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靈感,她就畫下來。
而她所畫的這些設計圖,龍司昊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複印了一份出來,然後將複印出來的設計圖親自送去了te珠寶集團旗下的珠寶生產基地。
因爲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所以他才偷偷做這些,沒有讓她知道。
今天的她似乎沒有靈感,在臥室裡坐了半會了,也沒下筆。
在書房裡開完視訊會議的龍司昊走了進來,見她坐在臥室南面的真皮軟墊轉椅上發呆,他闊步上前,敏銳的目光睨了眼檀木桌上空白的圖紙,微微斂了下狹長的眸子,伸手抽走她雙指間的筆。
手中的筆被突然抽走,黎曉曼察覺到後纔回過神來,擡眸見龍司昊正站在她的身前凝視着她,她怔了下,有些驚訝的問:“你什麼時候來的?開完會了?”
龍司昊傾下身,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挑起她的下顎,狹長的幽眸微微眯起,目光幽沉的端詳着她,“剛剛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黎曉曼伸手拉下他白皙的大手,站起了身,挑眉睨着他說道:“沒想什麼,你今晚會去霍宅嗎?”
見她沒有正面回話,龍司昊傒地斂緊了眸,目光越發幽沉的睨着她,語調有些怪異,“曉曉,你和你那位文博哥好像感情很好。”
黎曉曼見龍司昊的語調有些陰陽怪氣,挑眉深睨了他一眼,點頭應道:“當然,文博哥人很好,對我也好,我們感情自然好。”
見她點頭,龍司昊目光微微一沉,狹長的幽眸緊緊的眯了起來,俊美的臉微微繃緊了幾分,聲音低沉暗藏着一絲不悅,“成叔準備退休了,我把他調來這裡接替成叔的位置,你覺得怎麼樣?這樣你就可以經常看見他,他也可以經常陪你。”
聞言,黎曉曼眯了眯眼眸,挑眉睨着他,“你要出國嗎?”
她以爲龍司昊是又有很重要的公事要出國,怕她一個人待着無聊,才讓黎文博來陪她。
在她眼裡心裡,都只當黎文博是親表哥。
但她並不贊成他把黎文博調來這裡,別墅管家適合成叔那個年紀的人,不適合年輕人。
何況這會毀了黎文博的前途,她相信黎文博也不會對別墅管家感興趣,他總有他的一番事業要闖。
她擡眸睨着龍司昊,微微蹙了下眉,“司昊,我很感謝你對我家人的照顧,但是我不希望你讓文博哥來這裡,我相信文博哥是一個有事業心的人,有你給他提供的平臺,他一定會闖出他的一片天地,別墅管家不適合他,這也會埋沒了他的才華。”
話落,她纖細的雙手主動環上他的脖子,清澈的眸中溢滿了對他的感激之情,心湖似被大石擊中一般,盪漾起一圈一圈動容的漣漪,“司昊,真的謝謝你爲我所做的一切。”
龍司昊斂眸,目光深沉的睨着她溢滿感激之情的清澈眸子,心卻鈍痛了起來,低沉的聲音透着一抹失落,“曉曉,我要的不止是你的感激,我不需要你的謝謝。”
剛剛他說讓黎文博來別墅的話只是試探她的話,今天她和黎文博在御宴樓的那一幕,到現在他都還沒忘記。
儘管他是相信她的,相信她和黎文博沒什麼,但是他卻對他自己不夠自信,突然覺得她對黎文博的那種兄妹之情似乎都要比對他的感情深。
加上他們都有孩子了,她卻還是不答應嫁給他,也沒說過愛他,他不敢確定她對他究竟是怎樣一種感情。
他最怕就是她對他只有感激之情,最怕的是她只是因爲感激他才願意爲他生孩子,最怕她不愛他。
見他眸中流露出失落,黎曉曼一陣心疼,摟着他脖子的手緊了緊,挑眉睨着他說道:“司昊,你經常叫我傻丫頭,其實你也是個傻瓜,誰說我對你只有感激……”
說到這,她的粉脣湊到他耳後,紅着臉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不僅僅只有感激,還有愛,如果你是因爲我遲遲不嫁給你而覺得我不愛你,你去選個日子,我們先結婚好嗎?”
“結婚?”龍司昊因爲她的話,狹長的幽眸緊緊的鎖住她清麗的小臉,眸底映滿了驚訝與欣喜,“曉曉,你說的是結婚?你決定要和我結婚了?”
對上他綴滿笑意的狹眸,黎曉曼鄭重的點了下頭,睨着他淺淺一笑,“嗯!結婚。”
龍司昊無論是眸底還是俊美的臉上都染上了笑意,但只一會,他眸底的笑意就慢慢斂去了幾分,目光沉沉的睨着她,“曉曉,那我們明天就去領證,我要的不止是形式意義上的結婚,我要你在法律上也成爲我的老婆。”
黎曉曼眯起眼眸,挑眉笑睨着他,“好啊,先結婚再領證。”
“不行,先領證再結……唔……”
猜到龍司昊一定會這樣說的黎曉曼不等他說完,先一步主動湊上粉脣吻住了他削薄的櫻脣,香軟的小舌輕輕的探了進去,大膽的與他的長舌糾纏。
這一個月,龍司昊爲了避免與她擦槍走火傷了肚子裡的寶寶,只是親吻她的臉頰和脣角,很少與她這樣纏綿悱惻的舌吻,兩人的手都情不自禁的在對方的身上游走。
龍司昊鼻腔裡發出粗重的喘息,重重的用力的吻着她,像是要吻進她的靈魂深處一般。
他熾熱的大掌攬住她的纖腰,邊吻着她,邊擁着她走向了豪華的圓形花瓣大牀。
自從開葷後,他那方面的欲AA望一直很旺盛,這一個多月,黎曉曼躺在他的身旁,他只能擁着她,卻不能碰她,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致命的煎熬。
“曉曉……”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幽深的眸底閃爍着濃濃的慾望。
他將她抱到大牀上,俯下身邊親吻着她,邊伸手去脫她的衣服,可是脫到了一半,他又停了下來,目光溫柔的睨着她,“我去洗個澡。”
話落,他直起身,徑直去了臥室配套的浴室。
知道他又是去洗冷水澡了,黎曉曼蹙了下眉,坐起身整理衣服,她剛將衣服穿好,一名女傭端着一碗紅棗雞湯不經過她的同意就走了進來。
因爲黎曉曼懷孕後就一直貧血,龍司昊便讓廚房裡的大廚每隔三天就爲她做一些補血有營養的湯。
“少夫人……”
進來的女傭正是陳蘭,她從進來就轉動眼珠子四下巡視着,像是在找尋誰的蹤跡。
看着這豪華且大的驚人的臥室,她的眼底映出了異樣的情緒,有羨慕,有嫉妒,也有輕蔑,不服,還有一絲詭異。
坐在圓形大牀上的黎曉曼見她進來後就一直左看右看,眼裡的異樣情緒複雜,她眯了眯眼眸,粉脣輕抿並沒有說什麼。
陳蘭見黎曉曼頭髮有些散亂,雙脣紅腫,修長白皙的頸間還有吻痕,一看就是親熱過的痕跡,她暗自掐了掐手心,掩藏下了心裡的不悅,恭敬的走上前,微微頷首,“少夫人,紅棗雞湯……”
說到這,她頓了下,瞥見龍司昊正好從浴室裡出來,她突地臉色一變,尖叫一聲,手腕朝着自己翻轉,手裡的紅棗雞湯潑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啊……”
她尖叫着跌坐在了地上,碗也摔到了地毯上,胸前一大片被紅棗雞湯潑溼。
她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一副委屈不已的看着黎曉曼,然後伸手抽了下她自己的嘴巴,帶着哭腔說道:“少夫人,我知道是我嘴笨,我該打,剛剛在餐廳的時候我不會說話,得罪了少夫人,可……可這雞湯還是滾燙的,你……你怎麼能就這樣潑到我的身上?少夫人,我雖然是在這裡當女傭,可我也是人,我也有尊嚴……”
陳蘭說完嚶嚶的哭了起來。
她營造出這一幕,無疑是想讓龍司昊看看,黎曉曼是一個不把女傭當人,心胸狹窄的惡女人,壞女人,以此來降低他對黎曉曼的好印象。
但她卻不知道龍司昊有多愛黎曉曼,就算黎曉曼是一個惡女人,壞女人,也絲毫不會影響到他對她的愛。
更何況,她耍的這個小把戲,又怎麼可能逃得過心思縝密,聰明睿智的龍司昊的敏銳目光?
黎曉曼見陳蘭指着她委屈的哭訴,她清澈的水眸緊緊的眯了起來,剛剛她的手根本就沒碰到那碗雞湯,而眼前的女傭這樣說,分明就是在誣賴她。
她那扮委屈的哭訴模樣與夏琳還真有幾分相似。
宮鬥劇宅鬥劇,她可是看過,倒是沒想到豪門裡也有這樣的“劇情”,還現實發生在她的身上了。
她這樣誣賴她,她能得到什麼好處?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在霍家的時候,她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這樣的戲碼竟然還會發生,眼前的女傭倒是有些意思。
她端坐在圓形大牀上,目光平淡的睨着哭的委屈的女傭,並沒有出聲。
而哭着的陳蘭見龍司昊闊步走了過來,低下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的更加洶涌,嗚咽道:“少爺,對不起!我不該惹少夫人不高興,我會收拾乾淨這裡。”
話落,她正欲站起身,粉脣輕抿的黎曉曼便出了聲。
她秀眉輕揚,斜睨着地上的陳蘭,淺淺一笑,“這裡是你弄髒的,麻煩你趴下來舔乾淨。”
陳蘭聞言,怔怔的看向了黎曉曼,眼裡滿是驚訝與不敢置信,“少夫人……”
隨即她又擡頭看向龍司昊,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希望龍司昊替她說兩句話。
龍司昊則是聽到黎曉曼讓陳蘭舔乾淨地板的話,狹眸微微眯起,目光深邃的緊鎖她,眸底劃過一抹訝異,像是沒想到一向與人爲善的她會說出這句話來。
讓女傭舔乾淨地毯,這不像是她的作風。
他沒有出聲,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狹長的幽眸目光沉冷的睨着陳蘭,沉聲道:“還不照做?”
聞言,陳蘭瞪大眼,又是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龍司昊,又看着灑在地毯上的紅棗雞湯,遲遲沒有行動。
突地,她跪了下來,看着黎曉曼哭着的說道:“少夫人,我……我……對不起,雞湯是我自己不小心潑到身上的,與你無關,對不起!”
黎曉曼眯起眼眸深睨了她一眼,站起了身,粉脣微微勾起,“不想趴下來舔乾淨也行,衣服脫下來擦,直到把這地毯擦乾爲止。”
話落,她挑眉睨了眼一直沒有出聲的龍司昊,徑直往臥室外走去,到門口時,她卻停了下來,轉身睨着正要脫下外衣的陳蘭,抿脣一笑,“對了,擦乾了就拿去扔了,還有,你毀了這地毯,這地毯值多少錢,就從你每個月的工資里扣好了,直到扣滿買這地毯的錢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