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誰啊?”李達震驚的眨了眨眼,其實八卦也不是女人的專屬愛好。
“我哪知道是誰,反正就一女的,長的特正。”
“比咱葉太太還正麼?”
“差不多,各有千秋。”茉莉點點頭。
她這情報一提供,李達恍然大悟,看來一定是葉總外遇了,而且太太也知道了他外遇的事,所以兩人大吵了一架,因此葉總才讓他出來買花,藉機來討太太的歡心!
對,就是這樣!李達一拍大腿,什麼都整明白了。
“哎,俗話說的好,男人有錢就變壞,真是一點也不假,像葉總這麼優秀的男人竟然都玩劈腿,愛情這玩意真他媽太不靠譜了……”
茉莉一副看破紅塵的悲情樣,李達撇撇嘴:“呵,你懂什麼,這是有錢人的象徵,比如我達哥這種儀表堂堂有貌沒財的男人,就是想劈還找不到腿劈呢。”
茉莉沒好氣的哼一聲,懶得再理他。
李達捧着火紅的玫瑰徑直走進了副總辦公室,其實他覺得這花葉總要是親自送效果肯定十分顯著,可太子沒這想法,他這太監想的再多也還不是放屁!
“俞副總……”李達輕喚一聲。
靜雅秀眉輕瞥,擡起頭說:“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了我中午不出去吃飯嗎?”
她撇見李達手裡的紅玫瑰,沒好氣的問:“你這是想幹什麼?”
“太……俞副總,是這樣的,這花是葉總買來送給你的,他剛開會去了,讓我替他送過來,葉總說了,他對你的心就如同這十一朵火紅的玫瑰,不僅是一心一意更是……”
“夠了!”靜雅騰一聲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給我。”
一看太太沒有不要的意思,他瞬間樂的嘴都不合攏,心裡默默的想,這茉莉說話還挺靠譜的……
李達把紅玫瑰恭敬的遞到靜雅手裡,正狂呼着任務圓滿成功時,卻見她突然走到窗前,眼皮都沒眨一下,就無情的把花扔了出去!
“太太,你是幹嘛?”
李達震驚的跑上前,一時情急連俞副總都忘記喊了。
“第一,我不喜歡玫瑰,第二,我不喜歡你們葉總送的玫瑰,第三,就這麼簡單,第四,你可以去彙報結果了。”
她一口氣說完,轉身往門外走,走到門邊,回頭衝目瞪口呆的李達提醒:“我現在要去餐廳吃飯,出去的時候記得把我門關好。”
李達哭喪着臉把頭伸向窗外,痛心的凝視着草坪上摔的花是花葉是葉的紅玫瑰,抓狂的吼了聲:“茉莉!你丫的說話就是放屁!”
他無精打采的回了總裁辦公室,裡面沒人,他就站在門外等。
沒等多久,葉北城回來了,他正握着手機講電話,見李達垂頭喪氣的佇在一旁,對着電話說了句:“先這樣,晚點再打給你。”便掛了。
“花呢?”他問。
“送過去了。”李達顫顫回答。
“她怎麼說?”
“她說……”吞了吞口水:“她說她不喜歡玫瑰,更不喜歡你送的玫瑰……”
“什麼意思?”葉北城蹙起了眉。
“意思就是那花被太太給扔了,像天女散花一樣,從窗外呼啦一下扔了。”
“扔了?”葉北城無語的揉了揉額頭,推開辦公室的門,砰一聲關閉,根本沒打算讓李達進來。
他走向落地窗,探頭往下面一看,果然看到了十來支玫瑰支離破碎的躺在地上。
心裡莫名的抽了一下,他轉身又走了出去,推開靜雅公辦室的門,見她不在,於是就坐在那裡等她。
俞靜雅出去的時候沒帶手機,葉北城剛坐下來,就聽到了一陣手機鈴聲,他拿起她的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號碼是阿宇,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自動掛斷,望着終於不再震動的手機,葉北城陷入了沉思中,誰知沒過多大會,手機又響了,還是同一個人打過來的。
他被這鈴聲鬧的心煩意亂,不耐煩的按下接聽,語氣很不好的餵了聲。
“靜雅人呢?你怎麼接她電話?”翟騰宇一聽就知道是葉北城的聲音,語氣同樣不甚友好。
“我是他老公,我接有什麼奇怪的嗎?”
“你把手機給她,我有事要跟她說。”
翟騰宇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要求靜雅接電話。
“有什麼事跟我說吧,我會替你傳達的。”
“呵,我爲什麼要跟你說啊?我找的是俞靜雅,不是葉北城!”
“你要說什麼不可告人的話,不能讓我知道了?”葉北城語氣漸冷。
“我要跟靜雅說什麼那是我的事,你若想知道,等我跟她說了可以直接問她!”
“她不在!”惱火的準備掛電話,翟騰宇打住:“等一下,她去哪了?”
葉北城沒好氣的說:“她去哪了我爲什麼又要告訴你呢?你若想知道,等她回來直接問啊。”
再次準備把電話掛斷,誰知電話裡那個討厭的傢伙又打住了:“等一下,你告訴她,我晚上過去接她吃晚飯。”
葉北城剛想罵他是不是對靜雅有什麼企圖,那傢伙立馬把電話給掛了。
他煩燥的把手機扔到一旁,這時靜雅回來了。
她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她位子上的葉北城,沒有過多的震驚和詫異,她平靜的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白開水。
“我讓李達送過來的花爲什麼扔了?”
葉北城走到她面前,一臉複雜的詢問。
靜雅撇他一眼,很淡定的反問他:“首先在你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讓李達送花過來?”
“想讓你開心一點,不要再生氣。”
呵,靜雅冷笑一聲,諷刺道:“我爲什麼不開心?我又爲什麼要生氣?”
“昨晚是我不對,我不該放你鴿子,但也是有原因的,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我不想知道!”
俞靜雅迅速回答,她冷冷的直視着面前男人,說:“我只知道我滿腔的熱情被一盆冰冷的水潑得蕩然無存,我只知道我因爲在乎某個人,讓自己受了從來都不願受的委屈,我還知道當我一個人躲在角落哭的傷心欲絕的時候,連一個依靠的肩膀都沒有!最後我更清楚了,在我失去意識清醒的時候,卻是一個人在酒吧裡過了一夜,並且在這漫長的一夜我的手機竟然都沒有收到一個電話,哪怕是一條短信,這說明什麼?恩?這就是說明了我哪天要是死在了外面都沒有人會知道!”
這是第一次如此激烈的在葉北城面前說這些話,如果不是因爲真的傷心了,她其實不想說這些,因爲她覺得說這樣話,只會顯得自己很可憐……
“我昨晚在芊雪那裡,只是想把一切都坦白了,我知道這樣下去你很難過,這些天我想了很多,該怎麼做其實也已經想清楚了。”
“那坦白了嗎?”靜雅諷刺的擡起頭,不屑的質問。
她很清楚,楊芊雪是一個有着脆弱目光的女人,葉北城又是一個善良的男人,當善良的他面對脆弱的她時,是絕對狠不下心來坦白。
“已經說了一點,她後來情緒不太好,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她知道你結婚了嗎?”
“不知道。”
“知道我倆關係不一般了嗎?”
“不知道。”
俞靜雅自嘲的轉過身:“連最基本的都沒有說,這就是你所謂的說了一點!”
因爲不再輕易相信,所以也就不怎麼覺得難過了。
她挪動腳步準備回到辦公桌旁把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放在工作上,葉北城卻一把拉住她:“靜雅,我說我心裡已經有你的位置,並不是騙你。”
“放開我。”她冷冷的掙脫了他的大掌:“以爲送一束鮮花,然後再跑來對我說一句心裡其實有我,就什麼都可以過去了嗎?”
背對着他,靜雅篤定的對着身後的男人說:“葉北城,我已經二十八歲,不是十八歲,所以早過了那種收到玫瑰花就欣喜的把什麼都忘記的傻瓜年華!”
空氣突然就凝固了……
葉北城最後還是無奈的離開了她的辦公室,對於俞靜雅,他從來都沒有辦法。
翟騰宇讓他傳達的事情他並沒有傳達,一來沒心情,二來不願意。
可是他不說也不代表靜雅就不知道,翟騰宇就算準了葉北城不會說,所以在靜雅下班前,還是保險起見的又打了個電話過來。
對於騰宇的邀約,靜雅沒有拒絕,之前和騰宇保持距離,是不想讓葉北城不高興,可現在他姓葉的都可以讓她不高興,她爲什麼還要讓他開開心心?
五點整,她準時拎着包出了辦公室,剛一出門,就迎上了從會議室出來的葉北城。
“這麼早回家?”
“不回家。”
“去哪?”
“約會。”
一聽約會,葉北城溫柔的笑容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寒肅。
“和翟騰宇?”
“對!”
“你爲什麼去和他約會?”
“我高興!”
“……”
“靜雅,你別爲了和我賭氣去做不想做的事,今晚我帶你去吃飯吧?”葉北城的語氣放軟了。
“笑話!你以爲你是誰?你怎麼知道什麼事是我想做,什麼事是我不想做的?你現在才勸我不要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怎麼那會當着芊雪的面你就不敢說了?”
“一碼歸一碼,你不要混淆行不行?”
“不行!你可以去見你的最愛,我也可以去見我的初戀!我不干涉你,你也別想阻撓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