父親當時的神色有些焦急,她根本就沒有發現。也許是她發現了一絲違和感,選擇聽從了父親的話。
Dark挽着星夜的手臂,跟着她走在岸邊,不時還有一些鳥兒飛過河面。開着車子的管家,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保持十米以上的距離,免得破壞了這難得的好氣氛。
“父親說他是附近開會,看見我一人走在着河岸邊,正好閒着。就讓他的司機送我離開,要知道那是最後一次見他,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星夜的話中帶着惱悔,不滿的情緒也能從她的語氣裡表達聽出來。
Dark攬着星夜的肩膀,輕聲安慰,“如諾這樣說,你早知道嫁給厲肖然是你父親的讓莫家存活下去的手段,你當時就不應該同意嫁個他。不是更好,後面的這一切都不用發生。”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爲什麼我沒想到。”星夜恍然大悟,盯着Dark。
“別裝了,這種事情想想就好了,你別太鑽牛角間。都過去這麼多年,你也是該釋懷的時候。可惜沒讓能伯父見見孩子們,也讓他享享天倫之樂。”
星夜點點頭隨後輕聲,失落的說道:“就算父親在,他也不會認小芹和小瑋,只覺得我給莫家丟臉。”
“這樣說來,目前的狀態最好,沒人約束,也沒人在意你的過去。你只是星夜,一個想要證明自己能力的女人。”Dark很欣賞星夜這種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決不假借他人來滿足。
如若她真的跟一般的女人,與Dark生活在一起,只看眼前的利益。一味沉浸在情愛之中,甚至爲這樣那樣的事情大打出手,不擇手段迫害其他人。顯然還是其他的部分,深深的吸引了Dark。
“換了名字,可是這張臉還是原來的臉,就想回到H市,從那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我知道你想找到父親的下落,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就算是知道線索的那些人也都不知蹤影。就算你找到了,幾年前的事誰能記得那麼清楚。”Dark輕聲勸慰。
不想星夜因爲復仇的心,而矇蔽了自己。忘記了還有小芹和小瑋,每天都等着她回家吃飯。
星夜眸子一沉,Dark明顯是說道她此刻心中所想,“算了,Dark我們去莫家。”想要找到父親這種心情,與她另外一種比起來,還不足讓她下定決定去付諸行動。
Dark招手讓管家把車子開來,兩人齊齊上車,去往莫家。
熟悉的別墅區,變化不是很大,從Dark口中知道,房子的確被銀行收購抵債。前來看房子的人都因爲莫家曾經與厲家的關係,都沒有敢賣,都都來來看的人都沒有了。
漸漸的別墅就被荒廢,好幾年都不見一個人進去,銀行只好擱下。
Dark直接把房子買了下來,就算自己不進去住,好歹也是莫家的財產,這纔是讓他在意的地方,這一次他這樣做並不是爲了星夜。更多的是爲了完成心中那個已久的心願。
管家拿出鑰匙打開別墅外的門,原本華麗的鐵門已經佈滿紅褐色的鏽斑,推開的那一剎那發出沉重的鳴響。似乎是在悲怨,這無人問津之地終於有人踏入,不竟回頭經過那麼多的落寞。猶如有了生命一般。
星夜率先走進去,看着昔日還不錯的家,綠化帶長滿了雜草。
管家打開玄關的門,昔日場景一幕幕映入星夜的眼中,陳燕南獻媚的假笑,從來沒有交過她姐姐的莫小小,一臉說不出嚴肅的莫昌盛坐在沙發上三人說着話。
“星夜,星夜。”耳邊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星夜猛然轉過頭,Dark那張放大的俊臉映入眼目,“怎麼了?”
伸手攬着星夜的肩膀,小聲道:“我看你在發呆,現在我們應該可以進去了。”
星夜點點頭,那一幕幕的畫面,就好似發生在昨天一樣。而她在美國生活的這幾年,就像是生活在夢中,只有回到了這裡她的靈魂纔是完整的。
兩人走進室內,管家悄無聲息的跟在身後。
“家裡有照片嗎?我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父親,才能養育出你這樣的人。”Dark笑着詢問星月,當然他也是處於自己的私心,同時也想看看星夜生活的環境。
從一張桌子上拿過一個相框,星夜伸手遞給Dark,“也許還能看清。”
“這是什麼?”Dark一聲驚呼,又把相片遞迴給星夜看,一臉嫌棄。
星夜低頭一看,是陳燕南和莫小小的照片,變的模糊不清,所有的顏色都糊弄着混合在一起,變成了五顏六色斑斑點點的畫面。
“無人打掃,受潮了。”星夜說着放下手中的相片,她想回自己的房間去看看,“父親的房間裡也許有保存完整的照片,要不要去照照看,Dark爲什麼你非要看我父親的照片?”
她很不解,Dark爲何對父親的照片如此熱衷,難道是她剛纔的話太多,讓Dark燃起了好奇的鬥志。
星夜帶着Dark一路走到父親和陳燕南的臥室,牆上掛着她們的結婚照,兩人笑的非常甜蜜,指着牆上的照片,“這就是父親,上面撲了很多灰。”
“原來長的挺帥。”Dark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再看向陳燕南,“這個女人是誰?”
“她就是陳燕南,妹妹的母親。就是她使莫家落到這種結果,也許是莫家氣數已盡,雖父親用了各種手段還能把公司救回來。”星夜沉思,她本不想在說這些陳年舊事,可來到昔日的家,還是會忍不住觸景生情。
Dark拿起牀頭翻過來的相框,這張照片保持還不錯,照片上是步入中年的莫昌盛。開始發福的他,不減婚紗照上的光彩,歲月不留人他的眼角有了細細的皺紋。但也能看出他年輕時的樣子。
心中一沉,這纔像是一個父親該有威嚴的樣子,就在他沉思的這片刻之中,星夜隨即開口說她要去自己的房間看看。
Dark讓星夜先走出房門,他走在身後把手中的照片小心的伸手遞給管家,“拿着收好回家再給我,不要告訴星夜。”Dark用他的眼神跟管家交流,還用一個威脅的目光看了看管家。
很樸素的房間,灰塵就如陽光一般,只要從地平線上升起,它就會佈滿整個能夠照射的地方。並且在你的一生中都會陪伴着你,無論你是貧窮還是富貴,疑惑着是擁有不能治癒的疾病,還是小小的感冒。
雖然它還是有不開心的時候,但當你感受到光的時候,它就在你的身邊。
“星夜真想不到,你的房間會這麼樸素,與你現在的風格完全不符。”Dark看着陳設,真的完全看不出來,她以前的房間居然是這樣。
“Dark你這是在嘲諷?”星夜走到Dark身前,踮起角盯着他的眼睛,兩隻手叉着腰。怒火沖沖的樣子,看起來煞是可愛。
Dark感覺自己的心臟漏跳了一拍,真相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
伸手攬過星夜的腰,微笑低頭,“那麼久之前的事,又什麼值得我去嘲笑,現在你的很好。比我見到的任何一個女人都強,這樣行了吧。”
“Dark今天謝謝你,不是你陪着我來,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
星夜對Dark這動作並沒有方案,反而神情真摯的對他說出了令人心動的話,“這麼客氣,怎麼要不要等公司的獎金下來請我吃頓飯。”
“我那點獎金還不夠你喝瓶開胃酒的錢,別逗了。”星夜推開Dark環着她腰的手,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她以前跟Dark的相處會這樣親密無間。僅僅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