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我也閒着沒事。”
“那學校門口的奶茶店,你快點啊。”
“好好好。”怎麼脾氣還是那麼急,許卿感嘆了一句穿上鞋出了門。
又到了那個有着自己三年回憶的的地方,許卿看了看來來往往的學生,推開奶茶店的門走了進去。
冉星雪正坐在椅子上邊喝着紅豆奶茶邊玩着手機,“你來了,快坐過來,我給你點了一杯雙皮奶,”說着把她手邊的一杯雙皮奶塞給許卿,“說說你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吧。”
“那天我去湖邊,就看見一個受傷的男子……”許卿拿着雙皮奶,坐在冉星雪旁邊把她和裡修的相遇和那一個月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所以你回來就是爲了讓他來給你阿姨提親,然後又回去的嗎?!”冉星雪把那一大段話消化了以後問。
“哪裡,”許卿羞澀的笑了笑,“那些都是他說的,具體的還不一定呢。”
“還不一定?看你這表情明顯就是陷進去了。”冉星雪打趣她。“不過啊,人家黎曄從那天開始就開始打聽你的消息,很擔心你,現在看來也沒什麼機會了。可惜了,是個大帥哥呢。”冉星雪用肩膀撞了撞許卿。
“要說帥他也挺帥的啊,看人如果只是因爲外表的話,那好的人未免也太多了點。”
“得,您說的都對,每次說大道理我都說不過你。不過你就這樣乾等着?誰知道他什麼時候來。”
“他說了回來,就一定會來的,在這段時間裡,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說起來你填好你想要的志願了沒?不是一直說想要當一個軍醫嗎?”說着說着想到要填志願的許卿問。
“當然填了,估計我還有點超常發揮,高了一本線好多分呢。你呢?好像時間已經過了吧,你阿姨有沒有幫你填好?”距填志願截止都過了好幾天了,現在就是想填也沒機會了。
“阿姨應該已經幫我填好了吧,畢竟我想選的大學她也知道,不過不知道我的成績夠不夠。”許卿想了想自己平時在班裡中等的成績嘆了口氣。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是不知道你可是我們班裡的一匹黑馬,平時不怎麼起眼,這回居然衝進了全校前五十,簡直amazing!”
“誒,這樣嗎,”許卿想到了那所大學,“現在可以放心的到處high了,真開心。”想到這許卿不禁笑出聲來。
“唉,我看你這一個月已經被那個男的給迷魔怔了吧,開始變得不正常了。”冉星雪伸出手指點了點許卿的腦門
“哪裡有了,你就是想趁機欺負我。”許卿一把拍掉她額上正在作惡的手。
“說真的,就算那個裡修來提親了,你阿姨捨得就這樣讓你走嗎,而且還是嫁到一個她永遠沒有辦法到的地方,”冉星雪也沒在意被許卿拍,反而正襟危坐地對着她,“在那個地方,你孤零零的,沒有家人,沒有朋友,甚至連認識的人都只有他一個。你還沒有上大學,在那個科技遠超地球的地方,只要一離開他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夠了,我不想聽這些,身爲我最好的朋友,你就是這樣祝福我的嗎,就這樣吧,今天我很開心能和你聚一聚,先走了。”許卿打斷冉星雪的話,放下雙皮奶轉身出了奶茶店。“小卿…”冉星雪看着走出門的許卿無奈的嚥下想挽留的話語。
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眼裡慢慢溢出眼淚,剛剛冉星雪說的話,她不是沒想過,二而是從來都不敢細想。她怕她多想些,就會對她原本堅定不移的決定感到遲疑。可是,這個決定,真的是對的嗎?一直到回到家,許卿也沒想出答案來。
“小卿?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玩的不開心嗎?”聽到阿姨擔心的話,看到阿姨同樣擔心的眼神,許卿的心又沉下去一分。“沒事沒事,”許卿安慰似的對她阿姨笑了笑,“可能是剛回來還有些累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多休息會,等要吃飯了我再叫你,”許卿阿姨想是想起了什麼,又叫住許卿,“對了,小卿,你高考分數超了Z大,也可以選你想學的醫學專業,之前一直聽你說起Z大,志願就給你填了Z大……”說到這許卿阿姨臉上帶了幾分遲疑,許卿看出來這是阿姨害怕自作主張的填了志願,讓許卿不滿意。
“阿姨這個志願很好,按照往年的取分線,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就先去休息了,這點您不用擔心,我也沒怪您的意思。”許卿解釋了一番,看着阿姨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轉身進了房間。
“叮~”手機響起系統提示音,趴在牀上的許卿伸手拿過來劃開界面,蹦出來一條來自冉星雪的消息:小卿,有些話我知道你不想聽,但不可否認那都是實話,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不要做出那樣輕率的決定,如果最後你真的下了這個決心,我也會祝福你的。
看完消息把手機扔在一旁,許卿把自己埋在枕頭裡不去想那件事。裡修…裡修…我該怎麼辦纔好。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從牀上爬起來時,許卿就立馬給冉星雪打電話對發脾氣這件事道歉,畢竟是好友,冉星雪也沒多介意,並表示假期可以多約出來玩玩。
就這樣抱着對裡修到來的期待,許卿度過了暑假。拉着行李箱下了飛機,第一次出遠門的許卿來到Z市這個人來人往的大城市。許卿懷着緊張和對大學生涯的期待踏進了Z大校門,過上了大學生活。
時光飛逝,眨眼間四年就這樣過去了,許卿從當年不諳世事的女孩到現在這個已經對社會有了些瞭解的女生,也只用了四年。這四年許卿過得不好不壞,唯一遺憾的,就是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當初許下誓言說要來迎娶她的人。遇見了什麼傷心或者開心的事,她就會默默的擡手撫上胸前那條項鍊,在夜深人靜時,把遇到的種種向它訴說,就像個傻瓜一樣認爲裡修能夠聽到。
可惜那個人不會來了,永遠不會來了。許卿在宿舍收拾東西時,從櫃子裡掉出來一個暗色的木盒,她不禁回想起剛進入大學一個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