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險些溺死這一汪潭水裡,蹙着的眉峰和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頰,都散發着令她心中的氣息。
長的帥就是好,隨時隨地都能撩妹,暗付一句。
“放開我!”
“孩子的父親是誰?”厲肖然盯着那一開一合的脣瓣,他早就想嚐嚐那甘甜的味道,一直沒有機會,鼻翼間的呼吸變的急促。
星夜淺淺一笑,想起曾經無數個夜晚,她被脅迫着做了那些看似愉悅的事,讓她感到無限的絕望,無限的快樂。痛並快樂着。享受着身體上的快樂,同而還享受着靈魂深處戰慄的悲傷和悲愴。
“這好像不管你的事!”就在這一秒鐘星夜用自己的角,狠狠的踹了厲肖然的下體,看着他退後一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筆挺的西裝變的褶皺。
冷眼掃過迅速打開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幸好沒在露出馬腳。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幸而在出醜前制止了這件事的發生。
餘光在掃過厲肖然那落魄的捂着下體的樣子,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就露出一抹微笑,回過頭用手機拍下厲肖然的囧照。
定眼看着照片,她抿嘴笑道:“這樣子還想是個人的模樣,”
“你想做什麼?”厲肖然疼的眉頭緊蹙,一副好似星夜要非禮他的模樣,非常的警覺。捂着下體的手更緊了,弓着腰身,還以爲星夜真的是要侵犯他了。
“厲肖然我警告你,要是你再對我糾纏不休,我就把你這張照片發到網上。標題就寫厲家大少猥瑣不成,反被踢中*的樣子,那該多好笑!”
“你……”厲肖然望着星夜俏皮眉開眼笑的樣子心中一頓,忘記了原本被她下手的疼痛感,亮亮的眼神,小嘴不停的再說着什麼,他早就聽不清。
星夜以爲她的話,成功讓厲肖然感到威脅,轉身便離開。走到場地,踩着柔軟的草坪,纖細的手指摸着脣瓣,另一隻手拽着手機。
要是那張帶着炙熱氣息的脣,吻在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以前都是他脅迫着她親吻,她從來沒有主動吻過,她竟然開始回味厲肖然身體的味道。
是那種散發着淡淡的特有的香氣,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味道,讓她很安心。星夜立即甩了甩頭,把這種念頭甩開來,一股腦的投入到工作中。
厲肖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失神,要是剛纔他不顧一切的吻下去,是不是會有跟一樣甘甜的觸感。一個猛然翻身,他坐了起來。
看着大大敞開的休息室門,艱難站起身來,每走一步他都感覺到那種扯蛋的疼痛感,讓他不住的在心中咒罵星夜的夫妻生活不幸。
居然敢踢他身體最重要的地方,也不知道這裡帶給她多少歡樂,不知道感覺還恩將仇報。重重的關上門,厲肖然決定等痛感消失在離開。
星夜忙碌着感覺耳朵紅紅熱熱的,低聲咒罵,“是誰沒事,在背後說她壞話?耳朵好紅!”
“也許是有人想你了。”一個還算熟悉的聲音,在星夜身後想起,帶着幾分善意的笑容。
“你來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佈景,下週就要正式做現場的宣傳拍攝了,難道我給你分派的工作讓你覺得很閒?”怎麼又是這個人,真是慕容然請來的搗亂的人?
見男人那張隱藏在眼鏡下的娃娃臉,還有略帶着緊張。
“那個我是想跟你討論一下,現場的裝飾是不是應該再加一些鮮花。如果整個會場都用白玫瑰和百合,是不是顯得很沉悶,畢竟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在宴會上找到可以共度良宵意合的人。”
星夜沉思,他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現場加那種觀賞性的花,不是莊嚴和嚴肅感?還能適當的緩和氣氛。
“恩!說說你的想法!”
“我覺得用白色的洋牡丹,再裝飾一些粉紅色的白牡丹作爲花束,然後再挑一些淡淡顏色的花毛茛作爲背景。當然我說的這些只是在慶典就餐時,臨時換上這些花。”
星夜點點頭,只是換花的顏色就能緩解氣氛,讓年輕人更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不由的多看了這個男人幾眼。
“那就按照你說的辦,不過需要臨時換花這樣的事情,時間上你可要把握好。還有這就需要知道請帖上的客人是否對花過敏。”星夜說道這裡,心中一震她這是在擔心自己。
“這個你不由擔心!”男人開口打破星夜的顧慮,“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因爲現場我們是在室外的場地,不是封閉的室內,通風很好。因此就算又過敏的人,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星夜點點頭,假如真的要這樣做,必定又要增加預算。
果然慕容然聽說她要增加預算,就讓財務那邊一直不給她增加,星夜已經放棄了增加預算,打算從酒水中扣除一部分。
打算買高級香檳的預算,就只能買一些不掉檔次的酒來充數,如果不是專業的品酒員是喝不出味道。這算是解決了一件事。
還有其他瑣碎的小事,做好的ppt無意之間從電腦裡消失,一個不認識的員工突然端着一杯咖啡走過來,看似不小心其實故意把咖啡灑在她的文件上等等。
看似很無意的動作,其實就是故意的吧!星夜嘴上說着沒事兒,早就知道慕容然會使這種小手段,她早有防備,弄了幾份同樣的文件。
偶爾也會有很大的問題,比如現場的工人無辜罷工,說好的主持人突然之間感冒不能來參加彩排,還有一些更爲奇怪的事發生
都被星夜一一的解決,艾淼總說她在這裡上班真是委屈了,明明拿的是策劃師的工資,做的卻是總經理做的事,真是讓人看了羨慕。
“說什麼呢?一邊做自己正常的工作一邊與抵抗來自上司的壓力,這難道不是普通員工每天都面臨的事?”星夜對艾淼一笑,很誠懇也很認真的說道。
讓人覺得她真的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背後的身份並沒有什麼可值得說明的。
“我說你呀!就知道跟我謙虛,也不想想你可是海歸,哪裡能是我這種讀國內三流大學的人能夠比的?”艾淼推搡了星夜一把,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俯過身來,小聲在星夜耳邊說道:“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聽說附近開了一家法國菜,要不要去試試?聽說服務生個個都長的帥氣逼人。”
“你是想去看帥哥吧!明明一副非常中性的打扮,還非要去看帥哥!法國菜吃起來可真是很講究,可別丟臉讓帥哥們笑話了!”星夜順勢調侃。
公司能夠與她說笑的人也就只有艾淼了,她以前也沒有像這種說笑的朋友,總是很讓人羨慕。不過現在公司裡有了艾淼,面對很多同事時也方便了很多。
“中午是嗎?”星夜點頭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就午休,手中的工作應該能夠完成,“那我就捨命陪君子。”
“怎麼說的好像是我逼着你去的?”艾淼賊眉鼠眼的盯着我看過去,竊竊的笑着,看着慕容然站在門口。即刻低下頭假意在工作,還用手肘戳了戳我的肩膀。
星夜也隨即低下頭,處理剛纔被咖啡濡潤的文件,看到沒有看直接扔進垃圾桶。
總公司的二十週年慶終於要開幕了,請了各個國際大腕來參加這次的慶典,按照慕容然的要求公司做了兩個會場。都在相鄰的一個場地上。
因此出現了兩種不同的風格,因爲有了比較,另外一側因爲沒有太突出的風格,則被徹底的冷落。星夜看到這一幕心中很是暢快。
現在還玩那些小把戲,簡直讓人覺得就像是個大人在面對小孩子的惡作劇,一眼就可以看穿。
設計師跟星夜合計就在這個時間可以換基本的佈景,於是正在彩排站在臺上講話厲肖然,盯着星夜和設計小聲商談着什麼,不一會兒一批專門負責佈景的工作人員,懷中抱着花悄無聲息的走到會場。
就在在會場所有工作人員眼皮下變換了一個模樣,從白色莊嚴慶典味,瞬間變成像是私人聚會一般讓人放鬆的氣氛。
等厲肖然宣佈正式開始,工作人員回頭發現現場完全變了樣,但是他們完全沒有發覺,不由發出感嘆!好神奇,不過是換了花,就變成了另外一副場景。
有些楓丹白露公司的員工,看到着不由的打消了對星夜的看法,從心底開始佩服她。就在一片喧譁之中,厲肖然從演講臺上看着站在一側美麗的人影,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他狂奔走下去,抱起已經倒在地上的人,對工作人員大聲道:“快叫救護車,這裡有人暈倒了!”
工作人員趕忙給最近的醫院打了電話,可是車子沒辦法開進來,因爲這裡到處都是一片綠綠的草地。厲肖然二話不說抱起懷中的星夜一路走出場地。
慕容然站在不遠處的人羣,拳頭緊握,雙眼氣的猩紅。
艾淼穿着一件襯衫端着酒杯,盯着厲肖然那急切的樣子,嘲弄一般的說道。慕容然瞪了那艾淼一眼,她很知趣又改口道:“一定是心痛員工了,你看這設計的多好看啊!”滿滿的都是嘲諷的語氣。
慕容然收回自己凌冽的眼神,不跟艾淼一般見識,悄悄的跟一個看似不是這邊會場工作人員的人小聲說着什麼,艾淼站在對面剛好就看見這一幕。
一直保護星夜的人,立刻就通知了Dark,讓人迅速進入現場找到了剛纔與慕容然竊竊私語的工作人員,“說你們是不是在現場做了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