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第288章 番外(完)

作爲唯一皇嗣的蕭晟瑞,在滿週歲時,走路尚且走不穩當,就被封爲皇太子。

自此,連尿都憋不住的年紀,開始學着憋住自己的情緒。

三歲的年紀,課業便繁重到叫衛含章這個做母后的看不下去。

對此,蕭君湛道:“我當年比他辛苦。”

當年的他,可沒有一個年富力強的父皇給他慢慢成長。

衛含章有些不認同:“他跟你當時不同,我們可以……”

“還想不想離開皇宮,去暢遊山川大地?”蕭君湛將人捧進懷裡,蠱惑道:“你是想登山,還是出海,我都可以陪你,只要把瑞兒培養起來。”

十八歲的監國太子,他可以,他的兒子必定也可以。

“……”

衛含章心動了。

她扒拉手指算了算,等瑞兒18歲,她已經三十六了,而這人已經四十六。

確實應該早早培養,她不能一輩子待在這四四方方的後宮啊。

她的長姐衛含月和六堂姐衛含霜都已經乘渡輪出海了。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大洋彼岸,是個什麼模樣。

金髮碧眼的洋人會不會依然存在。

如果存在,那大凌王朝對應的會是她那個世界的哪個朝代?

這一切,衛含章都很想知道。

就算萬千寵愛於一身,她也一點都不想守在這皇宮,這麼過一輩子。

世界這麼大,她想去看看。

所以,培養皇朝下一任接班人,其實很有必要嘛。

思及此,她不但不覺得兒子課業繁重,反倒興致勃勃道:“我看瑞兒聰明的很,這個年紀的孩子,記憶力是最佳的,就該多學點東西。”

蕭君湛對她時不時冒出一兩句生僻詞已經司空見慣,聞言笑道:“一切交給我,那是我們的孩子,我只會把最好的都給他。”

他會爲大凌王朝教導出一位合格的繼任者。

才能安心陪着懷裡的姑娘,踏遍山河大地,見識一下他治理的萬里江山。

對於父皇母后的‘深切厚望’,這會兒還是枚小豆丁的蕭晟瑞並不知情,但他確實聰明。

繼承了他父親的性情,小小年紀就不見急躁,隨着年紀越大,越發喜怒不行於色。

三歲習文,五歲習武。

教授課業的老師,由蕭君湛精挑細選,足足有八名。

衛含章自詡自己也是個才女,可兒子的很多課業,她多瞧上一眼,都眼暈。

她對着夫君咋舌,“沒想到,我竟然還能生出一個神童。”

可不是神童嗎……

蕭君湛哭笑不得,伸手去剝她衣裳,“冉冉乖,在榻上不許想別人。”

“咱們兒子怎麼會是別人?”衛含章笑着推他,“你年紀越大,這醋勁也是越來越大了。”

三十出頭的男人聞言手微微頓住。

掀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下姑娘。

衛含章被他瞧的發毛,急忙捧着他的臉,親了又親,“沒有嫌你年紀大的意思,你年紀在長,我也在長啊。”

說他一句老,他能記幾年,她哪裡敢讓他再不痛快。

蕭君湛任她親吻自己,眸子落在她的面上。

如她所言,她如今確實比初入宮時豐潤了許多。

生產過後,最後一絲稚氣都消失不見,成爲了嬌嫵的婦人。

她被養的好,在夫君的愛意裡泡着,隨着年月見長,越見嫵媚,從初露芳華的玫瑰,長成了國色天香的牡丹。美的讓人心驚膽戰,不敢直視。

蕭君湛淺淺吸了口氣,擡手剝去她最後一件衣裳,手撫了上去。

這些天,她來了月事,兩人素了足足七日,這會兒都有些耐不住。

可就算這樣,衛含章摸着摸着,還是有些納悶道:“你說這幾年,我怎麼就真懷不上了呢?”

其他人家的夫人,開懷過後,只要沒有難產傷了身子,一連生一串纔是正常。

可輪到她……

蕭君湛並沒有給她解惑的意思,聽見她的問話,瞪她一眼,咬牙道:“專心點。”

她知不知道,這種時候走神,是要受罰的。

“不公平!”衛含章氣喘吁吁地推他,“憑什麼你能親我,不給我親你。”

她聲音嬌媚的很,蕭君湛吻上她的脣,將聲音堵在喉嚨裡,徹底吞嚥。

他要的很兇。

等一切結束,衛含章已經癱軟在榻上,連動彈一下都勉強。

嘴裡卻還在嗶嗶,“爲什麼不給親。”

蕭君湛徹底服了她,無奈道,“你爲什麼總想親這個。”

這個問題真將衛含章問倒了。

難道說,她就是腦生反骨,他不許的事,她偏偏要較勁嗎。

想了想,她忿忿道:“反正我就是要親!”

蕭君湛將人抱進懷裡,一聲不吭。

衛含章推他,不滿道:“你人都是我的,爲什麼不能親了!”

她推了好幾下,直到感覺到了什麼,瞬間止住動作。

她反應已經很快,但也已經晚了。

兩人掉了個位置。

————

等一切結束,衛含章徹底沒了力氣。

就連一直叫囂着的小嘴,也消停下來。

蕭君湛把人圈進懷裡。

不過,懷裡的姑娘生氣的很,眼皮都睜不開了,還在努力瞪他,把他瞪的無奈又頭疼,“真要親?”

衛含章慢慢點頭。

蕭君湛思忖幾息,道:“那下次。”

“下次是哪次?”

她的嗓音有些啞。

蕭君湛聽的眸光微暗,徐徐道:“下次就是下次。”

這個下次,一直等到蕭晟瑞十八歲,正式監國的第三年,蕭君湛完全放權後,見兒子處理政務應對得當,這才放下心,兩人微服離開皇宮。

他們的第一站,是徐州,他們初次見面的地方。

雖然已經物是人非,就連江家都舉家搬回了京城,但那裡依舊是衛含章心裡的第一故鄉。

她年少時,最無憂無慮的日子,是在徐州城。

後來,遇上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也是在徐州城。

只是當時的她不知道,隔壁院子裡那位登徒子,會是當朝太子,她的未來夫君。

一切都是命運既定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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