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公子真是會說笑,”如煙向前走了一步:“如果我不從呢?”
“不從,太簡單了,我一針射出,她的眼睛就毀了。”宗舒威脅道。
如煙反而不怕了,又朝前一步說:“見了金國公主完顏萍,你好幾次都射不出來,今天,你倒是射呀?”
見完顏萍不射,那是本少爺憐香惜玉!
你倒是射呀,如煙這句話,頓時讓宗舒獸血沸騰。
剛纔讓人看到了懶洋洋、軟塌塌的樣子,這下是該顯露實力的時候了。
“如煙,等會兒我射你,現在,我先解決她,你信不信?”宗舒看如煙沒有綁老婦人的意思,也有些着急。
如煙又上前一步:“你射呀?不行了吧?”
被鄙視了!
宗舒摸向口袋,空空如也?再摸另一個,啥也沒有!
該死,針去哪兒了?
吹針只有管,沒有針,不就成了個擺設?
啪地一聲,一個帕子包着的東西摔到宗舒的腳下。
帕子開了,針,散落了一地。
這針,正是宗舒身上的。
原來,如煙和麻皮老婦人早就搜過身了,把他的針給拿走了。
“撿起來,我看你怎麼射。”麻皮老婦人的聲音冷冷,讓宗舒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唉,還是栽了!這一老一少,真是不好對付。
如煙剛剛看到宗舒拿出了“吹針”,還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躲到老婦人的身後。
剛纔這兩人就是在看猴子演戲呢。
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宗舒彎腰撿針,老婦人絕對上來給他一頓暴揍。
算了,針,就留在這裡,不要了。
看她們好像只想拿到碘伏和青黴素的配方,對他貌似沒什麼惡意。
宗舒本意也並不是想把如煙給上了,主要目的是逼問她們的身份。
搞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來歷,宗舒心裡總是不安。
這樣一看,問不出來了。
或許他們真是爲了巴蜀的家鄉父親才這樣做的吧。
宗舒尷尬地朝如煙一拱手道:“呃,在下先行自辭,後會有期。”
匆匆跨出門檻,後背忽然一疼,轉頭一看,還是剛纔的帕子,掉到地上,針又散落一地。
“宗少爺,把針拿走,千萬小心,護好自己,留住性命。”
沒想到這老婦人還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公子,你可千萬不能死。如果這配方不對,我們還要找你!”如煙的聲音從屋裡飄出來。
原來,他們不想讓自己死,是懷疑這配方有假。
宗舒心想,這配方當然對,但這和尋常的中藥方子豈能一樣?
十五香的配方,一說出來,誰都能搞出來。
但碘伏和青黴素把配方說出來了,你到哪兒弄碘去,不還得提取嗎?
青黴素出自表皮黴爛的桔子,將黴菌採下來,之後怎麼搞?更復雜!
而且,沒有大宋科學院那個特殊的玻璃器皿,他們也搞不出來。
這配方絕對不假,但哪個環節搞不成,就休想做出來。
嘿嘿,雖然沒有泡成五個花魁,但收穫還算不小。
知道了這個時代真的有蒙汗藥,不僅如此,還有更加隱蔽的銀香。
銀香真是太好了,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痠軟無力,好神奇的神器呀!
用兩個對如煙來說根本沒用的配方,換來了三塊銀香,哈哈!
如煙這小妞太夠意思了,連已經搜過去的針也返還給他。
宗舒本想去找昨晚那家妓館的茬,居然對自己下蒙汗藥。
但一想,還是算了,那蒙汗藥就是自己主動喝下的,並且是專門給他和李少言準備的。
這妓館與如煙有一定的合作關係。而如煙顯然對自己沒有惡意。
如果有惡意,如煙就算不殺他,也不會讓他這麼大搖大擺地從院子裡走出來。
如果有惡意,如煙也會派人給他頭上弄個套套,讓他找不到這個地方。
……
宗舒從如煙的院子出來,就奔回家,想騎驢去瓷器作坊找老馮。
到家看到了曹宗申和李少言,三人一見,都算是放下心來。
宗義不在家,喬管家忙着去招募流民,梁紅玉留在了超化寨,組織女子別動隊訓練。
其他人都在忙着整修宅院,準備把這裡當作附馬府。
宗舒回到家等於是孑然一身,沒吃飯都沒人表示關心。
李少言笑起了宗舒,過得哪裡是少爺生活,跟苦行僧差不多了,哪像他,天天回家,還有個小香香伺候着。
“該找個使喚丫頭了,有事丫頭幹,沒事幹丫頭。”
宗舒說完,李少言朝他豎起了大拇指,這麼精當地概括了使喚丫頭的本質內涵。
宗舒連忙問曹宗申,昨天晚上陛下怎麼樣了。
曹宗申說陛下很晚纔出來,他把陛下扶到宮門就回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沒問題就好,昨天讓陛下讓曹宗申留下來,估計也是考慮到曹宗申跑得快。
萬一有什麼危險,曹宗申揹着他就跑。
畢竟,出來混,出來瞎混,趙佶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以後如果趙佶還讓自己陪着“辦正事”,一定找幾個人暗暗跟着,萬一出什麼事也好應對。
李少言說他昨天晚上喝了一點酒,剛剛抱着一個魁首,就醉倒了。
第二天起來,李少言同妓館老鴇吵了一架,反被老鴇給諷刺了一通。
李少言這廝到現在居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喝的就是蒙汗藥!
當然,宗舒也不能說得太透。如煙的事情,宗舒不想讓別人知道。
這事,說出來丟人吶,被一老一少兩個女人玩弄了一把。
“昨晚,我沒在那裡,帶着五個魁首到別處玩了。”宗舒撒了個謊。
“舍予,現在,我真是服了你了!五個人呀,你也能受得住!”
李少言驚叫着,圍着宗舒轉了一圈,“我也要練俯臥撐!一天一千個!”
“你昨天晚上,與五個花魁做了多少個俯臥撐?”李少言笑道。
“去去去,做什麼俯臥撐,咱去給陛下的碼子做胸照!”宗舒說道。
“李師師的乳,你摸了?”
“摸了,摸個屁!”宗舒哪兒有這個膽子?
“啊,你連師師的屁屁也摸了!我真服了!”李少言大叫道。
啊,正在牽驢子的曹宗申呆住了,少爺,真的是太猛了,連皇帝泡過的,也敢隨便摸!