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淑美搖搖頭,“外婆也不知道,放心吧,沒事的,你媽媽和爸爸不是都過去了嗎?他們肯定會處理好的!”
小星辰畢竟是小孩子,聽陳淑美這麼說,也就放心了,朝她笑着點點頭。
見他笑了,陳淑美擡手颳了下他小巧的鼻子,只說道,“現在不生氣了吧?走,跟外婆出去吃飯去!”
“嗯。”小星辰重重的點頭,靈活的小身體直接翻身下牀,被陳淑美拉着小手出了房間。
另一邊,小薇開車和江昊一起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車子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已經開到最大碼了。
中途,江昊心疼小薇,於是在整理好了情緒之後,兩人又相互調換了位置,江昊開車,利用這段時間,也好讓小薇休息一下。
終於,經歷了三個小時的路程,兩人終於抵達了a市立醫院。
小薇和江昊到達的時候,江升已經從手術裡推出來了,現在被送往無菌監護室進行監護。
各種儀器和管子都安插在他的身上,監護儀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上面先是心臟跳動的波段此起彼伏,時時刻刻提醒着大家,這條波段極有可能就會變成一條直線,宣佈病人腦死亡。
江子川凝重憔悴的表情,讓人覺得他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還有穆晚平,監護室的走廊上,不斷的傳來她傷心哭泣的聲音。整個人扒着那諾大的玻璃窗,看着躺在病牀上,渾身都插滿了管道和儀器的兒子,她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都碎了。
小薇和江昊及時趕來這邊,看着躺在監護室裡的江升,白色的紗布包裹着他整個頭部,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看着他這個樣子,小薇心裡很是難受。
還有江昊,他的整個喉嚨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火辣辣的說不出一句話,就只是緊緊的盯着監護室裡的江升,臉上悲傷的表情,有種手足情深的感受。
小薇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似作安撫。
上前一步,看着坐在長椅上把自己整顆腦袋都埋在雙腿中間的江子川,輕聲問道,“爸,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江升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還有,奶奶究竟是何人綁架的?會不會有危險?她現在腦子裡有無數個問題想要得到答案。
聞言,江子川擡起頭,一雙蒼老的,歷經風霜的眼眸看着小薇,只搖搖頭,很是痛苦的說道,“我們到別墅後沒多久,就闖進來四個歹徒,他們堅持要把你奶奶帶走,江升是爲了救奶奶,才被人打成這樣的。”邊說着話,男人的眼淚就這樣順着臉頰,輕易的流了下來。
聞言,小薇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繼續問道,“那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是要錢還是?”
聽小薇這麼問,江子川蹙了蹙眉,然後搖搖頭,“他們什麼都沒說啊!”
聞言,小薇若有所思。
這不可能啊,那些綁匪若是真的想要綁架奶奶的話,肯定是爲了錢。可是,到現在爲止,他們都沒有來過一個電話,按常理推斷,這說不通啊!
小薇的一席話,讓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劫匪到現在都沒有打來過電話嗎?”這還是江昊到醫院以後,第一次出聲說話。
聞言,江子川搖搖頭,坦白的說道,“沒有。”
“這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江昊小聲嘀咕着道。
聞言,穆晚平有些後怕的吞了吞喉,難不成,是那些人綁架老太太的!
想到這裡,她整個人都慌了。
要真是王振東干的,這事和她自己可脫不了關係。
還有江升,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醫生都說了,有可能成爲植物人。
這所有的一切,江升被打昏迷住院,到現在都沒有度過危險期,老太太也被他們的人抓走了,現在不知是生是死。
完了!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這下這得是闖禍了!
穆晚平越想就越害怕,整個人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見狀,小薇也沒有多想,只當她是因爲擔心江升才精神崩潰的。
穆晚平心裡也在糾結,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江子川。
現在老太太還在他們的手裡,那些人下手這麼狠,要是老太太有個什麼閃失,恐怕江家沒有一個人會放過自己,到時候被他們知道了,就連江子川和江升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現在想想,她還真是蠢,居然聽信了王振東的話。
要是江升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些股份對穆晚平來說,又有什麼用?再說了,王振東也不可能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這樣想着,爲了避免再有悲劇發生,也爲了替江升報仇,彌補自己的過失。
穆晚平想了好久,終於鼓足勇氣,把一切的真相告訴了他們。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緊張的看着大家,開口說道,“我……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聞言,大家紛紛把目光轉移到穆晚平身上,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你說什麼?你知道?晚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子川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急急的問道。
他的力道太重,有些把穆晚平弄疼了,她抽回手,偏過腦袋,有些不敢去看江子川和所有人的眼睛。只低着頭,坦白的說道,“他們可能……可能是王振東的人。”
聞言,江子川蹙着眉,喃喃自語道,“王振東?”
小薇則是看了江昊一眼,“王振東”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很陌生。
同樣,江昊也不太熟悉這人。
“王振東是什麼人?他和奶奶有什麼關係?”江昊不明所以的問道。
穆晚平沒有開口解釋,一方面是她沒有這個勇氣,另一方面是,因爲她知道江子川認識王振東。
果然,只聽江子川出聲說道,“你說的是二十年前因爲貪污公司公款,被我送進監獄裡的財務總監王振東?”
聞言,穆晚平點點頭。
這下,江子川就更加不能理解了,看着穆晚平問道,“不可能啊,他現在不是應該在監獄服刑嗎?怎麼就出來了呢?”遲疑了一會兒,他抓着穆晚平的手,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問,“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